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曹军的荧幕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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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傍晚。
《仙剑奇侠传》剧组开拍第5天。
临收工时，曹军和蒋馨接到导演的紧急通知，明天要开拍吻戏。
曹军和蒋馨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其实，对于这场吻戏，曹军并不觉得意外，当初他接受姜明这个角色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会有这一天了。
蒋馨则是气鼓鼓地瞪着曹军，柳眉倒竖。
曹军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瞪我干嘛？这场吻戏，又不是我给你安排的。”
蒋馨哼的一声，啐道:“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吧？”
曹军哭笑不得地说:“蒋馨，我诚心地劝你，做人不要太自恋。”
“还有，我笑是苦笑，不是高兴的笑，我接这部戏，纯粹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亲你，说得我多稀罕你一样？谁稀罕呀！”
不等蒋馨反驳，曹军接着埋汰道:“噢，我知道了，你这么紧张，不会是以前没拍过吻戏吧？这是你的银幕初吻？”
蒋馨不服气了，当即回道:“你想的倒美，姐的银幕初吻，哪儿轮得到你呀，早就献给《天龙八部》了。”
原来，在拍摄央视版《天龙八部》的时候，由于剧中的木婉清和段誉被下了药，蒋欣和林志颖之间，有了一段必不可少的吻戏。
其实这场吻戏，可拍可不拍，可谁让该剧的制片人，是大胡子章纪中呢？
当时蒋馨一听，立马一脸嫌弃对林志颖说:“这可是我荧幕初吻，竟然会给你这样的老男人。”
林志颖听完蒋馨的吐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老不高兴地对蒋欣说:“我才不老呢！你看我多嫩。”蒋欣哼啥一声，就走开了。
接着，她又去像导演诉苦:“导演，可不可以借个位，我还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道怎么拍吻戏。”
导演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没谈过恋爱，你可以多看看电影，去里面借鉴一下。”
“要实在别扭，你就把他当成一盘肉，你就是一个豹子，上去啃就完事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蒋馨还是无奈接受了，在《天龙八部》这部戏中，献出了自己的银幕初吻。
得知了蒋馨的这段过往，曹军不以为然地道:“蒋馨，你是不是故意吓我？你拍吻戏用嘴啃的？”
蒋馨得意地说道:“对呀，你是不是怕了？你要是害怕，你明天就让导演把这场戏改了。”
曹军嗤之以鼻地说:“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还能咬死我不成？大不了我明天就去打狂犬疫苗！”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是狗！你这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蒋馨也不傻了，听出了曹军话里的意思，气的直跺脚，想伸手打他。
曹军没兴趣跟她打情骂俏，看到蒋馨作势要动手，一溜烟就不见了了。
只留下蒋馨一人，在风中凌乱。
当天夜里，蒋馨失眠了。
蒋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
每每想到，明天就要跟隔壁住着的曹军拍吻戏了，蒋馨的心情，就变得异常烦躁。
“这……怎么弄？要我我主动强吻曹军那个臭小子，他还不得意死？”
“那吻的时候，我闭眼还是不闭眼？张嘴不张嘴？”
“明天什么时候拍？拍之前如果放饭了，我吃是不吃？明天的菜里，生活制片有没有放葱姜蒜？”
“我和他还不熟，以曹军爱临场加戏的风格，他会不会咬我一口？他要是敢咬我？我肯定要咬回去！”
“啊，好烦啊，我很害怕他的牙，会磕着我的牙，再碰上我的大嘴唇子……”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蒋馨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到了现场，蒋馨赶紧问导演李国立:“导演，这场戏一定是要吻的对吧？”
李国立肯定的说:“当然。”
蒋馨心想，妈呀，这是躲不过去了？
蒋馨抱着侥幸的心理，接着问道:“那亲脸颊可以吗？”
这问题刚出口，蒋馨就知道自己错了，她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不太尊重编剧黄浩然老师了。
