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有心,朕相信你一定可以。”

“儿臣一定不负父皇厚望。”假齐信恭恭敬敬地朝着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没过多久,国主任命齐信领头抗疫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得知消息,姜音的脸色便有些深沉,虽然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谢澄却感觉到她情绪不对。

等到暂时处理了患者的情况,谢澄与姜音一同出来,才开口询问,“音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不瞒你说,昨夜我去打探薛越欣的情况,碰巧听到那齐清芬说自己有一味解药,结果今日就突发这怪病,今日一早,假齐信就主动请辞要解决这个大题。”

姜音看着谢澄幽幽开口,谢澄一点就通,左右看了一下,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等回到幽静无人处,谢澄才继续说话。

“如此便一清二楚,音儿,你可有什么打算?”

事到如今,假齐信和齐清芬打的是什么算盘,姜音和谢澄彼此都心知肚明。

敌在明,他们在暗。

“我打算今晚就去公主府探一探他们的虚实。”

面前的人是谢澄,姜音没有顾忌,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谢澄愣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听姜音说她的计划。

“如今公主和假齐信不过就是想要趁此机会得到皇上的重用,到时候不利的就是我们。”

姜音深喑其道,她现在情况危急,若是被齐清芬先夺得时机,那到时候她一定会有事。

“假齐信不是想立功吗?好啊,功是要立,但领功的,可不会是他。”

公主府内,姜音观察了半天,未发现齐清芬的闺房内有人,没时间去思索那齐清芬去了何处,当务之急是寻找解药。

从窗户翻进了齐清芬的闺房,好在那齐清芬平日里不喜有人随意动她的东西,除了日常打扫,房外经过的人很少。

姜音目之所及,看到很多贵重物品堆积,东西精贵却又有些随意摆放,一时间无从下手。

梳妆台上的匣子装着金银首饰,姜音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目光流转,内室的床吸引了她的注意。

床边果然有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盒子,但是上了锁,姜音刚想找出发钗将其给打开,就听到远处下人的声音。

“公主殿下!”

“嗯。”来声有些随意,但是能听出是齐清芬的声音。

姜音心下一惊,连忙把盒子放好,又仔细的复原周遭的东西,以免露出破绽,然后轻巧地朝着屏风走去,屏风离窗户很近,刚到屏风下边躲好,就听到了开门声。

屏风的阻挡,姜音有些看不真切,但从脚步声能听出齐清芬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下去吧,本公主想跟皇兄谈谈心。”

“是。”

下人一走,假齐信谄媚得嘴脸便显露了出来。

“皇妹可是累了?”假齐信上前给齐清芬揉了揉肩,齐清芬言笑晏晏,看着假齐信,甜腻腻地笑着。

“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心口有些闷。”

假齐信挑眉,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哦?倒是不知皇妹心口怎么了?”

“自然是想你想得心口闷。”齐清芬娇艳的脸上丝毫没有害羞的成分。

假齐信从后面拥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那倒是在下的错了,既然如此,让在下给皇妹揉一揉?”

齐清芬脸上微红,假意推了推假齐信。

两人正准备进一步亲热,门外就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公主殿下,宫中那边儿来人了,说是请大皇子说话。”

二人对视一眼,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急忙迎了出去。

一位公公在外等候,简单的传了国主的意思。

大意就是让假齐信早点解决这个问题,毕竟这个病让人心惶惶,若是不早些解决,怕是要失去民心。

送走公公,假齐信便开口跟齐清芬要了解药。

“药方在何处?”假齐信脸上正经起来。

“看来这次的怪病确实厉害,让父皇这么在意,你别急,我这就给你。”

脚步声往床的方向走去,透过屏风,姜音看到齐清芬果然拿过了她方才放下的箱子,从内袖中拿出钥匙,打开箱子,取出一张方子递给假齐信。

“好!有了这张方子,这次的计划怕是……”

假齐信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着火了着火了。”

“快救火,去拿水过来!快!”

“救命啊,着火了!”

外面婢女也高声向屋里喊着,“公主,着火了!”

“怎么回事!”假齐信赶紧拉着齐清芬出去,姜音趁机从窗户跳了出去,赶紧逃离公主府。

公主府内乱糟糟,没有人会注意到此刻有人轻悄悄地离开。

原来是谢澄早与姜音协商好了,姜音进公主府去找解药方子,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保证姜音的安全,两刻种后若姜音还未出来,谢澄就放火,调虎离山。

姜音在公主府待的时间确实是有些久了,谢澄在看到齐清芬和假齐信一同进入公主府大门的时候,就担心姜音的安全。

等到宫中传话的人都走了,姜音还未出来,谢澄便将火折子丢进柴房。

柴房里的东西容易点燃,此外, 柴房离公主闺房不近也不远,这是谢澄选择在这个位置点火的原因。

火势在柴房中开始大起来,向外蔓延,直到惊动了内院的人,看到齐清芬和假齐信一齐出来查看火势,谢澄才离开了公主府。

假齐信和齐清芬都在关注着这场火,公主府里下人忙活着泼水救火,好在火势没有蔓延。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次只是烧了柴房,好在没酿成什么大祸,若是下次烧了本宫的重要物件,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齐清芬发了一通火气。

底下的人颤颤巍巍,唯唯诺诺,没人敢在齐清芬的气头上去回话。

“这火是怎么开始的?”假齐信问叫来了管家。

“是从柴房开始燃烧的,柴房里干柴特别多,前些日子小的们也是将其摆好了,可能……可能是这天气的原因,天干物燥,一时走水了也不是不可能。”

管家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毕竟就算是天气的原因也是他的失职,无可辩解,只能祈求齐清芬别责罚他。

此次起火,他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疑点。

毕竟唯一的疑点是火折子,谢澄可是专门将易燃的纸做外壳,一遇到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