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说话就行了,别动手动脚,你说和我是旧相识,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陌生人,地府的鬼面将军,仅此而已。”

小勺觉得还是得把话说明白些,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她马上就是苏卓的妻子了,实在不适合再和别的男子一起回忆过往。

“呵呵,胆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大。”

看着不为所动的大将军,小勺心累啊,这将军听不懂话还是怎么的,得要说得多明白才行啊。

“我说!你认真听好了!不管你我是不是旧相识,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现在喜欢的只有鬼君大人,在我心里他是世间最好的男子,我要与他相守相伴一生。而你真的不用再纠结过去的种种,凭你的身份地位大可以如花美眷天天轮流换都行,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小姑娘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这番话均是她肺腑之言,真希望能让大将军听进心里。

谁知蚩珩异瞳内鬼火幽幽,面色变得可怖,“什么叫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永远都过不去,你休想抛开过往!”

这......这怎么还激动上了呢?小勺欲哭无泪,她是不是曾经刨大将军家祖坟了?

步步紧逼的大将军让小勺不自觉得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她被蚩珩堵在了回廊的廊柱上,二者间的距离很近,在跟踪者余皓看来,这是要做有辱斯文的事啊!

为了不叫当事人发现,余皓躲的地方隔了些距离,他并没听清楚小勺和男子的对话,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观察。

在他眼里,那就是君主夫人搔首弄姿欲擒故纵,没看那颀长男子被她勾得又是施救又是摘花的。

啊,他绝不能允许心目中的偶像—鬼君大人被此等劣女欺骗!

于是乎,余皓猛得站起,大喝一声:“你们俩在干什么?”

托余皓的福,大将军转身推开了距离,小勺回过神来退开好几步远,待定睛一瞧,发现竟然是巧匠师傅们旁边的小跟班。

大义凛然的余皓举起发麻的手指,举了半天才堪堪对准了小勺,“如此不安分的女色鬼,怎么能配得上鬼君大人?”

接着他忍着酸麻,又颤颤巍巍指向了蚩珩,苦口婆心地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朵烂情花。你可知她在西坡时就劣迹斑斑,折辱了多少无辜男性。就连我好友孙志,也被她当众调戏羞辱,生生自闭了两个月之久!”

蚩珩双手抱膝,饶有兴致地听完,还不忘瞥了小勺一眼:“你有这么大的能耐?”

“呵呵,误会误会,都是谣言。”

梗着脖子的余皓激动了,他说的句句属实,这女色鬼面皮如此之厚,居然还不肯承认!

他不由向前走了一步,但谁曾想蹲得太久腿早已发麻,巨大的酸痛感袭来,小跟班没稳住身子面朝下摔了个结实。

“这小东西是你的仇人?”蚩珩打趣道。

本想回答不是的小勺看着摔得七荤八素的小跟班,心里也有些解气,她叹息一声:“都怪我长得太美,老天为我打开了一扇门,肯定关了一扇窗。如果我的美貌有罪,那就让这些流言蜚语来得更猛烈些吧!”

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呗,还能把他们的嘴都堵起来不成。

刚挣扎着爬起来的余皓听到这歪理邪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这女色鬼休想得逞!鬼君大人万万不可娶你这样的女子!”

“哎哟,那你莫非是大人的爹,大人的祖父?听你这口气想做大人的主啊。”若说前一回小勺还能大人有大量,不与这小跟班计较,但人家都追上来指着鼻子骂了,她性格里张牙舞爪的一面也渐渐显露。

小姑娘双眼亮晶晶,脸颊红扑扑,整个人都比刚刚鲜活有趣了不少。蚩珩在一旁眯眼瞧着,竟有些不舍得打扰。

余皓自然不敢做鬼君大人的主,他此刻有些词穷,不甘心下又转向蚩珩那边,打算晓之以理,让蚩珩能够清醒过来不再受这女色鬼的蒙蔽。

“兄台,你可要仔细考虑,如此女子实非良配,还望兄台早日回头是岸,千万不要受她蛊惑。”

蚩珩看都懒得再看余皓一眼,只回了他四个字:“关你屁事。”

没想到四个字成功让小跟班变白了脸色,只见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蚩珩,目光里透着满满的不敢置信。

小勺看他本来不大的眼睛蹬得堪比铜铃,不由失笑,“劝你赶紧的从哪来回哪去,要不然当心我见色起意,把你扒光了吊在这树上,喊全府的老老少少来围观!”

一番危言耸听更是让余皓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他又气又惧,抖着唇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对方已经失去战斗力,这一回合取得胜利的小勺不再理会,她赶紧把鲜花放进花瓶里,耽搁了这半天功夫,花都要焉了。

蚩珩见她要走,转身跟上,他还有话没说完呢。

但听后方空中传来细微的声响,蚩珩眼疾手快拉着前方的小勺就地一滚,地上刚刚小勺的位置赫然有一块尖锐的石子。

举着皮弹弓的余皓甚至连手都没来得及放下。

这么尖锐的石子打在身上可是极疼的,更何况那角度分明是冲着小勺的后脑勺去的。用心之险恶不用细说。

大将军怒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他的人,活腻了。他二话不说,身形闪至余皓面前,直接出手扼住了余皓的喉咙把人举了起来。

蚩珩脸上的狠厉之色展露无遗。浓浓的杀气围绕在周遭空气里,引来了府里的暗卫侍从们。

老秦头匆匆而来,看着还呆坐在地上的小勺赶忙把她扶起,再看地府的大将军杀气腾腾,那被扼着喉咙面色青紫的小子有些眼熟。

“大将军,这是发生了何事?何必如此动怒?咱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