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风暴降临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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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宴席厅人声鼎沸,几乎要爆炸!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姬海生身为姬家家主姬宏的第二子,身份无比尊贵,而今更是与其他八大世家联合组成了联盟,地位更是堪比江家的嫡子。身份如此高贵的存在,而今居然被人逼得跪在地上,如同狗那般苟延残喘,岂不令人震撼?
这一幕,太可怕!太惊人!
便是连站在姬海生身旁的南宫武奇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他怒视江城,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姬海生可是姬家的继承者,你这样做无疑得罪了姬家,你会走投无路的。”
“说完了么?”江城看向南宫武奇。
南宫武奇迎上江城那可怕的眼神,惊不自主往后退了几步,支支吾吾,硬是连一句话都说不整齐。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如他那般,下跪,赔罪。”江城说道。
“我……”南宫武奇可不想。
他急得满头大汗,想要解释些什么,江城冷冷说道:“如果你不想,就滚远点,听得懂人话?”
众目睽睽之下,南宫家族子弟竟被江城这般羞辱!
所有人都认为南宫武奇不会平白无故咽下这口气,甚至还可以绝地反击,毕竟这可是九大世家的地盘!
但……
南宫武奇终究是不敢与江城争锋,涨红着脸后退了几步。
咔嚓!
他低着头,攥紧拳头。
耻辱!
这是南宫武奇这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周围一片哗然!
江城目光戏谑地扫了眼南宫武奇,而后便不再理会,他这一退,几乎注定了他这辈子在某些极为关键的节骨眼上会掉链子,成不了气候。
这样的废物,入不了江城法眼。
他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姬海生,淡淡笑道:“乖,磕头,赔罪。”
姬海生本就觉得无比屈辱,而今江城居然还要让他磕头!
这算什么?
花样羞辱自己吗?
“你,做梦!我是不会,给你磕头的!”姬海生面带羞愤之色,死死盯着江城,想要捍卫姬家最后的荣光!
江城摇摇头,叹道:“何必呢?”
姬海生听到这声叹息,头皮不由得发麻,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他疯了似的想要站起身来逃跑!
可,江城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砰!
江城一脚踏在姬海生肩上。
姬海生发出声嚎叫,体内更是传出来细微的咔嚓声,某些骨头正在承受着不可承受的力道,而后出现了许多道裂纹!
“我给你时间考虑。”
江城脚底愈发用力,姬海生疼得面色煞白,但江城却没有丝毫留情之意,仍旧说道:“十秒钟。”
“不磕头,就死。”
周围的人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一股杀机自江城身上弥漫开来,这次没有人不敢相信江城杀机的虚实,毕竟这可是连姬海天都敢手刃的主!
“今晚,恐怕真要见血……”有人躲在人群中叹道。
同样,也有人疑惑不已,发问:“这个江城,太霸道,居然敢硬撼姬家,难道他都不考虑后果?”
“这你就不懂了吧!”
“江城本就和姬家之间存在了血海深仇,他就是听从姬海生的话,下跪赔罪也不可能获得姬家的谅解。倒不如不死不休,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样的存在,方能称得上是男子汉!”
“……”
姬海生在哀嚎。
江城如同刽子手,面无表情,开始了倒数计时。
“十!”
“九!”
“……”
“五!”
“四!”
到最后。
宴席厅里只剩下江城宏亮的倒竖计时声音,如洪钟大吕般在众人耳边敲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见证最后时刻。
但,姬海生怂了。
每一个数字落下,都仿佛是死神来临的脚步声,愈发接近。
在死神高高举起死亡镰刀的时候,姬海生亡魂皆冒,嘴唇发白,失态得疯狂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磕头,我这就磕头,你不要杀了我!”
什么骨气,节气统统抛到一边去!
人要是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不复存在,留住小命永远是最重要的。
江城稍有遗憾地松开脚。
“可惜了。”
听到江城又一次的叹息,姬海生这次一刻都没敢耽误,捣头如蒜,连连磕了许多个脑袋,直至脑门破开,淌出猩红的血液。
当他艰难抬起头,却发现江城早已不见了踪影。
南宫武奇急忙上前搀扶姬海生,两人一个屁都不敢多放,甚至一刻也没想停留,直接夺门而去。
这一幕,同样镇住了所有人!
看似年轻的江城,却有着老一派前辈的沉稳与冷血,令人不敢与之靠近。
人群中。
祝奉义和程仁功大老远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程仁功没什么本事,此时也只能恨恨说道:“这混账东西真够狂妄,居然再次得罪了姬家!”
程仁功无比嫉恨江城。
江城不仅仅将他从长清集团里赶了出来,甚至还亲自杀死了他的女儿程盈盈。程仁功巴不得把江城碎尸万段,然后扔到荒郊野岭喂狗!
祝奉义发出声冷哼。
暗中有不少人都在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希望他能与江城上演冲突,祝奉义也不是傻子,在江城手中吃了这么多亏之后也学乖了不少,若是没有十足把握的话,他不会贸然对江城发动攻势。
“这些人,都巴不得你我出糗呢!”他沉声道。
“不过……”
“江城这回应该是死定了。”
祝奉义喃喃自语,见程仁功耳朵凑了过来,他继续冷笑道:“姬家今时不同往日,是九州的巨无霸之一,姬海生受了天大的耻辱,姬家不可能没有表示。”
“更何况,今日的主角还没有现身呢。”
程仁功听了之后露出恍然之色,紧跟着也冷笑起来。
在另一个角落里,一名着装怪异——身穿道袍的青年放下手中酒杯,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江城身上,打量了片刻,青年才饶有兴趣地笑道:“有意思,果然有意思,这个年轻人与其他人的确有些不一样,为吾辈中人。”
“是时候,该去会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