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半身不遂
章节报错
左信厚见无人吭声,更加得意,叫嚣着就要扑向许瑾年:
“把这个妖女拿下!”
但适才已经吃过暗亏,他也只是叫嚣得厉害。
他的手下也都是呼声高,不敢靠近。
许瑾年一双清冷的眼眸淡淡地扫向他,道:
“是我方才用力太轻了吗?左太丞还想试试不同的滋味?”
左太丞气得抖擞,适才被她拿捏住的手,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他语气中有一丝惶恐:
“你……你还想要当众行凶?”
许瑾年目光淡然地扫过他那不住抖擞的右手,唇角勾起冷峭的弧度:
“太医丞,你在太医院的高位是买来的吗?”
左信厚闻言,脸色立马涨得通红,他吹着胡须叫道:
“你,你血口喷人!”
许瑾年也不动怒,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太医丞身居太医院高位,怎么连救人都分不清?”
左信厚气得直翻白眼:
“你明摆着想要我的命,还口口声声说救了我,真的是不知所谓!”
“这位小姑娘说得对!她确实救了你!”
一道声音突然从一旁传了过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穿透力却是极强。
众人回眸去看,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长得丰神俊朗,慈眉善目。
左信厚见又来了一个和他“唱对台戏”的人,见此人虽然精神抖擞,肤色红润,穿着却非常一般,像是一般贫民穿的灰色粗麻布衣,不由得笑了。
冷声嗤笑道:“镇国公真的是太亲民了,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放了进来。”
布衣男子也不恼怒,反而和蔼可亲的看着他道:
“如若是要说阿猫阿狗,左太丞应该最近被狗相处太近,以至于染上了疫症尚不自知,适才这位姑娘对你下手,确实帮你解了部分病症。”
左信厚面上一怔,随机矢口否认:
“你这是想变着法子骂我吧!”
布衣男子拈了拈下巴上的胡须,笑道:
“左太丞最近是不是觉得时而头脑发昏,感觉气闷胸喘?晚上睡不好,尤其是黎明时分?”
左信厚面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失声问道:“你是谁?”
他近日的确是深为睡眠所困扰,夜不能寐,尤其是凌晨有狗叫的时候。
因为睡眠不好,但是他身为太医丞,连自己的病都看不好,那岂不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他从医二十余载,也懂得望、闻、问、切之理。
尚若说许瑾年的出手古古怪怪,那么此人却说得他心服口服。
但是他哪里肯在众人面前自暴其短?
片刻怔楞之后,他冷声道:
“这人莫非是江湖骗子?想必这镇国公府也真的是故弄玄虚,等了这么久,没见到破天来,反而一个一个的古怪异常。”
众人不太理睬他。
心中暗道此人不说医术如何,这个人修养实在是欠缺的很,原本无事,非要在太子面前拍马溜须,整出这么多事,实在是聒噪得很!
左信厚瞅了瞅太子,只见一堆人围着太子身后,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而众人皆是一副对他淡漠处之的表情,只好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阶,道:
“一个破天也不过如此,遮遮掩掩都不敢露面,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撤了罢!”
他一甩袖子,返身要走。
灰衣男子忽地叹息:
“左太丞果真要走?只怕是出门之后,就要半身不遂了,鄙人劝你还是让家丁准备好一副担架跟随着一起走吧!”
众人一惊,这人说话怎么如此歹毒,才见面三言两语就咒人残废,这也太无理了吧?
众人抬头望向开口的中年男子。
却见他一脸淡定,似乎自己说的话只不过是家常便饭那么简单,他似是对许瑾年颇有好感,人来熟一般地在她身旁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
夏侯焱眉心一皱,虽然对方的年龄可能能做许瑾年的爹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后面寻过来的刘济泓与范旭见到他这样子,脸上皆露出了震惊之色。
如若许瑾年没有揭开面纱,他们都不知道黄连句是许瑾年!
而这闷坐一旁独自饮茶良久的四皇子,竟然如一个护妻狂魔一样守在她的旁边。
刘济泓好奇地说道:
“怎么,你对那草包动心了?”
范旭恍然大悟:“难怪你不许我找她去喝酒?还不许她叫我哥哥!”
他这才发现他后知后觉到了可怕的地步了。
难怪一和小黄连走近一点,他这位大表哥就用一副能杀人的目光看着他。
对于黄连变成许瑾年,这个事实,他们用了好久时间才能消化掉。
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夏侯焱对许瑾年竟然如此的用心了。
那神情分明是不想让任何男子接近许瑾年。
夏侯焱眉心微蹙,淡然不语。
刘济泓忽地笑道:“没想到许瑾年长得如此之美,看样子做个摆设的世子妃也不错啊!”
夏侯焱眉目如刀,只丢给他简单的一句:
“你试试?”
冷若寒潭,刘济泓打了一个激灵,道:
“不敢,不敢,难怪你会求你父皇赐婚啊!”
这言不由衷的男人啊!
难怪会对黄连如此用心,原来人家就是个女子。
刘济泓此刻心情难辨。
感慨这如千年寒潭的铁树终于开花了,原来如此筹谋,配合他和夏侯音抢老婆,夏侯焱是蓄谋已久啊!
“她像草包吗?”
夏侯焱的声音如同冷刀子一样,飕飕地向刘济泓射了过去。
刘济泓摸着额头冷汗,道:“不像,她肯定不是草包!”
范旭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们觉得那灰衣男子说的话,会成真吗?”
夏侯焱凝神望了望那灰衣男子,黑色的眼眸变得深邃。
众人与范旭一样,认为这灰衣男子出言吓人,想必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左信厚听了此人的话,心头不知怎么地忽然涌起了惶恐之色,只是催促着下属赶紧离开此地。
他身体抱恙,连家中的夫人都没有告知过,这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让他无端生起了惶恐之色。
宴席那边,许瑾年见这个中年男子竟然坐到了女子席位,不由得好心提醒道:
“这位大夫,男子席位在那边呢!”
左信厚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是大夫。”
许瑾年眼眸清澈地望向他,道:“但凡知道我的手法的人,就一定是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