这是多好的戏啊，如果改拥抱、改亲脸蛋，劲儿都不对了！
如果蒋馨饰演的女苑这个女妖，不是风情万种，不是主动勾引姜明，姜明这位蜀山接班人，是绝对不会轻易破戒的。
于是，蒋馨赶紧承认错误，并说道:“导演，我拍吻戏没什么经验，你能给我示范一下吗？”
这话刚说完，现场就笑倒了一大片。
和心慌意乱的蒋馨相比，曹军则显得很是淡定，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诚然，蒋馨的姿色，确实还不错，可在曹军的眼里，她还算不上美女，脾气还有点暴躁。
或许，在这个《仙剑》剧组，只有跟刘茜茜拍吻戏，他才会觉得激动吧？
曹军也说不准，因为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不过，吻戏的新鲜感还是有的，因为一般情况下，只有男女主角才有资格吻戏，配角只有一边待着看的份。
这次难得有机会亲自上场拍吻戏，曹军自然不会错过，也有点小期待。
虽然曹军从来没有拍过吻戏，但曹军还是非常敬业的。
面对如此激情的戏份，曹军肯定要亲自上阵，坚决不用替身。
值得一提的是，每个行业都有潜规则，影视剧组尤其多。
比如说，国内拍吻戏，一般不伸舌头。
除非男女演员关系很铁，咖位相当，互有好感，否则拍戏伸舌这件事，一般算是调戏揩油。
所以，当外国友人章铁林和小桃红拍完那场经典吻戏之后，许峥几乎一夜未眠，头发直接掉光。
因此，对于接下来这场戏的要求，曹总的底线就是，绝对不伸舌头。
跳过几场对白戏后，直接进入拍摄环节。
为了让曹军和蒋馨把这场戏拍好，总导演李国立亲自坐镇。
清场，无关人员都出去，不准偷看，否则开除。
除了曹军和蒋欣，现场只有导演、摄像、灯光、场记，零零总总也有将近十人。
摆开阵势，准备拍摄，副导演在宿舍四周看了一遍，喊道:“各部门准备！”
“摄影OK!”
“灯光OK!”
“道具OK！”
“演员就位！”
场记打板！
“开始！”
随着导演李国立的一声令下，《仙剑奇侠传》B组，缓缓地运行起来，所有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镜头画面里，披着面纱的蒋馨，坐在床上，用一双明亮的眼睛，凝视着床边的曹军。
蒋馨轻声细语地说:“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相信先生也是一样。”
面对蒋馨的示爱，曹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矛盾，很挣扎。
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曹军忙开口念起了蜀山的戒条，想要以此提升定力。
“当念我宿命姻缘根断，当念我太根已……”
话还未说完，蒋馨便身体前倾，隔着一层面纱，主动亲上了曹军的嘴唇。
曹军愣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蒋馨。
俩人就这样，吻了几秒钟。
蒋馨睁开眼睛，凝视着眼前的曹军。
曹军也是这样痴痴地看着她，场面很是暧昧。
导演不喊停，曹军和蒋馨也不敢乱动。
坦白说，这等待的几秒钟，曹军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不仅没有觉得难挨，还觉得非常享受。
虽然这一吻，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这层薄纱，就跟没有一样。
“停！再来一遍。”
听到导演这句话，蒋馨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心里也说不出是害羞，还是郁闷。
一旁的曹军，也趁机喘了口气，咽了咽口水。
就在这时，李国立走到蒋馨面前，语重心长地说:“蒋馨，你放开演，不要太紧绷，你要记住，你是女妖，你要主动一点，风情一点，妩媚一点。”
“王祖贤的《倩女幽魂》看过没有，你照着她的表演风格来，绝对不会有错……”
听完李国立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蒋馨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知道了导演，我会注意的。”
在李国立的悉心指导，以及曹军的耐心配合下，蒋馨很快便进入了状态。
这场吻戏，只拍了5条，就达到了李国立的要求。
李国立很满意蒋馨的表现，称赞道:“很好，就这样演，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
听到李国立这番话，蒋馨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恭敬地说:“谢谢导演！”
这样简单的一场戏，拍了整整半个钟，曹军也觉得有些疲惫。
李国立接着又道:“你俩先休息一会，等会儿把面纱摘了，真刀真枪拍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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