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黎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儿扯开一个软软的笑,尴尬的挠挠头:“你醒啦,我是常队朋友,他让我来看看你的伤。”

“法医?治我?”宋缪浅浅嗤一声,“我是尸体?”

夏以黎尴尬的“哈哈”两声,“副业副业,你饿吗?我好饿,可不可以借你家厨房煮点吃的,待会儿我还得去接我老公。”

宋缪点头,重新躺下,甩出悠悠一句:“我也饿,麻烦。”

夏以黎嗯了声,蹿进厨房,没半小时她端着两碗鸡蛋面坐到宋缪身旁,自顾自吸溜着面条说:“你这脸上的伤挺难弄得,整容的话估计也不能恢复,不过我研究了一种药,十五天恢复,怎么样?”

“小法医,我可不是你的实验品。”

宋缪懒懒的抱过温呼呼的面碗窝进沙发,毫不在意的说,“一张脸而已,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男朋友在乎吧。”夏以黎瞅她那半张人神共愤的妖精脸,心里直感叹自己为什么不能长这样,“你男朋友为了你的脸已经去刑侦支队堵我好几次了,要不你答应呗,我还忙着去接老公。”

“男朋友。”宋缪轻轻喃这三个字,嘴角勾起些讽刺。

在乎她的脸。

有意思。

夏以黎见她情绪不好,轻轻拍拍她膝盖安慰她,“放心,我的药很好用的,没有副作用。”

宋缪点头,“那就麻烦了,小法医。”

男人在乎这张皮,没了这张皮,她一定是被弃如敝屣的那个。

她的歌还没写出来,怎么能在这场游戏中被扔掉。

夏以黎见她答应,飞快的吸溜掉面条,搬过门口包翻出两管药膏摆她手边,“一天六次,在伤口上轻轻抹一层就好。保持心情愉悦哈。”

“送我去千曜呗。”宋缪瘦白脚丫塞进拖鞋,“关的难受。”

夏以黎比了个ok,等她吃完饭,带她离开。

这房子和千曜也就隔了一条街,只要她不关窗帘,邢邵那边能随时的监控她。

她也能随时看到他办公室有没有人。

宋缪觉得既然他这么在乎她这张脸,那怎么治也得他负责。

上楼时,前台小姐姐十分有眼力见的给她按了电梯。

顶楼。

没人。

会议室有争论声。

她停在磨砂玻璃外听了几分钟,大概明白争论点是什么后,慢悠悠的往邢邵办公室走。

邢邵开完会后,回办公室就看见埋头工作的女孩。

女孩一身宽松的黑西装,带着黑色鸭舌帽,头发别在耳后,干练利落,还很酷。

宋缪听见他脚步声,细手点了点手边文件,“你要的那块地,价格包你满意。”

邢邵微怔,走到她身旁拿起桌上的土地转让承诺书,看完后,讶异的看她。

“对方老板你认识?”

以这个价格签下来,他想不到什么别的理由。

“认识啊。”宋缪毫不在意的说,没解释其他的。

邢邵皱眉,心里有些乱。

他项目部的人跟了一个月连对方的人都没见着,她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把合作书摆到他办公室。

他好奇她跟那边的关系,又不敢问。

心乱如麻的邢邵倚到她办公桌上,皱眉深思。

宋缪余光瞥到他表情,抬脚踢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又没卖身,给你就拿着。”

邢邵没说话。

宋缪放下铅笔,抬头,对上他吃味的眼神,环起胳膊跟他对峙。

邢邵没退步。

宋缪磨了磨后槽牙,踢他一脚,“不要就撕了。”

细手拍上电脑,哼了声,起身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