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着秦芜的柏子成也发现了她的不适,手里的碗被他随手一扔,丢在地上,随即作势要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碗里的粥被泼在地上,浓香的味道渐渐蔓延了整个房间。

秦芜再也忍受不住,吐了出来。

“蔷儿,你怎么了?”

柏子成有些慌乱的拿起一旁的纸巾,想要帮秦芜擦掉嘴角的污渍。

因为秦芜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也大多是酸水。

秦芜现在没功夫说话,她感觉胃里难受极了,虽然没什么东西可以往外吐了,但是仍然有些翻江倒海。

她摆了摆手,想要起身去浴室里擦洗一下。

察觉到她想要做什么,柏子成便直接将她横抱在怀里,也没顾得上自己的衣服上沾染的秦芜身上那些污渍。

似乎他从来都没有过洁癖这种东西一般。

将浴缸里放好温水,柏子成转身看向小丫头,想要帮她脱衣服。

但是,还没等他的大手碰到她,秦芜好像早有感知一样,往后面退了一步。

虽然这一步只是秦芜下意识的动作,但是落在柏子成的眼底,就仿佛是拿着刀子在他的心尖上割一般。

“乖,我只是想要帮你脱衣服!”

并没有别的想法。

柏子成眼底闪过一抹苦涩。

秦芜的动作僵了僵,但是在柏子成探手过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柏子成的眼底那几分苦涩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即将爆发而出的怒意。

“过来!”

秦芜有些倔强的摇了摇头。

“呵呵。”柏子成走过去,直接拎着秦芜的衣服将她抱到了浴缸边。

大手一挥,只听刺啦一声,秦芜身上的布料就被撕烂。

“你……放开我!”

秦芜艰难的护住身上的衣服,挣扎着想要脱离柏子成的钳制。

“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吗?”柏子成冷笑一声。

“柏子成,我们放过彼此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相互折磨呢?”

秦芜有些痛苦的问道。

这还是秦芜第一次这样直呼他的名字,但是,对于柏子成来说,无疑像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就算是到了现在蔷儿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

柏子成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我说过,在你为我生下孩子之前,你是逃不掉的!”柏子成钳制住秦芜的双臂,将她身上剩余的蛋壳全都剥掉,随即揽着她走进浴缸里。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秦芜听到他的话,有些惊恐的挣扎着。

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她们两个没做了,但是早就熟悉彼此身体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现在想要做什么。

秦芜奋力的挣扎着,浴缸里的水被激起,甚至溅到了外面。

沉沉浮浮之间,画面逐渐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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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月在多次派人跟踪追查柏子成的私人飞机的去向之后,终于发现了他名下的那座孤岛。

“这次的消息可是属实?”白离月有些紧张的问道。

“小姐,这次一定没错了,我们派去的人已经查到了君先生在那露过面!”

“很好!”白离月眼底微微闪过几缕色彩。

“派人准备直升机,我们明天就去那里查看一下!”如果是自己单方面的退婚,姐姐姐夫这边势必会损失不少东西。

但是如果自己能找到他出轨的证据,那到时候主动权可就把握在她手里了!

因为这座孤岛荒废已久,除了大片大片绿色的植物之外就只剩下岩石了,所以,要在这个岛上找一个类似于房屋的地方并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也许是运气在线,白离月很快就发现了一处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处所。

别的地方全被高耸入云的树木遮盖住了,只有那个方向的树木稀疏,好像,是被人刻意的砍掉了一般。

但是,她所在的这个方向还看不到那边是不是有房子,所以还需要走近一些观察观察!

白离月放下望远镜,扭头看向身侧那些严阵以待的保镖。

“在那个方向,跟我走!”白离月指了指刚刚看到的那个方向说道。

“是!”

保镖们严阵以待,他们现在不知道这座孤岛上到底有没有什么虫蚁猛兽,所以必须要小心,方可使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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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成现在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次疏忽,让白离月顺着线索找了过来。

他现在正在帮秦芜煮饭。

这两天,无论是吃什么东西,秦芜都会吐得一塌糊涂。

整个人也憔悴下来了。

原本小笼包一样的小脸也消瘦的连肉肉都捏不到了。

柏子成眼底泛着浓浓的心疼。

如果,如果今天她还是这样,他就打算带她去医院了。

尝了尝味道,柏子成将火关掉,然后将粥盛出来。

“蔷儿,来吃点儿东西吧!”

