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八卦难免沾染上风月,看多了,楼风吟心中又难免想到风月事。

当日他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上了萧问阙的床,在床上光顾着紧张害怕疼,还有哭,这种事和他想的一样,不仅让人的尊严和隐|私荡然无存,羞耻至极,还让身|体也难受无比。

要说风月事的乐|趣,他还真没感受到多少,做过一次便不想再做。

这段时间萧问阙没有再要他侍寝,也让他放下悬着的心。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这等事无甚乐趣,那为何会有人食髓知味,前仆后继,乐此不疲,甚至不顾道德伦理?

到此时为止,他也仅仅是好奇。

知道有一日,伺候他的一名宫女叹息道:“陛下真宠咱们王爷。”

不等楼风吟露出笑容,又听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继续道:“可是王爷也不能太没有危机感了。”

楼风吟:“……危机感?”

宫女:“是啊,王爷现在虽受宠,可陛下始终没给王爷一个名分,若是有朝一日陛下弃了王爷,王爷又当如何?”

楼风吟心中微堵,想说是他自己不要名分的,皇帝叔叔也不会不要他。

缓了缓,又忍住了。

“那你觉得我应当如何做?”声音微沉,语气却是平静淡然。

宫女没听出来,楼风吟不在萧问阙面前时,一直都是这样冷淡的模样。

“王爷与陛下日日同寝,正是承雨露的好机会,若是王爷能有身孕,即便陛下宠爱不再,也不用愁了。”

楼风吟攥紧手中的书页,将那一角捏出深深折痕。

是他做得太糟糕了,连宫女都看不下去,劝他争宠。

原来他也要沦落到争宠的地步?

可是……他不是皇帝叔叔最宠爱的人吗?

晚膳时,他只动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前去休息。

萧问阙看了看他,“你这是嫌朕今日少陪了你半日,想病给朕看?”

楼风吟乖巧低头,“不敢。”

萧问阙看他敢得很,强行让楼风吟多吃了半碗,他才将人放过。

沐浴后上了床,一只手悄无声息从被子里越狱,跨过不同的被子,摸到了萧问阙腰间。

衣带解到一半,萧问阙便抓住楼风吟的手,将人拉进自己的被子,抱进怀里,像哄小孩儿一样拍了拍,“怎么了?”

楼风吟身子先是僵了僵,随后渐渐放松,甚至主动往他怀里钻了钻,眷念地摩挲着。

“皇帝叔叔,你会不要我吗?”

萧问阙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声音仍旧温声轻哄,“不会。”

楼风吟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声音低哑,“那你再要要我吧……”

他有限的认知里,只觉得这样,便能轻易将两个人绑在一起。

萧问阙曾经给他和太子赐婚,他做未来太子妃那几年,做什么都会和太子扯上关系,萧元英也想用这种方式得到他,让他离不开他。

所以,虽然这种事并不好受,但他依然愿意用这种方式来得到安全感,和子嗣无关。

萧问阙依稀明白他的想法,一时也不知如何改变,能用什么办法让楼风吟打消主意。

沉默片刻后,只得顺了他的心思。

上一次,楼风吟全程趴着,背对着萧问阙。

这一次,虽有第一次的经验,却也没有比上次好到哪儿去。

楼风吟虽未背过身去,却也闭着眼,也不知是畏惧灯烛还是不敢看萧问阙。

他虽任凭萧问阙对自己为|所|欲|为,心里却依旧抗拒着这一切,不愿意面对,或者接受|压|在|他|身|上,做这种事的人是做了他十几年长辈的皇帝叔叔。

萧问阙将他挡住双眼的手拉下来,加|重|动|作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他好气好笑又满心无奈,掐着他的两颊,并未用力,只是让他不能偏头,只能看着自己。

“觉得羞耻又为何要求我?”

一滴眼泪自眼角浸没入锦枕里,楼风吟身子颤了颤,脸色微白。

僵持半晌,到底是萧问阙拿他没办法,无奈松手,俯身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别怕,放轻松,不要压抑。”

“风哥儿,既然相信我,那就更相信我一点。”

“什么都不必想,什么也不用做。”

“把你的身体和思想,全都交给我。”

他轻轻吻着他,不带其他意思,单纯是哄他,像哄孩子进入美好的梦境。

大手拥着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声音温柔如风,潺潺如溪,“你只是累了,累了就休息一下,其他都交给我。”

楼风吟的手被他从眼睛上拉下来后,便下意识抓住身下的锦被,将上好的锦缎抓出深深的褶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松开,同时放松|身|体,敞|开|自|己。

