“你还好吗?有哪受伤了?”

走出门的正是宿三月,她已经被拘在这房间有七天了,在这几天里,她荣获vip坐席,得到三津老板娘特有的照顾,她是真的想将她快速培养成花魁,每一言行举止都被她紧盯着,如果不是还有个老公,估计晚上都会住在这,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经受五条悟魔鬼训练洗礼的她表示这不过是照猫画虎,小意思。

于是得到嘉奖,可以去见见她的弟弟也就是乙骨忧太。

谁知一出门,就撞到人了。

是位漂亮的小姐姐。

“我没事。”雏鹤收回手,理了理衣袖,认真向她道歉:“一时没察觉到,撞到你了,还请原谅。”

“没有的事,我也没注意到。”宿三月抿嘴微笑道,满是温顺。

“啊,你便是新来的三月花魁?”

同她一样打扮,衣料却比她好一些、素雅一点的宿三月点头,她在撞到对方的时候,余光捕抓到那一丝慌色,原以为是意外吓到的,可现在看来…

“你还好吗?看着精神有点不太好。”她问道。

只见面前小姐姐抬手抚摸自己的面庞,垂敛着眉,回答:“没事,只是这些日子接待的客人有些多。”

没接过客人,也不想接客人,打心里就没把自己当真花魁的宿三月表示:这话题有点接不上。

她僵硬着回答道:“还请多保重身体,如果没有其它事,我便先走了?”

早早在约定的房间等待的乙骨忧太一样换掉了常服,穿上和服,拘束跪在席子上,外头可算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拉开了。

抬头看去的乙骨忧太一时间愣住了,一向素颜的宿三月如今画着淡雅妆容,再配上娇嫩柔弱的姿态,确实好看,可又说不上的怪异。

门关上后,原形毕露得只剩朝气的宿三月抬手就是一个不合这身衣着的招呼:“呦,弟弟好久不见,这些天还好吗?”非常现代化。

果然,这样子的学姐最好看。

“我这一切都正常,应付得来,倒是你……”乙骨忧太回神,小心翼翼的问道:“还好吗?”

“学业有点繁重,不过跟五条先生的一对比,简直就是小儿科,硬要说的话,这和服穿得太难受了,以及装得也很难受。”宿三月说出实情。

“那就好,我最近跟老板出门采购东西的时候,有听闻到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讲的就是五条先生和你的……”并且他也在其中,充当着女主的弟弟,当他听到这被描述得绘声绘色的故事时,表情都木了。而老板听到这故事很是愉悦的笑了,显然这是两方人合作干的,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想见一见故事中的凄美女主三月花魁。

消息及宣传,一步到位,简直不能再双赢了!

“只要够凄美够感人,就一定会被传播,到时候很明显就知道是我们。放心,五条先生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着说道。

“要是没用呢?”

“那只能…跑路了。”

宿三月沉下面色,压着声,带着丝负罪感,正儿八经说道。反正名声已经留下来了,他要真找过来,也有线索。

“不说这个,你打听到什么了吗?”她拉过乙骨忧太,小声到不能再小声的问道。

“最近店里有不少人出逃,以及跳楼的。”乙骨忧太同样小声回答道。

明明没头没尾的问题,却像知道一般,有默契一答一问。

“一样,不过有个很特别的地方,这里所有人都怕蕨姬花魁,就连三津老板娘也闭口不谈,很不对劲。”没道理老板会怕一个打工的,除非这个打工崽有问题。

暗中调查那股类似诅咒气息的两人扎堆互换着信息,因为太淡,无法确认位置,只能选择这个方法,最后一锤敲定。

“我找个机会接触一下对方,要出问题,你和里香就见机行事。”

“好,你要小心。”

想见到蕨姬花魁有些困难,白天她的房门紧闭,即使是送饭菜的侍女也只是放在门口,不敢推开她的门,而晚上客人涌入,走廊上满是嬉闹声,这时她的房门偶尔打开,可被拘在屋内的宿三月依旧没能看见她人,就连小心试探也被三津呵斥,那神情一看就不对头。

屋外是走动的脚步声。

因身上烫平整的和服,只能端坐在塌上的她在想要不要抽个时间,悄咪咪爬窗见见那个人,但这么做是不是太不端正?如果猜错了,再恰巧看见付费节目…

就在她纠结该不该爬窗的时候,门外传来倒地的闷沉声,接着便是女人们的惊呼。

“雏鹤花魁,你怎么了?天呐,你居然吐血了!?”