现在秦芜变成这样,柏子成也没再把她锁在房间里,希望能借此来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秦芜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随即将头埋在膝盖间。

“多少吃点儿,你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

柏子成端着白粥走到沙发边,看着窝在沙发里的小人,恨不得将她身上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力气……”秦芜冷笑一声,“有了力气又怎么样?你又不会放我离开?”

柏子成闻言有些不悦的抿了抿唇,看着秦芜嘴角那抹讥讽的弧度,深吸一口气,将汤匙递到秦芜手里。

“尝尝吧,我今天没放任何调味料,试试这样能不能吃得下去!”

“我不要!”秦芜直接将碗打翻在地上。

滚烫的粥洒在了秦芜的手背上,但是,她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紧紧的抱着双臂,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柏子成见此原本端着碗的手瞬间捏成拳头,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秦芜缩了缩身子,尽量让自己远离他。

就在秦芜以为他要揍自己一顿的时候,柏子成募地起身,迈着步子离开。

听着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秦芜的心尖颤了颤。

但是抱住自己的姿势却仍旧没有任何改变。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

就在秦芜胡思乱想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捏起。

紧接着,一条泛着凉意的毛巾敷在了她被烫伤的那只手的手背上。

秦芜面色微怔,似乎忘记了要推开他,就这样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秦芜这样,柏子成心底淤积的那一股子闷气瞬间消散殆尽了。

他一边帮秦芜敷着手背,一边贪婪的描摹着她的五官。

“蔷儿,我们……”

柏子成喉咙上下翻滚,几乎要将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但是,还没等他说出来,门外就传来一道局促的敲门声。

这个声音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秦芜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她仿佛被吓到一般,直接挥开了柏子成的大手,光着脚踉踉跄跄的逃走。

柏子成的面色一瞬间变得冷凝。

他不悦的看向门外,手里的湿毛巾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

“谁?”冰冷的声音中仿佛夹杂了冰渣子。

敲门的人仿佛也被他这个声音吓到了,敲门的动作顿了顿,回过神来之后便再次敲了起来。

看着秦芜已经回到了卧室,柏子成这才慢慢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一个带着墨镜,标准黑衣打扮的金发白人对着柏子成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柏子成打算关上门,情急之下,他直接将身子挤了进去。

“等等,君先生,我是白小姐的保镖,我们能谈谈吗?”

那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面上则是带着和善的微笑。

“滚!”一听到他是白离月的人,柏子成眼底的戒备没有减下去半分,反而又加重了些。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柏子成肯定沐管家没有向外界暴露自己的行踪。

而且……

等等!

柏子成眸色一凌,不再管这个一直想要挤进来的男人。

他快步的走回房间,在看到卧室里半开着的窗户以及被凉风吹起的浅色窗帘的那一瞬间,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他脚下的步子微微加快,踉跄着走到窗户边,正好看到了原处被护住几个黑衣人之间的秦芜以及白离月!

柏子成面色顿时犹如寒冬降临。

他撑着身子跳上窗台,刚想要从窗户那里跳下去,刚刚那个敲门的白人却忽然出现,一个飞扑,抱上了他的腰。

“君先生,等等,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那人拉着柏子成的衣服,信心十足的说道。

相信这个时间,即使他跑得再快,也追不上小姐他们了。

虽然,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小姐会忽然改变主意,将那个可怜的女孩拐走!

柏子成……

“啊!”

“小心!”旁边的人眼疾手快的将秦芜扶好,剥夺了她和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的机会。

“怎么样,还能跑吗?”白离月冷静的看了眼秦芜。

她知道自己派去的人拖不了柏子成多长时间,他很快便会发现秦芜以及逃走了。

所以为了能逃走,她们现在以及没有时间再休息调整了。

“还可以,我没问题的!”秦芜扯了下嘴角,扬起一个有些难看的弧度。

她挣脱那人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那就走!你,在后面看着她点儿,别发生什么意外了!”白离月看向刚刚扶着秦芜的那人,命令道。

“是,小姐!”

那人担忧的看了眼秦芜。

“不如,还是我抱着你跑吧!你这样……”

那人还没说完,秦芜便笑着拒绝了。

“不用了,我还可以自己走!”

说着,便根据声音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