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白骨山,纪玲花的哀伤。

岛内空间,血灵焦急的来回走动;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仰躺石床的常欢眼神制止;度日如年,血灵体会这个词汇的煎熬。

光芒一闪,丁岳的身影出现;一身新衣,发髻光亮,精神饱满,丰度翩翩,已出现显得卓尔不群;嘴角隐含笑意,目视血灵一眼,再看看常欢。

“没事吧?”满怀关心的血灵,拽住丁岳的衣角,上下打量。

“没事,精神健硕、身体强壮;说句大实话,今夜入洞房,娶上几个老婆,一样游刃有余,顶到天明。”丁岳大摇大摆的,说着,走到常欢近前;使得想凑他的血灵,咬咬牙,攥紧的拳头,无奈的放开;外露的双目,却暗含羞涩。

“师兄,我把‘天蝎毒龙兽’给宰了,为你疗伤的主要有了。”丁岳与之手,紧握;目光相对,眼神灵动,情意浓浓。

“我并不太担心,只是灵前辈、有些焦急。”常欢吱吱唔唔的说了一句。

回望了一眼,血灵却立即扭过身;一拍常欢的手背,丁岳言道:“前辈,我们何时可以离开?炼丹,还需一些药草。”

“呵呵,随时可以;不过,你怎么带走你这位师兄;他的伤,不适合移动啊!”山灵轻缓的语气,问出丁岳面临的最大问题。

“嗯。”丁岳略一迟疑,抬头问道:“前辈,神通通天;赐予一两件宝物呗!日后小子一定知恩图报、做牛做马报答你老的恩情。”

“停、停;你小子,满嘴跑马车;不过,说的我老人家心里挺高兴。”山灵语气一顿,似在思索;几息后,一个古朴的背包状的袋子,兀突出现。

接过,仔细看,似两块树皮被缝合在一起;表面坑坑洼洼、沟壑纵横,有一条带子链接两边,可以斜挎或背在肩背上。

“滴血认主,自然知道此宝的妙用。”山灵说道。

依言,丁岳滴血;片刻后,一股信息传入脑间;愕楞的一息,伸出手指一指,口中念道:“古驰唧唧,开。”

只见,似是树皮做成的皮包,瞬息打开。

“古驰唧唧,合。”丁岳咒语念完,看上去粗糙、沟壑表面的皮包,却摸上去柔软质感;带子系在两边,中间打开的口子,立即关闭。

“此宝,可以装活人或活物,高级储物袋;多年前,一位来自北荒的‘真人’大修相赠。”山灵语气满是自得,因为能装活物的储物袋在修仙界真是少见;通天袋可以,但是丁岳没用它装过活人,只有灵兽。

丁岳满心欢喜,顶礼跪拜;说道:“我们出去后,前辈也要回归了。”

“是啊!这次出来时间最短,心情却最好;小子,快将常欢小子收入‘古驰唧唧’中;三年后,希望我们大荒泽可以再见。”山灵平缓的语气中,隐含催促、烦躁。

惊奇的目光下,常欢被收入宝袋中;而后,丁岳与血灵只觉头脑一旋,一股吸力临身;再次,睁开眼;身处一座荒岛,举目远望视线尽头‘岛外岛’正在逐渐下沉。

紧接着,发现几道流光停身半空;纷纷祭出法器或放出灵兽,攻击下沉的‘岛外岛’;远远观望这几人的气息,皆是金丹后期的修士。

见无人注意,血灵与丁岳御器飞驰,向冥王宗海岸。

古魔镇,冥王宗海岸城市;进入镇子,丁岳先是为血灵购买了两件衣服以及一些首饰;算是报答对方一路保护的一点恩情,推辞一番,还是收下。

兜转了几间坊市,略有收获;将目前不需要的东西卖掉,而后登上酒楼大吃一顿海鲜;二人继续御器前行,百里外的白骨山。

白骨山,冥王宗地界内有名的一处阴邪之地;方圆六百里,荒芜人烟、到处可见白骨累累,阴气飘荡、雾气弥漫;一些诡异的妖兽横行其间,择人而嗜。

但是,如此;还是有人冒险进入,因为里面偶尔会出现一些灵药、宝物。

行进百里,突遇暴风骤雨;正好,丁岳心中有所疑虑;因而寻到一处白骨堆集的洞口,一掌击杀了一头六阶‘阴冥蟒’;两人,收拾干净躲在里面。

先将常欢放出,躺在毛毯上;丁岳边喂药,边解说行程;最后,对方手臂一挥,言道:“师弟,你将我带回卧龙山就可以了;其他事我现在没有精力与能力管啊!还有,我在‘古驰唧唧’宝袋中待得挺好,还是回里面吧。”

