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致扫清了方圆3公里内的范围,但这里杂草丛生,有可能存在一些没有清扫到的角落。”

队长寻了个时机,向着林凡说着当下的情况。

他们的人手有限,暂时没有办法做到逐一排查,只是预先大致的清了个场。

“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

好好享受这一顿的烧烤~

他们真的不会来了。”

林凡的笑容,让眼前的队长,有些看不太明白。

但有些事情越想越迷糊,他也索性不再钻牛角尖。凭他们现有的人员构成,就算是像那晚一样,再来五十人。

队长也绝对有信心,安全的把林凡给护送出去。

“粑粑!肉烤好了!”

“来啦!”

当那硕大的羊肉串,被林凡送入口中。专属于烤肉的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

一大口烤肉下了肚,林凡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的起来。

“手艺真的好!”

“那可不,咱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队长听到称赞,也不由的笑出声来。

他们平时搞的可都是野外生存训练,虽说也会烤肉,但顶多只会带一撮盐巴。

像是今天这样,调料拉满的时候可并不多。

“尝尝这个,冬冬烤的,很香喔~”

唐田田随手递过来一整只烤茄子,只是这茄子的顶部,却是留下了一排牙印。

属于蒜蓉的香气,再加上茄子本身的清香,只用少许的油,便将这二者催发的更加浓烈。

茄子几乎是口即化,吃了第一口还想吃上第二口。

“好吃!”

“如果还想吃的话,我可以接着烤。”

“没事,居然你们都露了一手,我也给你们露一手。”

林凡直接把白寻冬给按了下来。

“你们就坐在这里等着吃吧,我老公手艺也挺好的!”

唐田田满脸期待的,看着林凡的背影。

在她的印象当中,自己老公做的饭,就没有不好吃的。

顿顿都说少吃,可顿顿都没少吃。

这就导致了结婚的这几年,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得锻炼减肥。

阳光之下,林凡那熟练挥洒调料的身影,就像是一个工作多年的烧烤师傅。

这一幕,完全跟他的院士的身份对不上。

十多分钟之后,当林凡端着一大盘,各类烧烤过来的时候,那香气顿时勾的几个人食欲大增。

“都别客气啊。

不够吃的话,那边还有不少食材,我接着去烤就是了。

等一下我多烤一点,给这里的兄弟们都分上几根。”

林凡看着众人,一根接一根的吃着烤串,脸上也由衷的露出了笑容。

“有规定。

我们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能吃外面的东西的。”

队长吃的油光满面,这还是不合时宜的,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怕我下毒啊?我看你倒是吃的挺香的嘛?”

“倒不是这个意思。”

队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但如此规定,的确是为了防止食物中毒。

他吃归他吃,就算他倒了,队内也还是能有人站出来指挥。

“不吃就算了,你们吃了就行了,多吃一点。”

队长闻言,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林凡执意坚持的话,他好像也没有太好的理由拒绝。

虽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但现在时期特殊,队长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存在纰漏的地方。

“咱们一边吃,一边聊会儿天吧?”

林凡说着话,直接在唐田田的身边躺了下来。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慵懒了起来。

“好啊,聊啥?”

队长接了话茬。

“你们队伍的人员遴选,是不是挺严格的?”

“那肯定严格啊。”队长点了点头,“不仅仅身手要好,而且各项专业素养都得是顶尖的。

几乎都是在各个队伍当中,最顶尖的一批人选拔出来的。”

他们执行的任务,基本上或重要,或困难,或是两者兼备。

任务的情况复杂,必须要能够做到随机应变。

“那有没有遇到过叛变的情况?”

“我们建队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身手、专业素养,的确是他们着重考虑的事情。

但比这些更重要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忠诚度。

队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会被从出生到现在,翻来覆去的调查好几遍。

在思想建设上绝对不会落下。

他们有过队员,被敌人活活折磨至死的情况。但从未有过自己人叛变,或是出卖队友求生的时候。

“那你有过叛变的想法吗?”

“从来没有过。

就算叛变,能走到哪儿去?

这里有我的家人,我的兄弟,还有我的祖国。

离开了这里,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队长快速的冲着林凡说着。

“只可惜,似乎有的人并不这么想。”

原本同样享受着阳光的队长,脸上淡然的表情,忽然一滞。

整个人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林凡。

“这话是什么意思?”

“咱们刚刚吃的烤串上,有人下了毒。

而且是剧毒。

刚巧咱们每个人都吃掉了。”

林凡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个恶趣味的冷笑话一样。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队长有些紧张的,看着盘中还剩下的那堆烤串。

“这可不是玩笑。

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问问白寻冬。”

林凡虽然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慵懒的状态。

“你可以问问她,海盐跟孜然的调料里面,是不是加了新的东西?”

这句话一说出来,队长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冬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吧?

林凡,你是不是猜错人了?

怎么可能是她呢?

而且你说我们吃了有剧毒的烤串,怎么到现在,我们没有一个人有问题?”

白寻冬没有看着队长,而是沉默了几秒钟后,缓缓开了口。

“我也在想,为什么你还没死?”

白寻冬此话一出,队长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可即便他满脸的难以置信,手上的动作却仍然不慢,几乎下意识的掏枪对准了白寻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