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名枭竟然没上当,那么她是不是真的得筹划逃跑了。

玉思言看着她的背影,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森。

以后,也得看你有没有以后。

玉冰俏回到常歌院,心情郁闷的进了房间。

刚进门,她就看到知秋跪在床头,手往床底下探着。

她眉心倏地一蹙,“知秋,你在干什么?”

知秋被吓得一抖,她连忙转过身跪向她,拿着手中的帕子晃了晃,“奴婢在打扫房间。”

“哦,那你出去吧。”玉冰俏看她一眼,便不再计较。

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双手举起伸了个懒腰。

知秋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追问,见她疲惫的样子,知道她是累着了,才放下心来。

“是。”知秋站起身拿着帕子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那细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直到全部消失时,玉冰俏那满是困意的眸子变得清明无比,看不见丝毫的疲惫。

明月高悬,又缓缓下坠,为温暖的太阳让了道。

玉冰俏以大字型的姿态躺在床上熟睡着,她绝美的小脸上满是惬意。

忽然,门被重重的敲响。

知秋站在门外焦急的喊着,“小姐小姐,快醒醒,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玉冰俏翻了个身继续睡,还不忘吧嗒了下嘴,“别吵,没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了。”

“二小姐,真的出大事了,府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太子和五皇子都来了,等会儿夏王也会来。”知秋扯着嗓子喊着,生怕她听不见。

“夏王”两个字灌入耳朵,玉冰俏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蓦地坐起身,看了看天色,小脸煞白如纸了。

糟糕,昨晚处理好那件事情后,竟然就忘记了夏墨宸的存在。

他不是说明天的期限吗?怎么今天就来催债了?

妈呀,要死人了。

玉冰俏连忙下床,抓过衣服胡乱的穿上。

她十万火急的用力一扯帘幔。

“嚓”的一声,帘幔碎裂。

她将帘幔扑在桌子上,动作敏捷的将几套衣服放在上面,又环顾四周,把能值钱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没错,赔不起,她逃可以了吧?

只顾着逃命的她全然没有听到外面越来越喧哗的气氛。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瞬间照射进屋子里。

而门外,夏名枭和夏轻阳高贵的负手而立,一脸严肃的上官复和脸色极差的虞清凤站在他们身后。

玉思言则是站在侧边,秀美的脸上带着焦急。

夏名枭目光扫向屋内,就见玉冰俏狼狈的姿态在收拾行李,他剑眉瞬间一皱,冷硬的声音徒然扬出,“玉冰俏,你这是在畏罪潜逃吗?”

“我只是逃命,不是畏罪潜逃。”玉冰俏瞥了他们一眼,便自顾自的将包袱打了个结。

“这又有何区别?”夏轻阳俊朗的神色升腾起了一抹困惑。

他有些鄙视的看了眼玉冰俏,此刻她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她大半边的脸。她的衣裳也没有穿整齐,系带都系错了,活生生个乞丐相。

再想到之前她的狼狈相,他轻蔑的神色更重了。

“区别可大了,逃命是想活命,畏罪潜逃是做了什么事情不敢承认。”玉冰俏理直气壮的解释。

反正她是跟夏墨宸认过错了,只是赔不起而已,应该不属于畏罪潜逃吧?

有令牌在手,他们都不敢拦住她,所以她必须在夏墨宸到来前顺利离开。

“玉冰俏,亏你还知道。你给我交代清楚,堂堂的将军府二小姐,为什么要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将军府的颜面都丢尽了?”

上官复上前一步,愤怒严厉的目光如刀般射向她。

玉冰俏懵懵然的侧过头看他,“偷鸡摸狗?这话怎讲?”

“二妹,是这样的,昨晚我发现太后娘娘赏赐的金梦蝶丢了,昨晚只有你和太子来过听风阁,所以我们过来问问。”玉思言问声细语的解释。

说完,她疑惑的看向玉冰俏,“二妹,你有没有看到金梦蝶?就是一只金色的簪子。那是太后娘娘赏赐的,如果弄丢了可是死罪。”

“这么说你们是来调查金梦蝶的?”玉冰俏有些惊喜的扫视众人。

她询问着,脸上满是期待和轻松,丝毫没有被“死罪”二字吓到。

“不然你以为是来陪你聊家常?”夏名枭语气里带着轻蔑和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