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将!”官致越说道。

“交给你了!”陆怀瑾对官致越说道,将事情交给官致越去处理,他心里装着沐安若,并不想去过问这些琐事儿。

这时,白月痕已经醒了,端木霖第一时间通知了陆怀瑾。

白月痕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庆幸自己还活着,自己的心脏还在,还能为沐安若捐献心脏,要不然白白被打死了,就太可惜了。

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冥冥中就让他把心给沐安若吗?

陆怀瑾走进来的时候,白月痕还在想着自己留下了心脏的事情。

“白月痕,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你还活着。”陆怀瑾说着,坐在白月痕的床边。

白月痕看了看陆怀瑾,嘴角上翘,微笑了一下,算是跟陆怀瑾打招呼。

这时的白月痕,心里想着:看来陆怀瑾并不是一个狭隘的情敌,若是放在别的情敌身上,怕是会巴望着自己早点死去吧!这样的陆怀瑾还真是豁达。

“已经查清楚了,是w国元首派来的杀手,你因为得到核弹发she的情报后给了我惹恼了w国元首。”陆怀瑾经事情的原因告诉了白月痕。

“嗯!我并不意外!”白月痕淡淡的说道。

“这样,我有一个想法,既然w国元首现在认为你死了,咱们就假戏真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让那个叫‘白月痕’的人从此在世界上消失,让你从此以后都能安全的生活,你觉得怎么样?”陆怀瑾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白月痕。

听到陆怀瑾这个提议,白月痕觉得眼前一亮,确实是个好办法,能让自己避免w国元首的追杀,可是,随后,白月痕释然了,既然自己这次不死,已经做好了为沐安若捐献心脏的决定,w国元首是否还追杀自己,白月痕已经不在意了。

不过,这个时候,白月痕还不能将自己要为沐安若捐献心脏的想法告诉陆怀瑾,时机还不成熟。

“谢谢你为了考虑的这么周到!”白月痕对陆怀瑾说道。

“你同意的话,我会为你准备葬礼!放心,我会提前跟安若打招呼的,免得她太过伤心!”陆怀瑾说道。

听了陆怀瑾的话,白月痕看心中一阵感动,原来,沐安若还是会为了自己伤心的。

如果今生不能得到沐安若的爱,不能长久的陪在沐安若的身边,将自己的心脏植入沐安若的身体,永远陪着沐安若何尝不是一种得到,白月痕在心中想着。

“你来办吧,谢谢!”白月痕说道,语气依旧淡淡的。

葬礼开始了,白月痕的黑白照片挂在灵堂正中,小梦圆跪在地上给朝着白月痕的照片磕头。

沐安若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到场,左碧潭也知道了其中的猫腻,落泪却并不伤心。

陆怀瑾不忘安排各大报社的记者报道白月痕的葬礼,让白月痕的死在舆论中坐实。

此时的白月痕,躺在病床上,听着广播里播报自己葬礼的新闻,心里已经平稳得如一潭水,没有一丝丝风从上面吹过,没有丝毫的涟漪。

他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自己是一个“死人”了。

白月痕这三个字就从世界上消失了!

第483章 我早该想到的

官致越向世界和平组织提供了w国向y国发she核弹的事实证据,要求w国停止在y国和w国边境交界处的一切军事行动,并向y国道歉,赔偿y国的经济损失。

世界和平组织接到y国提供的材料,向w国下达了通知,责令w国按照y国的要求停止危险军事行为,并向y国道歉,根据实际造成的伤害赔偿y国的经济损失。

这时的w国元首玩起了死大赖,对于世界和平组织的通知,他回复说会一一照办,实际行动上却拒不执行,只是停止了在边境的军事挑衅。

官致越将最新的情况报告给了陆怀瑾,说道:“上将,我们还是不中用,并未为y国争取到一点点赔偿。”

“只要w国停止挑衅就可以了,我们并不稀罕他们赔的那一点点钱,我们要的是边疆的稳定,这是最重要的。”陆怀瑾说道。

“是!上将!我明白了。”官致越说道。

“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陆怀瑾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可以装假肢了。”官致越回答道。

“那就好,好好为国家做事!”陆怀瑾说着,拍了拍官致越的肩膀。

官致越看着陆怀瑾,欲言又止。

原来,那些为国请命的志愿者来找过官致越,请求官致越向陆怀瑾做思想工作,说服陆怀瑾以国家为重,参加总统竞选。

“上将?”官致越看到陆怀瑾要离开,就叫了陆怀瑾一声,却并不说下去。

“官致越,你今天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陆怀瑾问道。

“上将,现在国家如此不稳定,我怕只有我的力量是不够的,如果那些跟葛尼一样的人当上的总统,我和秦墨风这些人迟早还是会受到排挤,最后只能远离政坛,任由那些玩弄权力的人横行。”官致越说到。

听了官致越的话,陆怀瑾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y国如今的情况糟透了,群龙无首,否则w国也不敢轻易在边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可是,陆怀瑾放不下沐安若,在沐安若最后的日子里,他不愿意让沐安若一个人孤独的离去,他要好好陪着沐安若,然后自己自杀,随着沐安若一同离开,到那个没有忧愁和病痛的世界去。

“官致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些志愿者已经找过我了。”陆怀瑾说道。

“上将!你好好想想,为国家想想!”官致越再次请求陆怀瑾。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陆怀瑾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官致越的病房。

夏亦初回来的时候恰好碰上陆怀瑾出去,看着陆怀瑾一脸的不悦,夏亦初也没敢跟陆怀瑾打招呼。

进了病房,夏亦初就问官致越:“怎么了?我看陆怀瑾脸上不高兴。”

“没什么,我早该想到的。”官致越说道。

“早该想到什么?”夏亦初更加好奇了。

“早该想到陆上将过不了这道坎的。”官致越说道。

听了官致越的话,夏亦初更加疑惑了,什么“这道坎”,什么“早该想到”!

