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海哥的故事

李总现在这样说的只不过想要博取我的同情心而已，他想要利用我的同情心。一旦我有了同情李总的想法，就不会在他赚得更多钱的时候，向他提出加薪。李总这样的人就是赚得越多钱，就越担心员工向自己提出加薪的要求。因为他的眼里，赚得的钱都是他自己的，他不会跟别人分享的。

我就对李总说：“那也是梁总可以接到项目回来，我们都接不到的那样项目。要是李总你可以接到这样项目回来，我是可以帮你成立一个泡沫雕刻部门的。按照我的技术，完全可以给你带一个泡沫雕刻部门。”

李总想了一下，觉得我这个提议可行。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李总提这个建议的，这个建议分明就是给我自己增加工作量。要是他真的成立一个泡沫雕刻部门的话，招不到人回来岂不是又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而且招到人回来，也是要我带才行。不管怎么说，一旦成立了这个部门。我一个人就要接手三个部门的工作。还好这个部门没有成立了

李总并不提起泡沫雕刻的事情，而是对我说：“现在小林是不可能在回来上班了，要不要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人愿意过来我们公司。只要他愿意过来了，我肯定给合适的条件。”

我以为李总只是单纯想要招一个人回来补缺小林的工作了。小林发生了这样的事，李总已经放弃了小林，可是他一直没有招人回来，对我们说都是招不到人。可是如果给条件够的话，怎么会招不到人。现在是豪哥在协助浩子操作八台机器。我心思单纯，从来没有想过他有另一种想法。

于是我就满口答应下来了：“那我回去问一下。”

李总就对我说：“你问问看现在在梁总那边的人，有没有人愿意过来的。或者是已经从梁总那里离职的人都可以，只要他们愿意过来，我就愿意招。”

李总有自己的目的，他想要通过我来挖走梁总的人。来壮大自己的公司，要是我真的挖梁总的人过来了之后，他就可以发展泡沫雕刻了。他对待朋友的方法实在令现在的我觉得非常不齿，当时我居然还相信他。

我就说：“这个我不知道了，我先去问一下。要是有人愿意过来，我就带他过来。”

李总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得逞了，就说：“嗯嗯，梁总那里现在应该有很大的问题的。你和小黄总一直都说梁总公司亲戚太多了。应该有不少人，想要离职的。”

现在社会就是那么现实的，你辛辛苦苦努力一辈子都不如人家里有矿。你努力到达的终点也许就是别人的起点。社会现实归现实，不过我们想要的的东西还需要我们自己努力。

其实在梁总公司，有不少人觉得梁总的亲戚不好。他们都是想要离职的，可是他们离职之后又不知道做什么。有的人有家庭，他们都有妻儿老小，不可能像我那么任性性。

我想到了一件事，就对李总说：“李总你有没有听说过梁总前一段时间被一家公司恶性竞争的事。”

李总表示不知道，就说：“没有哦，这是什么回事的？”

我就给李总解释道：“就是在今年刚刚开业的时候，那时候很多公司都受到了疫情的影响。一直都没有什么项目可做，就有一家同行公司与梁总打起了价格战。”

李总表示惊讶地说：“还有这样的事，具体是怎么回事？我非常好奇，我都没有听说过梁总那边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就说：“就是有一家在佛山那边的泡沫公司，具体我也不知道梁总跟他有什么矛盾的。不过那家公司的老板还是梁总的师弟，以前梁总有做不完项目的是奇偶及，也会分给那一家公司的。可是今年开工的时候，就听说那家公司的老板在行业内说：‘只要是梁总报价的东西，要是给他这边做，他就可以以梁总的半价来做。就是价格上比梁总那里便宜一半。’”

李总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就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梁总对那家公司还是不错的。还会分一些项目给那家公司，他居然做出这样的事，实在太不够仗义了。这样的公司肯定最后不能生存下去了。”可惜我当时不知道，李总也是这样的人。可是那时候他自己也装得非常好，我没有发现。

我就说：“去年，梁总那里接了一个博物馆里面的东西，有一千多平方的雕塑。要我们一个月时间做出来，可是我们所有人都算过时间，单单靠梁总的机器是肯定做不完的，于是就分给了他们。今年，梁总也没有想到他们是如此不仗义，居然跟梁总玩这一手的。”

李总表现得更惊讶了。就说：“一千多平方的雕塑啊！那岂不是很大咯，赚了不少钱的吧！崔总那边一直都说梁总那里做的东西都是特别贵的。”