洞穴内,只剩下两人;丁岳布阵迷幻洞口,血灵唤出毒虫守护百米外。

从胸前玉牌中,将叫魂婆婆唤出;不等丁岳询问心中的疑惑,后者微笑;用虚幻的手指点点前者,说道:“眼里一点容不得沙子,鬼精的小子。”

说完,一转头对血灵言道:“妹子小心,这个小崽子哄骗女孩子花样百出,而且身边惊艳才绝的女子,一个接一个。”

“哼,管我什么事;老婆子就爱嚼舌根,活该身陨魂残。”血灵一时口快,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太过伤人,立即闭嘴;目现急切、自责;急忙道歉,却被叫魂婆婆制止。

“无事的,小妮子;我可是死过两次的人啦!”叫魂婆婆神态自然,面带微笑。

“龙源岛关于我的传闻,真假参半。”叫魂婆婆,嘴角有泪,嘴角有笑。

“千年前,我一个筑基期修士,前来龙源岛;那个时候,天龙已是高僧,相当于道家的金丹后期修为;几次相遇,爱爱恨恨、缠绵不清;在大荒泽他怕我遭遇危险,竟一直暗中保护我,直到‘岛外岛’在我们眼前消失。”

“我为他,抵挡了他仇家的暗算;身中‘麒麟鬼火散’,身陨,精魂神魄是天龙动用佛门灵宝,才得以魂魄不散。”

叫魂婆婆眼望洞顶,流下虚幻的、幸福的眼泪;丁岳与血灵只是静静的聆听,不去打断对方的思绪与形态。

有时候静静倾听他人的言语,是对他人的一种尊敬,也显得自己有素养。

“他,用了百年的时间演练鬼道之术;又用了三百年使我修炼,鬼道秘诀,夺舍成人。”

“三百年,我们朝夕相处,相依相偎;可是,待我重新成人,修为金丹期时;他却一声不吭,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从此,杳无音信。”

“为什么?为什么?”叫魂婆婆此时显得异常激动,老泪纵横,若是她此刻可以有泪。

跪倒在地,双手冲天;叫魂婆婆仰天哀嚎:“三百年,我纪玲花一生中最幸福的三百年;老天,你回答我;为什么,他要走?为什么?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一个女人,我奢求什么;不就是可以与相爱的、喜欢的人在一起吗?你回答我,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一句话也不说;绝情、决然的离去。”

叫魂婆婆手指天空,神情悲切;以头触地,动情悲嚎;若有泪,泪流满面、若有血,血洒石地;若有爱,刻骨铭心;若有很,却是魂牵梦萦的牵挂和撕心裂肺思念。

血灵眼角湿润,相去搀扶,却被丁岳阻止;无数岁月,惆怅、怀疑、心死、哀怨等等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对她自己是有好处的。

许久,叫魂婆婆颤巍巍站起身,说道:“后面的事,小子应该知晓吧?与传言差不多。”

“我累了,小子、还有灵姑娘见笑了。”言毕,叫魂婆婆化作一道虚影,回入玉佩。

沉默片刻,丁岳与血灵面面相对,却不知说些什么。

突然,丁岳将‘古驰唧唧’重新放在石块上;再次,滴血;可是,这一次用的是‘鸿蒙紫气’蕴含的精血;便是‘真君’也休想打开。

“休息片刻,我们速速离开这座白骨山吧;这里阴冷冷的瘆人,总觉的不舒服。”丁岳提出自己的建议;血灵,只是默默点下头,并未吱声。

一炷香功夫,闭目的血灵猛地睁开眼;说道:“有情况,两名金丹期修士来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