“官致越,你说清楚嘛!别吊我的胃口!你知道我最经不起好奇了。”夏亦初继续问道。

“我是说,我早该想到,陆上将放不下小沐,一定会陪着小沐度过这段时光,而不是去当什么总统!”官致越说道。

这时,官致越心里想起了自己看到夏亦初受欺负时的情形,自己一样也放不下夏亦初,而且还为着夏亦初做了出卖陆怀瑾的事情,自己跟陆怀瑾比起来也不是什么分得清感情和国家的人。

“就应该这样啊!有什么稀奇的,小沐那么善良,陆怀瑾值得为小沐痴情一生的。”夏亦初说道。

“夏宝,你的想法还真是标新立异!”官致越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去看看小沐,我也很舍不得她的,能多呆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夏亦初说着,挪动自己有些笨重的身体,离开官致越的病房,往沐安若的病房去了。

沐安若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会在任何一个下一秒就离开这个世界。

可是,沐安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安,她静静地看着陆怀瑾,用眼光仔细抚摸陆怀瑾的任何一寸肌肤,目光里都是温柔。

陆怀瑾看着沐安若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心疼,说道:“老婆,我好像看看你胖起来是什么样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沐安若疑惑地问道,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容。

“胖了健康啊!我想看你活力满满的样子,可是,你从俩都是这么消瘦。”陆怀瑾故作失落的说道。

沐安若无法回答陆怀瑾的这个问题,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没有机会胖起来了,是不可能让陆怀瑾看到自己胖起来的样子的。

沐安若看着陆怀瑾,在心里默默说道:陆怀瑾!下辈子吧!咱们还做情侣,我要做一个微胖的女神,健健康康的陪在你身边,一起打羽毛球,一起爬上,陪你做任何有助于健康的锻炼,好吗?

夏亦初到来的时候,陆怀瑾和沐安若还在深情的对视。夏亦初也为他们感觉到可惜,这么般配的恋人为什么就是不能在一起?为什么美好的爱情要这么短暂?

“夏宝!你来了!”沐安若朝着夏亦初微笑,笑容里充满了面对死亡的淡定,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对死亡的恐惧。

“小沐!我好怕!我好怕失去你!我不知道没有你的话,我还能跟谁说自己心里的话,还能有谁陪我一起狂街,吃我研制出的新菜品!”夏亦初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夏亦初来的时候在心里想好了不说这些的,可是,一见到沐安若,夏亦初就忍不住了,扑在沐安若面前就说了起来。

这样一来,沐安若的泪水也被勾了出来,眼角都湿润了。

可是,沐安若还是那样坚强,她忍住了泪水,不让它们掉下来,而是轻拍着夏亦初的肩膀说道:“夏宝乖!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多眼泪,小心宝宝生气哦!”

第484章 要不要告诉他

听了沐安若的话,夏亦初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白月痕的身体一时半会无法恢复,他只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思念着沐安若,却不能下床走动。

如果沐安若现在能走动,她一定会来看自己的吧!白月痕心里想到。

正在这时,白月痕听到了走路的声音,还有小女孩嬉笑的声音。

左碧潭抱着小梦圆走进了白月痕的病房,小梦圆看着床上的白月痕睁大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默默白月痕的手,天真的问道:“爸爸!你不是死了吗?”

听了小梦圆的话,白月痕微微笑了,以免牵动伤口,说道:“小梦圆,爸爸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过,你要打赢爸爸一个条件哦!不要告诉任何人哦!否则爸爸会被坏人盯上的。”

小梦圆是个孩子,哪里会明白被坏人盯上有些什么后果。出于对父亲权威的敬畏,小梦圆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不说!爸爸!”

“小梦圆真乖!”白月痕想伸出手去摸摸小梦圆的头,却不能乱动,只能握住了小梦圆的手。

若果说白月痕给沐安若捐献心脏还有顾虑的话,那就是小梦圆。

小梦圆这么可爱,白月痕很想陪着她一起长大,听她甜甜的叫着沐安若漂亮妈妈!

“月痕,你看小梦圆多可爱!”左碧潭说道。

“是啊!有个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欣慰。”白月痕说道。

“月痕,你还年轻,等你好了,你还要结婚,还会有妻子,还会有儿子,美好的生活还在等着你。”左碧潭说道,她想鼓励白月痕信心满满的面对生活。

白月痕听了左碧潭的话,知道她是在鼓励自己,心中却打定了为沐安若捐献心脏的决定,再也没有以后的生活了,白月痕还惦记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父亲。

“我能不能请您为我做一件事!”白月痕对左碧潭说道。

“你说,是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你!”左碧潭说道。

“我想把父亲安葬在y国啊!”白月痕说道。

对于白廉还活着的消息,左碧潭是知道的,白月痕手里那个骨灰罐里放的并不是白廉的骨灰。

“好吧!”左碧潭先答应了下来。

“谢谢你!”白月痕说道。

“月痕,你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孩子。”左碧潭说道,而且,左碧潭的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她把白月痕这些年做的事情都看在眼里,无论白月痕做什么,他都对自己的父亲时时牵挂,在那个白廉的替身死后,白月痕还把他的骨灰罐一直呆在身边,可见白月痕对父亲的感情。

“父亲是我童年唯一的亲人,不管他犯下了什么样的错,依然是我的父亲。”白月痕认真的说道,是在跟组左碧潭说,也是在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