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恶势力
章节报错
第623章恶势力
陈渭生顿时暴怒,双眸圆瞪,杀气翻腾,“把嘴闭上!如果不是你,广福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和广福结婚前他是什么样子,他是虚荣、自大,却远没有现在的不可救药!要救他的命就在这给我等着!看好小峰!最起码你还是个母亲!”
大儿媳何曾见过如此模样的陈渭生,在她印象中的公公那就是个可以随意捏扁揉圆的窝囊废,甭管谁说什么他都没有意见,除了年轻时候总是出去打工,一消失就是大半年,回来能带回来点儿钱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可面前这个仿佛如杀神降世一般的老人又实实在在的就在眼前,吼的她浑身汗毛倒竖,如坠冰窖。
“我……”
二儿媳组织二儿媳再说话,“大嫂,别说话了,听公公的安排吧,我们除了这一家人,还能指望谁啊?”
就冲这句话,这二儿媳的等级就比大儿媳高出不止一档。
陈渭生转身就上了楼,没有办法,陈家的房子小,没有什么书房之类的去处,有点儿什么事儿就只能到卧室去聊。
陈卓临走的时候,一把搂住大姑父胡百兴的肩膀,“大姑父,愣着干啥呢?走啊!”
胡百兴是个老实人,岳丈没有叫他的名字,他也就没敢动,他也觉察出来今天的岳父跟以往不一样了,“那个,没有叫我啊。”
“爷爷岁数大了,哪能面面俱到,还能挨个儿点名?现在咱家的男丁就咱们几个了,小叔又受了伤,你可不能撂挑子,”陈卓一边说着一边搂着胡百兴就走上了楼梯。
陈渭生在前头虽然听到了陈卓的话,但也没有作出什么反应,装作没听见。实际上并不是他忘记了胡百兴,而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叫他,他毕竟还是在旧社会长大的老思想,血脉传承的思想根深蒂固,儿子孙子才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到了危急时刻,不是血亲,谁都不信,女婿也不行。可陈卓私自做主,他也不好说什么,加上胡百兴老实本分,也就算默认了。
陈卓最后进入陈渭生的卧室,关上门,“爷爷,啥安排?发家伙,干他妈的一票?然后笑傲山林?”
“你安静一会儿,都什么时候了!”陈渭生是真没见过陈卓这样的年轻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但有一点他还比较满意,这样的节骨眼上还能开玩笑,这孙子至少不是个临危胆怯的人,转而看向胡百兴,“百兴来的晚,有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我就简单跟你交代一下。我爹曾经是参加过抗日的英雄,但后来不想打内战落草做了土匪,我也跟着做过一些劫富济贫的事情,解放后虽然没有再做,但也不敢露了身手,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换了一副形象生活,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但生出这样的祸事,我们陈家的爷们儿该有的血性必须有。你算半个陈家人,可以不用以身犯险。”
胡百兴听的目瞪口呆,老丈人竟然是土匪?但转念一想,那也毕竟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都成为历史了。不说别的,当初陈家没有嫌弃他是个穷小子,彩礼都没要,元春跟着他也没少吃苦,勤俭持家,又给自家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做那小人!
“爸,既然我是半个陈家人,这样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不管,那样元春也会看不起我,你就说要做什么吧,”胡百兴道。
陈渭生点点头,“那好,那我就直接说。等会儿你们三个正面去要人,跟他们吵起来也好,打起来也好,必须搞出大动静来,但必须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我从后面摸进张家,救了人再说。”
陈卓顿时有种置身武侠世界的错觉,这他妈也太刺激了吧?但玩笑归玩笑,世纪之交的华夏连安京城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太平,更别说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村和村之间的械斗,死个把人根本不算事儿,两边儿都不带报警的,这还只是常规的械斗,那种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村霸集团杀人放火,甚至贩毒的事情都发生不知多少起,这次面对的凶险绝对不会比之前在余幼微家小。
“这张家到底有什么底气和实力?”陈广权毕竟当过兵,真到紧急时刻,军人的素质还是有所体现的,至少现在没有乱了阵脚,也知道思考敌我状况。
陈渭生道:“涧河村有两大姓,张和高,都是传承了上百年的家族,你们这一代的张家出了个厉害的人物,就是广福媳妇说的张家老大,张冠亭。张冠亭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把镇上唯一的化肥厂拿到了手里,为了打开销路,他强制枫桥镇周边所有的村子都必须用他家的化肥,谁家敢不用他就带着涧河村的村民找上门去,轻的大骂,重的腿打断,最狠的一次一次据说是把人沉了井,但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那家人也没有报警,经过这事情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不用张家的化肥,听人说张家的钱都是用麻袋装的。”
陈卓追问道:“高家呢?有没有办法制造矛盾?”
陈渭生投来赞许的目光,“你的想法是好,可用不上。高家跟张家可以说是同气连枝,张冠亭的老娘就是高家人,恰巧年轻的两代张家人男丁稀少,而高家却生的几乎都是男丁。张冠亭有四个妹妹一个弟弟,其中两个妹妹都嫁给了高家,他们这伙人里主要的战斗力就是高家子弟。张冠亭的弟弟就是要娶小婳的瘸子,叫张冠荣,他的腿也不是天生瘸,是在一次打架中帮张冠亭挡了一棍子被打断的,所以张冠亭特别疼这个弟弟。”
“怪不得,”陈卓明白过来为什么那边提出亲事后,陈渭生没有第一时间回绝,他应该也没有好办法,张家势大,搞不好会惹来大祸。
陈渭生也听出陈卓话中的含义,叹了口气,“我那个时候就打算全家一起搬到越州去了,张家再横也不可能在越州乱来,小婳不懂这些,情有可原,可老大他们三个竟然贪财到这个程度,竟然直接收了人家的聘礼,我怎么生出这么三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