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谢谢元一3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凌娇娇似乎也被女儿这傻里傻气的模样气笑了。

“一个月买一次姨妈巾，这多浪费？”她其实也知道每个月来一次大姨妈，只可惜这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了。

“你敢不让她来试试？”凌娇娇故意严肃的说道。

“哎呦，妈妈哎，这不来也是事儿啊？”元一又躺在床上开始哀嚎“它老人家怎么这么矫情？”元一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

凌娇娇看着女儿那疼的直皱眉头的样子想多和她说些有关生理方面的常识最后还是忍住换了句话“你先好好睡一觉。”

凌娇娇刚说完家里的电话就响了，凌娇娇嘱咐元一赶紧睡一觉，睡一觉就好多了。她自己起身去接电话。

凌娇娇看着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就知道是自己妈妈打来的。

“刚才你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我就不放心，一一怎么了？”妈妈的妈妈在电话那头关心外孙女。

“妈，孩子来月经了，”凌娇娇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女儿长大了“人生第一次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害怕的哇哇乱叫起来。”

“这么早？一一今年才十二岁？”姥姥也觉得这女孩子十三四岁来大姨妈是不是太早了些。

“十三了，”凌娇娇纠正自己孩子的实际年龄。她也同意妈妈说的十二三岁的孩子来月经确实有些早了些“妈，我那个时候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吧？”

“恩，你那时候都高中了，我还记得当年是准备高考的时候，那时候你十八岁了吧。”陆梅妈妈想着凌娇娇第一次来月经的情景“那时候你也是疼的都停课两天。”

“这事儿您还记得呢。”凌娇娇也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的功夫自己的孩子都长大了“妈，那时候大了，也上过生物课也知道这些生理常识，你说现在的孩子她们知道什么？”这件事情要怎么和孩子沟通凌娇娇有些犯难。

“当初你自己看的生物书？”陆梅妈妈问，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女儿说的生理期上遇到的问题是这样解决的，她只是觉得孩子懂事没想到是孩子自己看了这方面的知识。

“是啊，初中的时候学过，高中的时候也学过。”凌娇娇说着自己也想着怎么给孩子准备这方面的书籍，这样母女两都可以避免尴尬。

“哎呦，我说那时候我怎么省心呢。”陆梅妈妈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好了，妈，等元一醒了我跟她聊聊。”凌娇娇和妈妈聊着元一这孩子才更能体会到做妈妈的不容易。

凌娇娇做了丰盛的午饭等着元一。

“好点了吗。”凌娇娇在厨房忙着还剩下一道汤准备出锅的时元一醒了。

“睡一觉好多了。”元一还是蔫蔫的，只不过比刚才好多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元一看着桌子上那丰盛的菜肴忍不住的伸手拿起一块红烧肉放嘴里咀嚼“哎呦，妈，我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整个人都虚弱了？”元一看着今天凌娇娇心情好也开始撒娇起来。

“你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知女莫若母，凌娇娇妈妈那眼神毒辣的只需一眼神就把女儿那小心思给拆穿了。

“妈，我牙疼。”元一真的是在撒娇。

“哦，我明白了，你不是不适合吃红烧肉，不是红烧肉不适合你。”吃一块红烧肉就牙疼？那还是别吃的好。

“哪有这么狠心的妈。”元一看见好吃的全身都充满了战斗力。

“先喝点汤。”凌娇娇妈妈先给元一盛了一碗咸汤让她先喝着“妈妈今天有正事儿要跟你说。”

“妈，您这该不会是鸿门宴吧？”元一嘴里说着‘鸿门宴’可手里的汤碗却不松一点儿“我就说嘛，这么丰盛的大餐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您说，我都接受。”为了吃的，元一一切都听妈妈的。

“你也不小了，以后很多事情呢。。。”凌娇娇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元一给打断了。

“妈~”元一这一声拉长音儿的‘妈~’叫的凌娇娇都没了脾气“我知道，我都知道。”她又不是小孩子“我门同班同学也有来大姨妈的，我当时还去书店专门查了有关个人卫生和生理方面的书籍呢。”元一其实一直都不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孩子。

