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见我神情恍惚,始终在拉着我的手。

我仰头看着他,问他有没有感觉到异样,他小声在我耳边说:“那只生魂已经被带走了。”

“被带走?”我诧异的看着他又问,“你感觉到有鬼把他带走了吗?”

司夜挑了挑眉峰,然后继续跟我咬耳朵说:“你希望我告诉你呢,还是你用自己的方式弄清楚呢?”

听他这样一说,我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很笃定地说道:“我当然要自己弄清楚,我可是一名赏善罚恶使!”

听着我的话后,司夜勾起嘴角笑了。

然后我突然嘟着嘴巴问他:“司夜,你说我的职位是不是和警察差不多了?”

司夜捏了捏我的手说:“你比警察还厉害。”

闻言,我立刻眯起眼睛,一副审视的眼神看着他说:“你不要骗我,我可是上过小学的人!”

司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我知道司夜在故意给我打气,其实我应该没有他说的那样厉害,但我却清楚的知道,我和警察应该没什么两样,我们都是惩恶扬善,扫平不公!

一想到这里,我就突然觉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邢东还算是半个同行呢。

……

永乐村的祠堂位于村子以南。

规模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建筑风格看上去更是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了,可见,这里的人对于祠堂相当重视。

我注意到建筑表面有多次修补的痕迹,而且最新的一次应该是在这几天,大概这就是雷氏地产的杰作吧!

就在这时,村长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了起来。

“这就是我们村的祠堂了,不瞒各位说,这个祠堂足足有三百多年了,平时要是哪里破损,都是村民自己修一修。”

然后他指着我方才注意到的那个破损处说:“那里是那些领导命人用锤子砸的,当时如意家男人和几个村里的壮汉拼命护着,后来锤子不知怎么的,就抡到如意家男人的头上了……”

我说:“如意家的男人就是刚才火化的那个吧。”

村长点了点头,情绪有些低落。

碰上这种事情,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我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候,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

待我努力平复了下沉重的心情后,仔细看了看祠堂的外观,忍不住皱了皱眉。

司夜还以为我发现了什么异样,然我我小声对他说:“司夜,我突然有点儿搞不懂这些开发商了。”

司夜疑惑地问我说:“怎么又有感慨了?”

我说:“单单就旅游开发来说,如果保留这个祠堂的话,或许对整个项目更加有益吧?这样一个年代久远的祠堂,一定会成为吸引游客到此的一道景点了。而且那些一心只在乎利益的开发商怎么会看不到这里边儿的商机呢?可他们却非要把这里也一起拆了?真是越想越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的?”

听了我充满质疑的话后,司夜突然笑了起来,他指了指祠堂的位置说:“你看看它的朝向,就不会认为这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