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二话音刚落,就只差觉好像有一阵风刮过,再一看眼前已经没有谢澄的身影。

谢澄此刻来不及想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姜音中毒了,连具体原因都没问,只想一脑子赶到姜音的身边。

姜音这边住处灯火通明,整个院落都乱糟糟的,烧香拜佛的有,跪地磕头的也有,都是祈祷着赶紧让姜音醒过来。

谢澄过来后直奔她的房间,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姜音。

那大夫并没有走而是也在一旁等候着,就怕姜音的病情出现万一。

“谢公子。”

谢澄一进房间,原本还留在房间里的人都七嘴八舌地喊着,这一刻他们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多少能放下心来一些。

“现在具体如何?”谢澄因为害怕声音有些发颤。

那大夫也是知道谢澄是丞相府的公子,他一刻都不敢怠慢,赶紧解释起来。

“这位姑娘的毒,老夫实在没有见过,而且毒性非常强烈,老夫现在只能最多保住她三天,这三天之后老夫就无能为力了。”

大夫的话就如同陈天霹雳,谢澄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那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我去找人来,这几天还劳大夫守在这里了。”良久,谢澄才说出这一句话来。

他看着床上安睡的姜音心中的心痛的无法言明,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找人先把姜音身上的毒解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看向。房间的其他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偏偏怎会中毒?”

房间里留下的都是些丫头,她们对姜音中毒的事情有没有看到全貌,只能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我们只看到有好几个身穿黑衣服的人跳墙跑了,然后就见东家倒在地上,不过有个小二是最早发现的,他应该比我们知道的多。”

那丫鬟说的战战兢兢,她看着一脸阴沉的谢澄心中有些发怵。

当真是太恐怖了。

“去喊他过来……”谢澄话未说完又止住了嘴,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姜音,抬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小厮和店小二都维持着之前他进来时的模样,看到这个情况他忍不住咬了咬牙,说出来的话异常沉闷。

“你们谁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那群人被谢澄的声音给打断,不过那店小二也是个机灵的,赶紧走到谢澄的面前,“是我是我。”

谢澄目光深沉的看着他。

店小二缩了缩脖子,“我今晚睡得晚,当时还没有睡着,就听到院内有打斗的声音,我就好奇地推开门,一看就看到有四五个人围着东家大打,我情急之下就喊了一声,就这样他们向东家抛出类似粉末的东西,然后就跳墙跑走了。”

这样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伤害音江,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凛。

谢澄没有再回去看姜音,而是转身离开了,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好好照顾她。”

姜音受伤的消息不经而走,虽说这消息对京城其他人只不过是饭后闲谈,可对于一心只想要找麻烦的人说是个大好机会。

薛越欣在第二天一听到这消息之后就联系沈仰。

两个人交谈了一刻钟之后,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也就在当天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来到姜音的酒楼。

“你们东家呢?让她出来。”沈仰大声喊道。

酒楼因为姜音中毒,这天就没有开门迎客,里面就只剩下了几个店小二在擦桌子打扫卫生。

他们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群人,脚都吓得有些发软,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招呼着。

“小姐,公子,今日我们酒楼不迎客,几位想要吃饭的话还是去别家吧。”

薛越欣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笑容,看来那消息真的没错。

“谁说我们要用膳了?听说你们东家快不行了,所以我们这就打算把这买下来,这钱给你们东家看病。”

沈仰说这话可谓是嚣张至极,好像说的姜音就像是没钱看病。

“公子说笑了,”

那店小二陪着笑脸,“我们东家已经在解毒了,很快就能痊愈,所以就不劳几位费心了。”

沈仰面色一沉,直接抬起脚踹在了店小二的腹部,“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他环顾了一周之后,鼻孔哼了哼气。

“就你们这破地方,我看上也是你们的荣幸,不要不识好歹,不然我有的办法是让你们这酒楼开不下去。”

沈仰给身后的人使了使眼色,那群人立马会意开始在酒楼里砸了起来。

“我们不能这样做。”

店的店小二赶紧上去阻拦,可他们哪是那群人的对手没几下就打趴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酒楼被他们乱砸一通。

“识相的赶紧让你们东家把地契给交出来,不然来一次砸一次。”

看着破坏的不成样子的酒楼,沈仰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我们走。”

临走之前,沈仰又看向着早已趴在地上的店小二,“我们明日再见。”

摆明了如果明天还不给地契,他们还会再来。

昨夜谢澄连夜找到了人准备给姜音解毒,从早上开始,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怎么样了?”谢澄见大夫收手后赶忙问道。

“她的毒已经基本上清除,不过什么时候醒那得看她自己。”

事后大夫又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这才跨挎着自己的药箱离开。

解毒之后的姜音脸上还是没有一丁点血气,谢澄心疼的看着姜音心中悲痛。

在刚才跟大夫了解之后,他才得知姜音中毒,这个毒有可能出自父亲之手,可这也是让他非常想不通的一点。

为何父亲要对音儿出手,这个问题只能他亲自回去一趟才能知晓。

他想过很多他询问父亲时父亲会有的表情,可唯独他没想到他父亲在听到他的质问居然会笑起来……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谢澄有些疑惑。

“没错,这件事是我做的。”谢之衡大方承认。

“你明知道我和她交好,为何还要暗地里对她下杀手,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最尊敬的人,音儿在城中并不妨碍你任何事,你为何就容不下她?”谢澄十分气愤。

“我这样做自有我的用意。”谢之衡摆明不告诉谢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