“你。。。你去书店查过了？”凌娇娇凑到女儿面前小声的问道“你。。。当时有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没有啊，就是去看书的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呢。”元一的思想挺放得开“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想着不好意思呢，这事儿又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元一那无所谓的样子让刚坐下来准备吃饭的凌娇娇惊奇的想站起来。

“你真的都知道？”凌娇娇再次和元一确认，她似乎真的有些不太了解这个女儿了“什么都知道？”

“哎呦，我的妈妈哎，您女儿要是啥时候考试能考年级前三十您再这么惊奇好不好？”现在又不是没有电脑，网上查一下不是什么都出来了嘛？”

“你是不是去网吧了？”凌娇娇女士的话题转移的有点快，快的元一有点接不住。

“就您给的那点儿零花钱，您觉得我能去玩儿都长时间？”元一也去过网吧，只不过那里面乌烟瘴气的一点儿也不好，对乌烟瘴气的环境元一总是躲得远远的。从那以后元一就再也没有去过网吧。

“那就好。”凌娇娇这才放心下来继续吃饭“妈妈告诉你，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以后你大姨妈也就是这个日子前前后后那几天。”

“啊？”元一又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它老人家还不准时？”

“你看看，还不是一知半解？”拿起筷子的凌娇娇又把筷子放下，她要好好的和孩子说说省得以后孩子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再改正时怕是要来不及了“你以后。。。”凌娇娇话还没说出口几个字儿就被元一伸手递过去的筷子顿了下，这孩子还知道心疼妈妈“妈，边吃边说，要不然菜都凉了，您说您说，女儿都听着呢，都听着呢。”元一陪着凌娇娇一脸笑嘻嘻。

“你这孩子。”凌娇娇没好气的笑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你那张嘴长在你自己身上要怎么解决你自己看着办。”凌娇娇不管了，吃饭，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不能浪费了。

“恩恩，妈，我记住了，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以后呢您女儿，也就是我元一，可爱的元一小朋友就要成长为大朋友了。”元一说着就拿起筷子加起一块红烧肉就给凌娇娇妈妈放进碗里“妈，您辛苦了。”这一顿饭元一吃出了感恩节的感觉。

“还有，以后你们班级里的男孩子，你也多注意点，不能乱。。。”凌娇娇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元一小声的问道“是不是在一起久了就能生出来小娃娃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凌娇娇那眼神一下子就凌厉起来“赶紧吃饭！”

自知自己说错了话的元一赶紧埋头吃饭。

“元一，你记住，你是女孩子要自尊自爱才能自强不息。”凌娇娇看着缩着脖子吃饭的女儿心里也很无奈“生娃娃的事情你以后会慢慢学到，你们初中有生物，有一部分就是讲这些内容的，有时间你提前看一下。”

“哦，知道了。”元一不敢说太多，她怕多说多错。

“元一，妈妈很郑重的告诉你，你现在看到的班级里的那些男孩子都是你身边小圈子里的孩子，你想见到更宽阔的视野那就要不断地成长，”凌娇娇想给女儿上一节思想品德课“你到高中到大学会见到更多更好更优秀的男孩子，你难道要因为这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哦，所以妈妈到了大学就和爸爸好了，就放弃了整个森林？”元一的反问让凌娇娇气的又笑了起来“赶紧吃你的饭！”

在家里爸爸这个话题不是母女之间的禁忌，她们可以相互开玩笑也可以相互调侃对方。

那年的疫情不仅对凌娇娇的事业有很大的影响对元一的学习也有很大的影响。

如果说对凌娇娇的事业是打击那对元一的学习影响就是断崖式下沉。

元一之前的成绩还能跟得上虽说不求冒尖但是也不掉队，但是疫情过去之后元一就彻底的跟不上了。

她上课也好好的做了笔记，可是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学不会，她也很苦恼，再加上青春期的叛逆，元一很快就陷入叛逆阶段。

元一也想学好啊，可是越努力成绩越差，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适合上学了，那时候的元一，自卑敏感。她想得到妈妈多一点的关注，可惜等到的却是一箱又一箱囤在家里卖不出的衣服。

