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柏宿最后都没得逞。

容知在他压下来的瞬间就彻底清醒,她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但对上他那双略带深意的桃花眸,她微一抿唇,将他往外推:

“我今天有事。”

她今天要去检验应恒祥还有裴素的功课,没时间陪柏宿折腾。

柏宿哑然一笑,贴着她的唇摩挲道:“撩完就跑,你可真狠心。”

“再洗一遍澡去。”

容知说着,忽而屈膝一顶,力道不算大的撞在了他的腰腹上,把他踹到一边。

柏宿不防她这手,腹间陡然传来细微疼痛,他翻身大字型躺在床上,侧头看了眼已经下床的女生,重重叹了口气。

而始作俑者正往后拨弄着长发,鸦青发丝被揉的凌乱,在她的颊边修饰出浅浅淡淡的阴影。

柏宿躺着,从这个角度看去,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也不小心的瞄到了某些部位,不由得掩唇失笑。

他抚了抚不再痛的腹部,撑着床坐起:“我帮你绑。”

容知顺手捞过床头柜的发圈扔给他。

下楼时她换了件白衬衣加黑色长裤,束着低马尾,鬓边随意散落两缕,看起来随性又洒脱。

餐厅里坐着几个人,应恒羽最近跟着嬴云霖他们训练,起的也很早。

容知把一个吐司放进嘴里就往后花园走去,她刚收到信息说裴素有事情要跟她说。

等到了后花园,容知一眼扫去,满地狼藉。

虽然地上残留有收拾过的痕迹,但破碎的花盆以及埋没在一堆土里的药草,依旧能窥见状况的惨烈。

“...刚我来浇水的时候就是这样,好几盆五月花都碎掉了,那是许师叔前两天刚运回来的,他要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裴素口中的五月花就是其中损坏最惨重的几盆药草,是许宁星从落霞镇找人托运到京城,准备用来研究新药的。

五月花难种也难养,许宁星培育了几年才得这么些。

容知脸色有片刻不虞,冷声询问:“昨晚最后走的是谁?”

裴素思索几秒,给出答案:“是应恒祥,他最近忙着考核一直都在这边做观察。”

后花园种植着很多名贵草药,随便一盆拿出去拍卖都是六位数起步,所以平时别墅里那些人没事绝对不会往这来,就怕碰坏了什么自己赔不起。

没想到这次栽在了自己学生手里。

容知无语好一会,才摆手让裴素去把应恒祥叫来,她则给许宁星发信息说明情况。

很快许宁星就到,骤然目睹自己养了这么久的五月花破碎满地,他瞳仁极快的收缩了一瞬,素来冷漠的神情崩裂。

“谁、干、的?”

一字一顿,怒火昭然。

容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应恒祥一进后花园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环视过满地,眸光微闪,但还是十分诚实的道歉:“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不小心...”

“这是一句不小心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许宁星直接截断他的话,他很少发脾气,大多数时候甚至可以说佛系,如今沉下脸,冷冷睨着应恒祥的样子让裴素都有点不太敢靠近。

应恒祥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攥紧了裤子边缘,从昨晚出事延续到今早的愧疚却因为许宁星的呵斥散去几分。

“抱歉,”他冷静道:“你可以先算个价格出来,我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