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满肚子雾水地离开了皇宫,此时谢澄早已经在皇城外等着了,见到她,他赶紧走了过去。

“怎么了,纱丽有说什么事情吗?”

“没说重要的事。”

姜音真的觉得十分奇怪,按理来说,纱丽要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和自己说明,又何必和自己东拉西扯?

而且回想到纱丽当时那古怪的表情,姜音心头就觉得怪怪的,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是想要试探还是想要和她透露一定的消息?

她作为被假齐信送到皇上身边的女子,却能够对自己表现出格外亲密的样子,从心底里来说,姜音就不太愿意将纱丽想成是一个坏人。

“务必当心她。”想到自己调查到了纱丽的真实身份,谢澄表情也有些难看,对姜音仔细叮嘱起来。

“为何要小心纱丽?”姜音皱起眉头,满腹疑惑,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谢澄一向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基本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姜音只当做他是杯弓蛇影罢了。

“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纱丽的真实身份吧。”

谢澄看到姜音脸上不以为然的样子就知道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起来。

“也怪我,那段时间被白家人看守的实在太紧,白简又不肯让我接近你的屋子,我才一直没告诉你这件事情。”

那段时间,谢澄一直想尽一切办法接近白家的一些下人,尤其是和一些老奴仆攀谈,很快就得知纱丽的真实身世。

她分明就是被白家弃养的孩子。

“你到底要说什么就别卖关子。”姜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纱丽其实是白家的弃女。”谢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听了这番话,姜音大吃一惊,继而心中就充满了怜惜。

当时在白家寨的时候,他们就心知肚明,这个白家最小的女儿一定是受尽了宠爱,就连生了一点小病都能够让整个家族的人急得上蹿下跳。

可是反观纱丽,如果说她没能被送到齐国国主的身边,或许纱丽就会一直被当成一个玩物,被人四处观赏。

可同样都是白家的女儿,一个从小养在深闺当中不知愁苦,另一个却要被送到皇上的身边,当成一件讨好的玩物。

这样一对比,就显得纱丽更加的可怜。

姜音深吸了一口气,真没想过这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吧?”

“我怎么可能会利用这件事情来欺骗你?”

谢澄苦笑了一下,“更何况你也不要忘了,假齐信是把纱丽送到齐国国主枕边的那个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纱丽根本就不会来到这里,那么也就是说……”

“假齐信很有可能就是纱丽认定的那个主人。”

姜音心重重地向下一沉,或许纱丽就是那个在宫中一直给假齐信通风报信的人。

“对,所以我们必须要小心她。”

谢澄心中也感到十分遗憾,虽然说他也很同情纱丽的遭遇,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很快,两个人就忧心忡忡地回到了住处,这个时候却见到了一对十分奇怪的人。

一个黑衣人背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突然间将那个女子放在了地上,转过身就离开了。

满脸疑惑地望着远去的黑衣人,姜音低下头一看才发现躺在地上的女子正是许久不见的蒋璇,她被人点了穴道,只有眼珠还在慌乱地转动着。

“快给她解穴!”姜音也顾不上去追逐那个黑衣人了。

很快,蒋璇就能够动弹了。她赶紧坐起身子,突然间紧紧地抱住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姜音。

“没事了,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看到她慌乱成了这个样子,姜音也感到十分心疼,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

可不知道为何,蒋璇瑟瑟发抖,她呆呆地望着自己面前的人,一句话都不肯说,只有眼珠的转动才能证明她是个活人。

生怕自己现在说错了什么会刺激到蒋璇,姜音叫来了人把她带到房间里,让她好好休息。

与此同时,假齐信在这段时间也十分频繁地进出公主府,频率实在高得让人咋舌。这不得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齐元也不是傻瓜,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件事情。

他立刻就跟踪了上去,这个人不是真正的齐信,他频繁进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齐元换了一身打扮,趁着假齐信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就立刻跟踪了上去,假齐信进入公主府,他却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不过万幸的是,齐清芬与假齐信一同走了出来。

看着顶着自己兄弟的脸的人,齐元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将他狠狠地揍一顿。

可是想到自己的妹妹,齐元又觉得有些寒心。

她这番举动又是为了什么?

他低下头再一次跟了上去,却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人给拉住了衣袖。

回过头一看,齐元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好多天都没有见过面的谢澄。

“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段时间谢澄不应该出现在这。

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两个人,谢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讥讽,但还是对着面前的齐元摇了摇头。

“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

“什么?”齐元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你跟我来,我们好好地谈一谈。”谢澄低声说,很快两个人就离开了这里,去了一处茶楼。

坐在这里,齐元却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浪费时间过来。

他原本想要跟着齐清芬和假齐信,看看他们俩到底背地里在商量着什么,可现在却只能坐在这里和谢澄品茶。

更何况对方也没有半点想要喝茶的意思,只是陪着自己坐在这里干等着,还不如去跟踪他们。

“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谢澄并没有和齐元提起纱丽的真实身份,说的话也有些无关紧要。他气定神闲地望着窗外,根本就不打算认真听齐元的话。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