我告诉李总：“博物馆的东西肯定赚钱了，具体是赚多少钱，梁总肯定不会告诉我的。其实整个行业内，都知道梁总那里做的雕塑是最贵的，可是我觉得那也有原因的，梁总的公司做的雕塑都比其他公司好，这一点是不可置疑的。梁总做的雕塑都是以广州美术学院的单子，这些雕塑的要求都是比较高，价格肯定有贵了，而且也是比较专业的。都说一份钱一份货，贵肯定有他贵的理由。”

李总就说：“可不是每一个业务都是广州美术学院的东西啊！一些普通的客户，梁总也给这些客户报这样的价格，很多人都无法接受。梁总不知道根据客户来报价吗？是广州美术学院的雕塑就报高一点，普通客户就报低一点。这样也是可以的。”

我对于李总这样的想法不赞成，要是按照李总这样说来报价的话，梁总的公司早就干不下去了吧。毕竟不会有人这样报价的，看客户来报价。这个也只有李总这样的人才想得出来。这就是欺骗顾客。

可是我没有自己反对李总，而是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不得不说，梁总公司做的雕塑是比同行的公司的价格高的。可是我也知道，那是有原因的。质量好，价格就高了。

李总就对我说：“你算啊！要是小东西的话，就没有什么了。要是一个大型的雕塑，上百个平方的，每一个平方都比同行高100块的话，上百个平方就是上万块了。越是大的雕塑，就会更多了。你说的那一家上个千平方的雕塑至少是十万了。这个钱赚得多容易啊！”

李总给我算账的时候，眼睛里面都是充满着光的。恨不得这些钱都是他自己的吧！算账这一方面，可是李总的强项，当然还有计算人也是。

我就回答：“这样啊！”

李总继续问：“开工的时候，梁总那里不是弄了一个十几米高的女神雕塑吗？你应该也参与了吧？”

李总这样一说，我就知道李总要问的是什么雕塑了。那是湘江女神雕塑。我就说：“是的，那个叫湘江女神。长大概20米，高25米，宽10米左右的。那是我接手的，我做完之后，就过来这边了。”

湘江女神落座于湖南长沙湘江女神公园。整座雕塑是由一个半圆的波浪底座，上面有五个女神雕塑，其实一个是有十几米高的剩下四个大概就是3到4米那样的。女神前面是一个镂空的月亮。

这座雕塑最后的效果是灯光共分为上下两个半场，上：湘夫人出场，等待、顾影自怜、离去、孤江月影；下：湘君幻象，现实、幻像与现实、退场。一个完整的灯光演绎过程约8分钟，然后再进入循环模式。通过9个章节的光线变化和光源的切换来表现湘夫人泛舟江上，久等湘君不来的心境变化。为避免塑造成供人供奉的纪念性‘神像’，在设计上力求打破传统人物塑像那种庄重正式的纪念碑性，它重从雕塑的整体画面感与浪漫意境两个方面进行整体视觉氛围的营造。

要是我在梁总那边的时候，还经常接手这样的雕塑。可是到了李总这里之后，我就从来没有接手过这样的雕塑。

李总眼睛泛着光对我说：“哇！那么大，那梁总应该也赚了不少钱吧！”

我就对李总说：“这个湘江女神是梁总自己设计，这是他一手的单，不过要带着他老师的名气。主要是梁总设计方案，我们这些人来做模型的，我们做不出来的地方，就由梁总自己做。”其实现在很多雕塑设计师不出名，哪怕他的设计很好，其实主要原因都是没有好的名师。名师出高徒，老师的名气越大，带出来的徒弟也是优秀的。

李总惊讶的语气说：“一手的单子啊！那肯定赚到不少钱。而且还是梁总自己设计的，也就是梁总的作品，拥有版权的，那就更加赚钱了。”

我总是觉得李总并不是在听我说这个东西的具体情况。他更关注的是，赚了多少钱的问题。他都已经将嘴巴张开，想要流口水一样。而眼睛一直泛着贪婪的目光。我告诉他这些事情，他眼里始终看到的是钱。

我表示无奈地说：“不知道梁总赚多少。这些东西梁总肯定不会告诉我的。不过我们当时都获得了一笔奖金。”

那座湘江女神的雕塑至少在200万以上的，这一点我是大概知道的。不过梁总需要分给他的老师一部分，这个是必须的，他可是挂着他老师的名头，不然都无法接到这个项目。我已经拿到了奖金了，我也不贪，梁总给多少就拿多少。可是我不知道人心都是贪得无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