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陆子邵忽然笑了,他笑得格外的阴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伤的野兽。

“你认为,你大半夜的跑到房间里面来,将我给弄醒,然后满口都是另外一个男人,我会很开心?”他的声音轻轻的,可是却足够震慑。

纪希然能够感受到他的言语当中那压抑着的的怒气,纪希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现在的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子邵……”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一把扣住她的腰,说:“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够用来和我交换的,就是你的身体,如果你想要得到消息,就必须服从我!”

纪希然和陆子邵四目相对,她能够看到他眼底旋转着的浓郁的怒气,她下意识地想逃,可是他却将她压在床上。

“怎么?我们之间不是已经有过协议的吗?你如果想要离开,就先要为我生一个孩子。”陆子邵微微翘起一边嘴角,邪邪地笑了。

“子邵,我的身体不方便,我们能过一段时间再……吗?”

她轻声推拒着,可是在他的耳朵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意味:“所以说,你为了得到消息,就想要用身体来交换?”

纪希然有再好的脾气,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了,她气急败坏地说:“是,我是要用身体来换,所以,你现在可以将消息给我了吗?阿北究竟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想知道!比任何的时候都想!”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隐忍着,可是他却是变得阴阳怪气的,整天为了许戚北而和她争吵。

天知道她和许戚北根本什么都没有,如果真的有,那么之前在加拿大的那两年早就有了,现在这么久没有什么关联,就证明她的心中的人一直都是陆子邵。

“所以,你承认了?”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支离破碎。

可是她现在很生气,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是。”她别过脸去,留给他一个冷傲的侧颜。

“所以,你现在可以给我消息了吗?”她的声音依旧冷硬,带着他所熟悉的倔强,当初,她和他签订离婚协议书的那个晚上,她也是在家里面摆上他的黑白照,说着同样冷硬的话。

这个女人,真的残忍的可怕!

“你见过没付钱就先买到商品的吗?”他的语气之中沾染了浓重的暴戾,他盯着她看:“首先,你要让我满意。”

说着,他就扯开她的睡衣,他也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好,直接顶开她的腿,长驱直入。

她思思的咬住下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好像又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回到了曾经他们结婚的那三年。

两人之间,也是如此的生硬,甚至带着疼痛。

她不看屈辱,挥手就将床头的等的开关给关上,黑暗当中,他看不清她苍白的脸。

他要了她一遍又一遍,他感觉到她渐渐湿润,以为她也有了感觉,便放心大胆地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他一把拍向开关,可是却看到了她苍白的面颊。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闻到空气当中有着诡异的味道。

好像是慢动作播放,他愣愣地往下看,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是,怎么了?

“希然?”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带着异样的执拗,眼中一片冰冷:“你,满意了吗?”

陆子邵顾不上多想,匆忙套上衣裳,然后就用杯子将纪希然给卷起来,噔噔噔直接下楼,他将她往车里一塞,然后就赶紧发动车子。

兰博基尼的速度达到极限,四周的一切都成为光影,他焦急地看着她,他不断地自责着,都是因为他。

他再一次伤害了她!

他为什么就不能够冷静下来处理问题!

他戴上蓝牙耳机,给医院说了一些情况。

然后在下车的瞬间,就有护士推着病床过来,他们快速将她给送进手术房。

陆子邵颓然地坐在外面的地板上,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他也是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满身是血的她进入手术室当中,那个时候,他们失去了他们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张妈在十几分钟之后才匆匆赶过来,她看看颓然坐在地上的陆子邵,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张妈再看看手术室,问道:“夫人,还好吗?”

陆子邵微微抬起头来,他的发凌乱一片,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的双眼赤红,脸上写满了悔恨。

“张妈,你老实告诉我,最近希然和你说了什么?”陆子邵说着,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张妈心中一惊,然后仔细回想,最后她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有说啊,先生,你是不是多想了?”

“那么为什么希然会忽然……”陆子邵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地低下头来,是他,她说过她的身体不方便,可是他却一意孤行。

张妈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身边,眼中全然打探,她的心中想着,这件事情要不要向那个神秘人报告?

可是想想现在的陆子邵的状态,她又有一种罪恶感。

“嗡嗡嗡……”陆子邵的手机疯狂的震动起来,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先生,你的手机响了,可能是很重要的事情吧,否则不会半夜打电话过来。”张妈好心提醒着说。

陆子邵这才抬起头来,然后点点头,从口袋当中掏出手机,一看,是李江江的电话号码。

他微微皱起眉头,其实,他不是很想接,毕竟今晚上这一切的起源都是许戚北。

可是看看还在手术之中的字样,他终究还是轻声叹气,接通了电话。

张妈知道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就转身离开。

“喂?”他的声音嘶哑。

“陆先生,许先生的情况,不大好。”李江江吞吞吐吐地说。

陆子邵微微皱起眉头,看看一边的手术室:“怎么不好?”

李江江犹豫了大约一秒钟,这才继续说道:“有人给许先生注射了那个东西,许先生本来准备戒掉了,现在一切全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