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梁上君很满意欧阳墨怡对夏纯的这番开导,虽然夏纯没有因为她的话就信了他是无辜的,但至少,她的情绪好了许多。

夏纯其实想通了许多,事已至此,她不可能真的杀了梁上君,那么恼怒发火都毫无用处,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欧阳墨怡和圆圆在他家待了两个小时,直到他输完水,欧阳墨怡还主动下厨,做了一桌美味佳肴,其中以海鲜为主。

有了圆圆那张叽叽喳喳的小嘴,他也不觉得闷,夏纯被欧阳墨怡拉进厨房帮忙,两个女人不知在厨房说什么,但他不得不佩服欧阳墨怡的本事,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都能逗得夏纯笑。

吃过饭,欧阳墨怡和圆圆离开后,梁上君陪着夏纯去帝皇酒店,一方面是问老赵事情原由,另一方面,则是看望她父母。

本来夏纯见他是受患,让他不用去的,但他坚持要去。

阿诚开的车,梁上君和夏纯一起坐在后排,他霸道的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夏纯皱着眉头,不悦地挣扎,却被他抓得紧紧地,挣扎不掉,她拿眼瞪他,他却勾唇而笑,输过液后,他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气色好了不少,甚至又能耍流氓了:

“你再动,我可不保证做出更过份的事来哦?”

听到他的威胁,夏纯心里的怒火被挑起,又开始磨牙,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骂他“流氓”!

“我说过,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

梁上君极其享受她给予的这光荣称谓,唇边的笑意越发的魅惑,不忘提醒道:

“你可别想着借此机会逃走,我已经打电话让白子航去你公寓,帮你把你的东西都帮到家里来,一会儿陪爸妈聊聊天,我们就回家。”

“梁上君,你凭什么擅自作主帮我的东西?”

夏纯心头的怒火倏地就高涨起来,忍无可忍地冲他吼道。

开车的阿诚被她突然的怒吼声给吓得身子一颤,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跟着一抖,幸好这一段路前面没车。

梁上君不以为然的挑眉,波澜不惊地说:

“我们已经结婚了,总不能分居吧,我现在是病人,你这几天得照顾我,今天下午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不论于公于私,你都要跟我住一起的,与其你自己辛苦的搬家,不如找个人给你搬去。”

“梁上君,你不仅是流氓,还是强盗。”

夏纯气得小脸发白,她肯定自己和这个男人八字相冲,不然怎么会总是被他气得跳脚。

瞧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她就必须得极力隐忍,才不会再次扑上去掐死他。

梁上君把她的恼怒看在眼里,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她,只是勾唇一笑,温言道:

“你想怎么称呼我都行,但得注意场合,一会儿到了酒店,见到咱爸妈,你可得忍着点,别让爸妈担心。”

“梁上君,我希望你现在就去死。”

阿诚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打量后面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心里暗自奇怪,为什么大少奶奶都这么恼怒了,大少爷还一脸愉悦,难道天生欠虐型?

可不是吗?。

梁上君就是天生欠虐型,不仅如此,夏纯觉得他肯定是双重性格的人,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像谦谦君子,在她面前就原形毕露,成了流氓。

和他在一起,她必须要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发火。

她立即掏出手机给许甜甜打电话,梁上君倒是并不拦她,反而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拨出电话。

“甜甜,你现在哪里呢,白子航要是去家里搬我的行李,你别让他搬走。”

“纯纯,他五分钟前就走了。”

电话那端,许甜甜的声音有些迟疑地传来,夏纯狠狠地闭眼,转头冷睨梁上君一眼,听着许甜甜在电话里问:

“纯纯,你没事吧,我听说梁上君当着所有人说娶你为妻,事已至此,就这样吧,平伟煊是不可能的了,单凭他母亲那样说你,你也不能和他再在一起,梁上君也不错,在那样的场合下,他说娶你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夏叔叔和凌阿姨他们不是也答应了吗?”

许甜甜是听白子航说的,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甜甜一来对梁上君的印象不错,二来并不知道他们之前那些细节和纠葛,三来,事情到这地步,为了纯纯的幸福,是没得选择,只能嫁给梁上君。

夏纯虽然不是开的外音,但梁上君和她离得近,隐约能听见电话里许甜甜的声音,他握着她小手的力度微微收紧,她抬头看去,视线撞进他深邃幽暗,噙着丝丝柔情的黑眸里,他冲她温柔一笑,夺过她的手机,对着电话说了声:“甜甜,谢谢你的理解,先这样吧,改天再请你喝喜酒。”

话落,他径直挂了电话,见夏纯变了脸色,他也敛去笑意,严肃的说:

“纯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能因为一开始对我有偏见,现在就不相信我,一会儿问了老赵,就能还我清白了不是吗?”

夏纯紧紧地抿了抿唇,见他一脸坦然,她冷哼一声,把头转向车窗外,梁上君满意一笑,宽厚的大掌将她小手牢牢握在手心,从现在开始,她真正属于他了。

到了帝皇酒店,梁上君又以受伤为由,要夏纯扶着他。

夏纯无奈,当她伸手去扶他时,梁上君长臂揽上她肩膀,她秀眉微蹙,本能的就要挣扎,他却低头,在她耳畔轻语:

“别挣扎,那些员工都看着呢。”

他并没有把重力都压在她肩膀上,不过是借此机会揽着她,如此亲密做给那些员工看,让她们知道,她们的总裁多在乎她,那些人才不会议论得太过难听。

当老赵被带到酒店副总办公室时,一见到夏纯和梁上君,他立即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冰冷的地板砖上,老泪纵横的道:

“梁总,夏小姐,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更不知道会毁了夏小姐的婚礼和名声……”

夏纯微微一惊,见老赵那激动和自责的样子,她急忙起身去扶他:

“赵叔,你别这样,你先起来说话。”

一旁的副总看向梁上君,见他点头,他才开口说:

“老赵,你起来吧,只要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告诉我们,是什么人让你调监控的,为什么给你那么多钱?”

