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躲开,傅善安咬了咬唇,闭眼再睁开,眸光恢复一丝清明,“为什么不肯理我?我有那么不堪吗?”

她攥着拳垂在胸口上,语气咄咄逼人,“比起嬴九来我丝毫不差,她除了比我好看点还有什么?脾气像个石头,身材也没有我好!”

柏宿连话都懒得跟她说,这个女人让他恶心。

傅善安眼圈一红,撇着嘴十分可怜,“不要嬴九好不好,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甚至我比她识趣啊...”

两人已经退到门边,傅善安根本没发现,柏宿依旧步步后退。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别墅内却还有人没睡。

听闻声响,脚步顿了顿,就往这边走来。

柏宿眼角余光瞥见道身影,他双手插兜往后仰了仰身,对着傅善安冷笑,“别把你和她相提并论,你不配。”

傅善安脸色瞬间阴沉的吓人。

而拐角处的人影正好抵达现场。

手机微微亮起的光照亮他温润的面庞,柏宿漫不经心的开口:“岑川。”

嬴岑川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公司加个班,回到家居然看到自己的亲表妹...似乎是在勾引自己妹夫?!

无论是哪个消息,都让他震惊的不得了。

嬴岑川揉着太阳穴沉声道:“善安,你在做什么?”

傅善安紧紧咬着唇,来之前,为了能够保持最好的状态,又怕柏宿不会心软,所以她给自己灌了一大瓶春.药。

现下药效发作,来势汹汹,她根本挡不住。

一开口,解释的话就变成了吟叫。

嬴岑川脸黑如锅底。

柏宿大长腿往边上一迈,随后笑了下,意味不明,“三更半夜跑到妹妹房间,傅小姐意欲何为?”

嬴岑川秒懂。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正在发.情的傅善安,额角突突的痛。

拽她离开肯定是不得行,人现在怕是被药给弄的没理智,他要是上手碰没准会直接被傅善安给黏上。

可要是叫佣人,那不就是把这事给公之于众,无奈,他只能给傅锦宜拨去电话,

两人是姐妹,关系应该很好。

傅锦宜很快就来,见到失去理智趴在嬴岑川身上,像条蛇似使劲扭的傅善安眸光微深。

蠢货!

容知还在房间里,她是怎么想的跑到人家房间勾引人家男朋友!

给傅善安的警告,全他妈被她当成了废话。

傅锦宜只得跟嬴岑川合力将傅善安给扯下来,而后找东西捂住她的嘴,趁着天黑赶紧将人拖回房间。

嬴岑川长长松了口气,转眼对上柏宿的眼神,顿时有些尴尬。

“你...”

柏宿摆摆手,正想说话,似有所觉的抬眸,明光亮堂的房间内,少年衣衫单薄的站在正对门的方向,方才种种,尽收眼底。

“......”

嬴岑川眼睛一闭。

得,没解释的机会了。

柏宿看着少年淡漠清冷的表情,双手直接举过头顶,眨眨眼解释:“崽崽你信我,我是清白的!”

他连那女人一根毛都没碰到!

容知点点头。

确实没碰到,她刚看见了。

脑袋昏昏沉沉,压着眉,她终于察觉哪里不对。

有人在她的晚饭里下药了。

柏宿心底石头稍微落下,他跟嬴岑川说一声就进房间。

-

第二天醒来,容知站在镜子面前,盯着腰间淤青那块地方拧眉。

她皮肤白,所以这块淤青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狰狞,破坏没敢,

戳了戳,像是被人掐出来的,有点痛,看着也恐怖。

...很有可能是傅善安昨晚趁着她昏迷时掐的。

楼下,听闻声响的男人缓缓抬眸。

只见穿着薄衬衣的少年从旋转楼梯漫步而下,走动间微风轻扬,带起一边衣角,那薄薄的布料翻开一截,露出少年紧细白嫩的腰。

柏宿薄唇轻启,却眼尖的看到点不一样。

他几乎是瞬间沉下眸光,清隽的眉压了压,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凌厉。

“烧刚退,怎么不多穿点?”

柏宿拿过沙发上备好的毯子,将少年裹的严实。

容知:“不冷。”

柏宿轻啧一声,笑意清浅:“不怕疼了?”

容知慢吞吞的‘嗯’了声:“还行。”

天旋地转,她人就落到柏宿怀里,他笑,漆黑瞳仁里倒映着少年妖冶迤逦的面容,眸光藏着包容和宠溺,“小心我把你裹成熊。”

容知:“...哦。”

“啧。”

柏宿抱着她重新上楼。

一脚关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钻进毛毯里,轻柔而不容抗拒的抚上少年的腰,桃花眸眯起,“这里是怎么伤到的,嗯?”

容知皱了皱眉,“谁捏的吧,不清楚。”

柏宿从喉间溢出个闷音。

这反应有点反常。

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鼻尖是浅淡的木和沉香,柏宿呼吸顿了顿,控制着力道轻轻按揉着:“坐会,我找药。”

容知点头。

擦药时她不可避免的犯困。

柏宿手法太温柔了,不像是上药,更像调.情。

好半响,在她即将睡过去时,柏宿才停下手。

看着少年困倦的面容,他揉揉她的发顶,嗓音慵懒暗哑,“睡吧。”

-

书房里。

柏宿双腿交叠,眉间暖意散去,冰寒至极。

嬴岑川问:“小九怎么样了?”

柏宿淡声:“刚睡着。”

也不知道傅善安到底下了多大药量,容知睡了一晚上还没够,他半夜时不时醒来一次,就怕她出事。

嬴岑川叹气:“让她好好睡会,昨晚的事我跟爸商量过了,等新年一过,妈就带傅善安她们回傅家。”

“这段时间,就让善安在房间休息,尽量避免你们碰面。”

谁也没料到傅善安竟然有那种心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嬴岑川难以抉择,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柏宿指尖轻点,神情晦暗不明,他凝视着嬴岑川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嬴岑川:“柏宿,我知道...”

“啪。”

手机摔到桌面的声音。

柏宿眸底缠绕无限凉戾,气势骤然凌冽。

嬴岑川被突如其来的低气压震的心神不稳,他低头看去,就见手机屏幕里显示着一张照片,是人身上的淤痕。

柏少爷收回手机,语气冷而嘲弄,“单给容知下药,这件事就别想善了,你们嬴家护着她,行,那就按照我的规矩来。”

嬴岑川震惊的瞪眼:“你想干什么?柏宿,这里是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