那个时候还有‘城中村’这样的概念，为了消灭这些挤压的产品，凌娇娇晚上骑着三轮车去城中村卖衣服。

心里烦躁的元一有时候也会跟着，没事的时候看看人来人往的陌生人和妈妈聊上一句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直到有一次元一考试终于及格了，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是有用的，那一点自己能给自己的自信心让她主动从书包里拿着试卷要把错题订正一下。

“一一，妈妈去下。。。”凌娇娇是说她去洗手间，元一知道，这里的公共卫生间离这里很远，妈妈快去快回也需要十分钟“你来这里，帮妈妈看下摊子。”

元一点头答应。

元一不会卖东西，她看着三轮车上的纸箱子就随手写了两百块的字样放在摊位前。

这是她在书上看到的，超市里现在不也是这样一口价的明码标价吗，这种方法她也可以用的。再说妈妈这批毛呢大衣的质量真的很好，绝对值这个价钱。

这时候熙熙攘攘的步行街里已经不再是用钨丝灯照明而是一盏盏亮晶晶的白炽灯，元一的明码标价很快的就引起了爱美女士们的驻足。

“这么贵？”那时候两百块应该是比较贵的吧？元一在金钱上也没有太多感觉“是不是积压货？”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摸着那呢子大衣的料子不撒手。

“这是出口商品，质量都是上乘的，要不是反季销售至少要四百。”元一学着妈妈的样子开始和这个女人聊天。

“真的假的？”那女人眼睛一斜看着元一那眼神都不一样了“你这小姑娘，是你家大人教你的吗？”

“您呀甭管谁教的，你也是摸了这么长时间了，这什么料子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元一摆出一副行家的架势继续说道“这里面含羊毛量多少，你比比你摸摸。”元一随手拉出一件大衣让那女人作比较。

那女人也爽快，试了两件相中了其中一件“我怎么觉得还是太贵了。”

“美女，我们这是走量的，你要是有好姐妹需要的可以多帮我多介绍介绍，”是凌娇娇女士回来了，她在一边看着女儿那小大人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这个算是姐姐送你的，是行家的话也应该能感觉出来我这里大衣质量的好坏。”凌娇娇随手把一件配饰包送给那个一直犹豫不决的女人，这个配饰包单买也要四五十块呢。

“好，周末的时候我带着姐妹们再来看看。”那女人收了凌娇娇给她的斜挎包便付钱心满意的走了。

那一晚上他们一共卖出去十几件大衣，元一很开心，坐在三轮车上元一对骑着三轮车的凌娇娇妈妈说“妈，以后我要是考不上大学了，就跟着你做生意吧。”

这是元一内心的真实想法。

元一没想到的是凌娇娇却刹了车，在昏暗的路灯下凌娇娇很郑重的告诉自己的孩子“一一，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要比妈妈更好才行。”

“妈，您能告诉我实话吗？您是不是是失业了？”这是元一心里一直想问凌娇娇妈妈的问题，之前她不敢问，她害怕，但是今天她有了勇气她把心里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凌娇娇现在的状态她有必要知道。

“元一，妈妈现在在创业。”凌娇娇的乐观豁达让元一很受鼓舞。

“好，我支持您。”元一在昏黄的路灯下得到的答案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温暖“妈妈，我做您坚强的后盾，您只管向前冲吧！”

“谢谢你，元一。”凌娇娇下了三轮车看着女儿那张稚嫩的小脸儿忍不住的伸手捧着亲了一口“元一，妈妈在你八岁的时候就告诉过你，自己这双手就是无限可能。”凌娇娇在家里是那么娇生惯养的人在外面却这么独立自强“你记得吗？”

“记得。”元一点头。

“好，”凌娇娇看着元一那让你真的模样继续说道“元一，不要依赖妈妈。”

元一现在是个大孩子了，她能名表妈妈说的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元一就起来写作业。

她不会的数学题，她会主动的问老师了，她想学好。

那段时间她遇见了一个愿意给她讲题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