老赵抬手拭了把脸,才站起身,夏纯也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听着老赵缓缓说道:

“是一个年轻女子,她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至始自终我都没看清她的长相,但她说话声音柔柔地,人也一幅柔弱像,我不知道她调监控是这样的目的,她说她是夏小姐的表妹……”

夏纯听得心惊,柔弱的女人,表妹?

梁上君则是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深邃的眸底划过暗沉……

“那你为什么要把那天的监控抹掉?”

梁上君一开口,老赵顿时脸色一白,颤抖着说:

“是她求我的,她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一开始也不愿意,但她竟然知道我儿子阿良患白血病的事,她承诺给我二十万,当时就给了五万订金,说另外十五万,一周后给。都怪我,我没见过梁总,并不知道那就是梁总,都怪我一时财迷心窍,才害得梁总和夏小姐……”

夏纯心里波涛汹涌着,到底是谁这样害她,还是个女人,她和梁上君的事她从没告诉过别人啊。

“如果再让你见到那个女人,你还认得吗??”

梁上君凝眉沉思了片刻,又问。

老赵有些为难,摇头道:

“梁总,我记不得,她当时戴着大口罩,只看见两只眼睛,我只记得她穿一件绿色衣服,其他的,真不知道了,不过……她身形比较瘦,身高不及夏小姐。”

想了想,老赵又补充一句。

见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没有那天的监控,他们查不到那个女人是谁,但至少,梁上君的嫌疑洗清了一大半。

之后梁上君又陪着夏纯去了她父母住的房间,陪着她父母聊了一会儿,梁上君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们。

还告诉夏父夏母,他父母明天就回国了,等他们回来,就商量他和纯纯的婚礼一事,一定给纯纯补办一个热闹的婚礼。

梁上君和夏纯回家时,白子航已经把她的行礼都送来了梁上君的别墅,还搬进了梁上君的卧室里。

虽然那个老赵没说绯闻一事是梁上君所为,但她也不能一下子接受做他妻子的事实,不能平静的和他同床共枕。

只是,夏纯要分房睡的想法被梁上君当即扼杀在摇篮里。

她刚提起自己的皮箱,就被梁上君一把抓住,重新放回地上,霸道的说:

“纯纯,你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婆,断没有分房分床的理由,从今晚开始,直到我们死,我都要和你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张被,而且,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而不是这种伤感情的事。”

夏纯被他灼热的气息弄得心绪微乱,特别是他咬重语气说做点有意义的事时,她脑海里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今天在浴室里,他那些疯狂的行为,一股热潮蓦地窜上心头,直逼她白希的小脸。

“你放开,梁上君,就算我不得不嫁给你,但我们还没有结婚,也没有领证,顶多是即将要结婚罢了,你现在没有资格对我耍流氓。”

梁上君性感的薄唇一勾,另一只大手顺势揽上她的腰,手上一收,便把她拉进了怀里,让彼此气息相交,他喷出的炙热气息全数扑打在她白希的小脸上,借着明亮的水晶灯光凝视着她,压低了声音,魅惑地说:

“怎么会没有资格,我今天已经宣誓了,我梁上君要娶夏纯为妻,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好似陈年酒酿,沁人心脾,再渗进三分魅惑人心的沙哑,情意绵绵地溢出薄唇,真有令人沉沦的魅力。

夏纯的心微颤了下,而后不可自抑的泛起层层酸涩,她想起了平伟煊,想起他下午的时候在电话里说,他不会放弃,他会努力说服他父母……

梁上君英俊的面庞一点点俯下,在她心神恍惚时,他温热的薄唇压上了她柔软红艳的唇瓣,当四片唇瓣相贴的瞬间,夏纯身子猛然一颤,双手本能的将他一推,慌乱的道:

“不可以。”

能欧墨想。梁上君微微皱眉,墨玉的眸底划过一抹深邃,许是早料到她会反抗,他揽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并没被她推开,反而越发低沉霸道地说:

“为什么不可以,纯纯,我们现在是夫妻,如果你是要那张结婚证,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在半个小时内把我们的结婚证办下来。虽然我完全有能力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证办了,但我更希望你点头答应,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不甘心的,都留给以后,我们还有很漫长的一生要度过,我保证,等时间久了,你会一点点爱上我,你不会后悔嫁给我。”

夏纯眸底闪过慌乱,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唇瓣上似乎还沾着他刚才吻她的气息,她望着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他是那样的坚定,可她的心不坚定。

“纯纯,忘了平伟煊,试着接受我,好吗?”

他深深地凝着她,就如他说的,他完全可以强迫她,不论是强行领证,还是强行要她的身体,他都可以不经她同意,不管她的感受。

但他却想顾忌她的感受,男欢女爱本是一件极美好的事,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那才能真正的享受其中的美好,若非如此,极便身体欢愉了,灵魂还是孤寂的。

夏纯摇头,这样的他让她极不适应,他温柔起来的样子让她不安,不知为何,心里就是不安,她皱眉说:

“梁上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今天的事与你无关,就算你今天替我解了围,但我还是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你,接受要嫁给你的事实,你给我一点时间,至少让我适应一下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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