宿三月一把站起身,推开门,衣摆轻拖地面,她走出房门。

前几天见过一面的小姐姐此刻跪坐在地上,疼痛使她缩着身子,鲜红的血从捂着嘴巴的指缝中流出。

这是什么病!?

原本有几人围着她,但见到她吐血又惊呼的避开,她们担心这是一种会传染的病。

面上清爽,只画了眉、点了唇及眼妆的宿三月快步走去,衣袖因她这不文雅的举动而大幅度晃动着,插在头发上的步摇流苏也因此晃动出细小的声音,她蹲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搀扶着雏鹤的肩,神色有几分严肃,她低声问道:“还能说话吗?哪不舒服?今早可吃了什么?平日有没有出现这个症状?”

问完,又抬头对着探头的花魁、侍女们说:“快去请医生!”

“是、是。”头一次遇到这事的年幼侍女结巴回应道,她跌跌撞撞起身,朝着屋外跑去,可却被三津阻拦。

“怎么了?”身为这家店的老板娘一出场,便震住了场子,她眼睛转动,将四周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宿三月身上,那坐姿,那发皱的衣摆,还有那贵家小姐的神情,顿时恨铁不成钢责备她:“我教的花魁做派呢!?瞧瞧你这模样,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全白学了!”

“三津老板娘,雏鹤花魁她生病了,能请您让医生过来看看吗?”并没有将责备放在心上的宿三月让面色痛苦、流汗不止的雏鹤头枕着自己肩上,一只手还轻抚着她的背,企图以此让她舒服些。

她这么一说,三津才注意到。

地板上一滩并不大的猩红血迹,再看那面色,顿时神色一厉,快步走上前,弯腰抓住宿三月的手腕,想将她扯远些,口中还说着:“什么糟心事啊!你快离她远点,要是传染给你,这些天我投下的心血就白费了。”

结果她发现她拉不动这少女,哪怕一分一毫。

接种过各种疾病疫苗的宿三月认真的请求道:“三津老板娘,请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看吧,说不定她只是劳累才咳的血。”

“就算劳累也不是这样的,要知道,看医生可是要花钱的。”

“那钱算在我身上。”

“哈?你和你弟弟都买身给我了,现在可是我在养你们,你哪来的钱!?”

“您不是说要将我打造成吉原第一花魁吗!?只要我打出名声,钱也只是小问题!”

让她对一个吐血的人视而不见,恕她做不到,如果是二十一世纪,她还能打电话呼叫救护车,目送对方上车,可这个时代,由其在吉原花街上谋生存的女性,视而不见就是让她去死。

她固执的看向三津,两人相持不下,周围的花魁也不敢大声出气。

考虑到对方身份是老板娘,她深吸一口气,准备服软请求对方时,阴面北侧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琉璃轻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衣裙轻拖着地面,一直不曾见过的蕨姬花魁走出来了。

屋外,夕阳西下,晚霞遍布太阳落下的边际,花街的招牌被点起的灯照亮,想来远方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出门朝这里涌来。

“吉原第一花魁?是哪个狂妄的臭丫头?”嚣张带有恶意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看去。

蕨姬花魁不愧是整条花街有名的美人,即便生气也美得让人心动,说不定有些男人就好这口呢?

可在宿三月抬头看去后,瞳孔一震,她认出面前穿着华服的女人是谁。

虽说追剧的时候,总会遗漏掉或记不住一些人名,但重要角色的脸她还是能记得的,原以为是被诅咒这类东西弄到大正时代,没想到居然直接跨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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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编排的五条先生~

下一更周四更新嘿~(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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