第74章 嫁给未婚夫他爹15

与第一次不同,这回萧问阙并未像上次一样纵着楼风吟,他仿佛真的只是作为皇帝,在临幸着对方,而临幸,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任凭楼风吟如何受不住,他也不曾放过半分。

楼风吟一开始还能默默忍受,直到之后越来越受不住。

他咬着锦枕锦被,忍着不叫出声。

萧问阙却将锦枕锦被从他口中拿开,低头吻他,却也是轻轻的,得了空的嘴终于忍耐不住,发出叫声,喊声和哭声。

意|乱|情|迷|时,楼风吟哪里还记得其他,没了束缚,声音便一声响过一声,直至深夜。

第二天醒来,楼风吟一度躲在被子里不愿意见人。

萧问阙强行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抱着他的动作十分小心,怕伤到他。

“哭什么?”

楼风吟眼眶红肿,显然已经哭了好一会儿。

楼风吟不敢看他,“我、我昨晚……”

他咬着唇,将唇瓣咬出血来,仍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他至今不敢相信,昨晚那个喊|着不|堪|入|耳的话的人是自己,都怪之前看的画册,若非看过那些,他怎会得知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又怎会在昨晚叫|出|来?

只是昨晚之前,他也没想到,那些画册竟是真的,行风月事,竟当真会如画册中那般失了神智。

“昨晚怎么了?”萧问阙一派淡定道,“床|笫|之|欢本就如此,既允了朕,那与朕行|鱼|水|之|欢本就应当。”

“风哥儿,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楼风吟被羞得双颊通红,眼角春|意|未|消,低着头令人心|生|怜|意。

楼风吟光顾着羞|臊,却没敢抬头,因而也没看见萧问阙此时虽是笑着,眼底却并没有笑意,反而有些不易察觉的忧心。

扑进萧问阙怀中,埋在他胸膛,楼风吟声音闷闷道:“陛下害我……”

昨晚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露出那样的丑态。

萧问阙已经发现了,不知从何时开始,楼风吟平时开始喊他陛下,仿佛要强行改变什么,唯有在做那事时,他会觉得疼觉得难受和羞耻,会下意识喊皇帝叔叔求助。

在他心里,还是皇帝叔叔最好最疼他。

“朕很喜欢,你不喜欢吗?”萧问阙敛眸,伸手帮楼风吟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仿佛他是一朵脆弱的小花,小心呵护着。

楼风吟咬了咬唇,昨晚确实不同第一次,起初是有些难受,可他渐渐也得了趣,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当真仿佛透入他的骨髓里。

他既贪又怕,既沉迷又畏惧,他曾听说一些世家勋贵家中喜好五石散,吃了它便能如临仙境,大约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皇帝叔叔说喜欢,那他……当然不能说怕。

他埋在萧问阙怀中,沉默地点了点头。

萧问阙笑了笑,无视了他的迟疑。

只是背着楼风吟时,萧问阙便吩咐福公公找来一些专门教房中术的书籍画册。

福公公便将原本给楼风吟搜集的那些打包了一份给萧问阙。

萧问阙看完后却问:“找一些教承受之人取乐的。”

福公公倒是维持住了表情,萧问阙罕见有些难为情。

再早二十年,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专门学习房中术的一天,更没想过自己会用这种方式讨好一个人。

可那不是别人,而是楼风吟。

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孩子,也是因为他,被迫拐到这条道上的……妻。

他大约能懂楼风吟心中两个结。

其一便是惧于风月,曾受过这方面的苦,在他们还曾仅仅是长辈和晚辈时,便有了那样的经历,他畏惧风月,也厌恶沉沦于风月中的自己。

那萧问阙还能如何?自然只能努力寻求风月之道,让他体会到其中妙处,明白夫妻敦|伦,阴阳调和乃自然之理。

萧问阙的用心良苦楼风吟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平日很好的皇帝叔叔在床|上仿佛换了一个人,一点也不体贴温柔,反而展现出了难得的强硬。

每每都要让他生不如死,直到彻底缴械投降。

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床|笫|之|欢不再可怕,反而是侍寝这件事本身,让他浑身战栗,不做时紧张,做时又享受沉迷。

永乐公主来看他时,还好奇又有些期待地问:“风哥儿,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添个小弟弟?”

楼风吟面色一红,“没影的事儿,还不如盼着什么时候多个侄子侄女。”

哥儿生育本就艰难,何况他之前还中过那等虎狼之药,这也是他从未喝过什么避子汤的原因。

永乐公主当即畅想起来,“也不知道大哥会选谁当我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