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桥洞。

陆泽躲在桥洞睡了一夜,盯着陆泽的人也盯了一夜。

彻底无语了。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睡桥洞。

把消息秦勉,盯着陆泽的人头疼的离开。

这还盯什么?这人绝对没问题。

等盯着自己的尾巴离开,陆泽才从桥洞离开。

先去了乔言的出租屋,陆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医院看看陆晚清。

他要去看看陆晚清,如今是怎样的惨状。

没想到,他还没出手,没等到法律制裁她,人倒是先……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就不能做太多坏事。

……

秦家,堂口。

秦勉看着手下发来的消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等陆泽来了,把西苑的钥匙给他,让他以后住在堂口。”

陈硕惊愕的看着秦勉,他居然让一个新人住进堂口,晚上若是有交易……“先生,您确定?”

“怎么?”秦勉蹙眉。

陈硕不敢多说。

“盯着他的人,盯紧了。”秦勉沉声又说了一句。

保险起见,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陈硕赶紧点头。

意识到了危机感,陈硕有些不悦。

他现在是秦勉最信任的人,可最近秦勉交易居然很少叫他,甚至还刻意避开他。

这有些不对劲。

何况,秦勉对这个叫陆泽的新人太上心了,还让他住进堂口,很显然是为了当自己的左膀右臂培养的。

眯了眯眼睛,陈硕烦躁的离开堂口。

他可不希望一个新人挑战他在堂口的地位。

一开始,他以为秦勉只是利用这个新人对付顾烨霆,没想到他居然会让人给秦勉顶罪。

只是个小小新人而已。

上了车,陈硕接到了罗红的电话。

“你少给我打电话,要是让先生看到了,咱俩吃不了兜着走。”陈硕有些生气。

“你在指责我?作为一个男人,你有没有担当,这么怕秦勉?”罗红冷笑。

“老子不是怕,老子是觉得为了你一个表子,不值得。”陈硕点了颗烟。

电话那边,罗红也不生气。“我在酒店,你过来吧。”

陈硕骂了一句,开车往酒店走。

秦勉再厉害能如何,给他生过儿子的女人现在还他妈不是在他床上发……骚。

“刚子,去盯紧那个叫陆泽的新人,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给手下打了电话,陈硕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

……

海城医院。

陆泽戴着鸭舌帽,确定没人跟着才进了医院。

打听到陆晚清的病房,陆泽混了过去。

站在窗户旁,陆泽脸色暗沉,恨不得进去将所有仪器都给她拔掉,就这么让她死在这。火山文学

可陆泽还是忍住了。

他不会做冲动的事情,乔言说得对,陆晚清犯了法,应该有法律来制裁她。

拉了拉帽檐,陆泽转身进了安全通道。

……

医院,小花园。

今天的阳光很好,乔言走在小路上,感受着阳光。

谭松臣护在她身后,陪她走着。

好在医院小花园的人并不多,多数都是老年人,没人会关注乔言的情况。

乔言心情好了很多,偷偷回头看谭松臣。

这种简单的幸福和生活,好像就是她想要的。

可惜,可遇不可求。

不知道她配不配的上这种岁月静好……

“想吃糖葫芦。”乔言站在小花园的广场上,看着一群孩子和卖糖葫芦的大爷。

“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谭松臣笑了一下,拍了拍乔言的脑袋。

阳光下,谭松臣真的很阳光,和很多年前打篮球的少年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乔言坐在长椅上,视线有些游离。

昨天,谭母离开前,跟乔言讲了谭松臣以前的囧事,还说了谭松臣离开海城去国外那三年……过的很苦。

谭松臣为了压抑这份感情,好像真的吃了很多苦。

谭母说,谭松臣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他喜欢默默付出,因为他怕一旦被对方知道了,感情就会变得不纯粹,会变质。

他怕乔言会因为感恩或者其他情愫选择留在他身边。

其实,谭松臣也是个心思敏感没有安全感的人。

“少吃一点,胃酸,可以吃一颗。”谭松臣买了糖葫芦,在一群小朋友中格外显然。

乔言安静的看着,忍不住想笑。

阳光底下,乔言笑起来很美,脸色虽然苍白没有血色,可她一直很美。

那种病态美,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好像风一吹就散。

谭松臣莫名心口有些慌,他突然开始害怕,害怕阳光下的乔言突然就被风带走了。

“我可不可以抱抱你。”乔言抬头,红着眼眶问了一句。

谭松臣僵硬的站着,手里举着糖葫芦,看着突然抱住他的乔言。

哪怕乔言只是把他当依靠,这种感觉也很好。

真的很好。

就这样停止吧……

让时间停止。

乔言抱着谭松臣,看着拿着糖葫芦的他,笑的更欢了。“谭松臣,那些小孩子都在看你。”

“他们是想要我手里的糖葫芦。”谭松臣挑眉,冲几个小朋友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

小朋友嬉笑着跑开。

乔言沉声开口。“你愿意跟我讲讲,你在国外那三年吗?”

谭松臣楞了一下,不知道乔言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怎么了?”谭松臣柔声问了一句。

“突然很想了解你,再多了解一些。”

“你知道在酒店发生的事情……”谭松臣压低声音,那是他这辈子的愧疚。

“谭松臣……酒店明明是我的错,是我缠着你。”乔言闷声将脑袋埋在谭松臣怀里。

耳根红的更厉害了。

她要再努力一点啊。

努力养好病,努力解决秦勉和陆晚清,然后光明正大的和谭松臣在一起。

想想,都觉得会很幸福。

“我……当时出了那种事,爷爷很生气,所以就把我赶出去了,我在那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谭松臣说的很幽怨。

“明明是你故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你自己身上。”乔言声音哽咽。

她知道,谭松臣是怕传出去坏了她的名声,所以才会对外说是他自己见色起意。

“那时候你和顾烨霆都要结婚了,而且……你喊的一直都是顾烨霆的名字,我确实是见色起意,这一点我承认。”谭松臣从来没有否认过,他当时真的很想碰乔言。

如果不是顾烨霆及时赶到,他没有那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