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我再跟她谈谈,这小姑娘的事迹,我有所耳闻,听说京都的周家,就是她一手摧毁的,你居然敢拿这几个人试探她?”男人的笑声,带着讥讽。

刘志国转过身来,心情复杂,“恐怕这一次,我们俩都保不住了,真要查起来,昌平监狱的新闻,肯定要捅破天,这个局面,你我都已控制不了,既然现在除不了她,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我之前让你查的资料呢?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男人放下酒杯,手指点了点桌面。

“哦,都在这里了。”刘志国拿来几张纸,神态有些迟疑,“她有个亲戚在我们这里坐牢,喏,就是这个人!”

刘志国抽出一个人的资料,“他叫乔栓,是乔月的堂哥,几个月前,犯了伤人罪。”

“乔栓?他在牢里表现的如何?”

“总体来说还可以,不过他家里条件一般,进了监狱,受欺负是肯定的,前几天他父亲来过了,还给他带了钱,我估摸着,他父亲回去之后,肯定说了乔栓要钱的事。”刘志国总想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可是又有哪些地方不对。

“国安局下达的任务,跟乔栓的事,可能只是凑巧,你去把乔栓提出来,让他们兄妹见一面。”

“现在?”刘志国迟疑了下。

“不然呢?你难道还要等她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吗?”男人从阴暗处走出来,这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但是分开看的话,五官长的也不错,凑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便是昌平监狱的监狱长冯柏亭,从级别上来说,也不低了。

可惜他的权利,只在这一座监狱之内。

刘志国很快便离开了,亲自跑去提人。

牢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待在牢室里的犯人,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牢房又冷又潮湿。

只知道他们的被子,又薄又硬,根本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可是又不能不盖,否则一定会冻的睡不着。

乔栓住的牢房,是八人间的。

空间拥挤程度可想而知,床与床之间,只有一壁的距离。

打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强迫自己睡着呗!

否则还能怎么样?

今天他们这间牢房的人,又欺负他了。

父亲给他的钱,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已经没了。

被他们逼着交出一部分,夜里又被偷了一部分。

可怜他也不敢跟狱警提,否则只会遭受到更多的报复。

今晚的天气格外冷,他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还是被冻醒了。

隐约间,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他翻身的动静,惊醒了隔壁的人,惹来对方一阵谩骂。

乔栓也不敢还嘴,他在这里,活的像只老鼠,每天都小心翼翼,又心惊胆颤。

外面忽然有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脚步声,再然后,就是他们的牢房门被敲响。

如此惊悚的动静,把附近的犯人都吵醒了。

“609号,出来一下!”

乔栓吓了一跳,这是在叫他吗?

“609号,你聋了吗?赶紧出来报道,其他人继续睡觉!”外面的人又喊了一遍。

“来……来了!”乔栓吓的手都在发抖。

隔壁床的人又凑了过来,“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大晚上的,又是半夜,叫你出去准没好事!”

另一边的人也支起身子,“该不会是要秘密处决你吧?老实说,你是不是还犯了什么杀人的大罪?”

乔栓被他们说的面无人色,“我……我可没有杀人,你们不要乱说了。”

“快点!”外面的人又在催了。

乔栓吓的跳下床,急匆匆的套上衣服,鞋子都顾不得拉上去,拖着就跑了出去。

“609号报到!”

刘志国带着另一个值班的狱警,过来提人。

见到乔栓,什么也没说,直接让戴上手铐走人。

一路上,乔栓恐惧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想起那句:月黑风高夜,杀人正当时。

“我……我是不是又犯什么错了?你们不会是要杀我吧?”他鼓起勇气,憋了半天,才问出来。

刘志国斜了他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乔月带头闯进监狱长的办公室。

是用闯的,而不是敲门进来。

冯柏亭坐在他的老位子上,面对巨大的声响,也一样不动如山,看着快步逼近的小姑娘,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叹的。

闻名不如见面,这小丫头的气场真的很足啊!

阿熊紧跟着走进来,用力将古峰丢在地上。

冯柏亭还是可以稳住,神情还有些意外,“哟,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把古峰绑来了,是不是他犯了什么错?”

乔月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先是看了一圈办公室,而后才嘲讽的说道:“冯监狱长还真是会享受,您这儿的装修布置,花了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