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小囡张了张嘴,她本想敷衍过去,但是她在青墨颜的眼睛里看到了深谙的光华。

向来无坚不摧的他盯着她的眼睛,眸光深处带着些许不安。

“要不……”她老实巴交的在床上翻过身去,露出屁股,“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青墨颜盯着她,嘴角终是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我不是想故意瞒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茹小囡将在古井下发生的一幕简单说了一遍。

其实这些青墨颜早就知道了,玄季已经在刚回来的时候把所有都告诉他了。

他只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穆博伦的魂魄没救了,所以于静祺就用他的魂魄代替,我原本想要阻拦的,不过我想这样也许并不算是件坏事,于静祺这样也算是重生吧……”

青墨颜听了她的话,看着手掌心里静静躺着的铜钱,转身离去。

茹小囡呆坐在床上,心里发苦。

难怪她做错了吗?为什么他还是不高兴。

门口再次响起脚步声的时候,茹小囡仍然坐在那里发呆。

青墨颜走进来,递给她一件东西。

茹小囡愣了愣。

那是一只小巧的锦袋。

“那铜钱在地里埋的年头太久,总放在手里的话会碎掉,我把它装在这里了。”他见她不接,把锦袋放在床上。

“肚子饿不饿,我去做点东西吃。”晚上的时候,他们谁也没吃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跟玄季只吃了些面包充饥。

青墨颜把药涂在了她的腿上,又在缠好了纱布,这才收了药箱离开。

茹小囡拿起小巧的锦袋,打开来向里面看了看。

里面放着那枚于静祺的铜钱。

他竟然准备了这种东西……不但没有变着花样的折腾她,还把这东西还给她……

不科学啊!少卿大人什么时候变的脾气这么好了?

茹小囡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

没想到这么一来,反而显得她有些小心眼了。

左思右想,她下了床。

两腿缠着绷带,走起路来膝盖都不带打弯的,有些像僵尸啊。

走了几步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真是魔鬼的步伐。

还没进厨房,她就闻到了粥饭的香气。

顺着窗户望进去,青墨颜背着身在切着什么。

刀声轻快。

她想看个仔细,结果忘记了腿上缠着绷带,行动不便,她伸着头往窗户里看的时候,身体失去了平衡,直接惊呼着一头栽在了窗台上。

青墨颜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峻的五官有些扭曲。

“你就不能好好在屋里待着?”

茹小囡艰难的从窗台上支起身,笑的尴尬,她只好找别的理由,“我饿了,想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

青墨颜放下刀,到门外扶着她进来。

坐到椅子上的时候,膝盖要打弯,她疼的咧起了嘴。

“活该。”青墨颜训斥道,“让你不好好在屋里待着,你坐一会,菜马上就好了。”

茹小囡注意到锅里做着鱼香茄子。

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鬼使神差的,茹小囡站起来,向他身边挪动过去。

青墨颜转身想去冰箱里拿东西,结果一转身险些跟她撞在一起。

茹小囡惊呼着身体向后倒去。

青墨颜手疾眼快,一把环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回来。

“怎么,还没吃饱饭就想投怀送抱了?”虽然语气仍是冷的,不过她明显能感觉得到,他在戏弄她。

“我愿意,你管的着吗。”索性豁出去了,她红了脸抱住了他的腰,“青墨颜,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鬼才信啊,黑着张脸。

茹小囡扬起脸来,好像在认真打量着他的脸色。

“我真没生气。”青墨颜淡淡道。

他只是快气死了。

可是他却不想向她发火。

在夜夏国的时候,她是只香狸,每次他发火的时候都被他吓的战战兢兢,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他曾以此为乐。

时过境迁,他现在却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她了。

从她舍身扑入蛊王口中,令他永远的失去了她的时候,他曾这样告诉自己:如果能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他要好好待她,就算她再淘气,再闯祸,他也不会再伤她一丝一毫。

茹小囡扬着小脸在他胸口蹭着,“真的没生气,我看看,我看看。”

青墨颜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没有。”

伸手捧住他的脸,“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心呢?”

跨越千年,还是有碍事的家伙跟来了,特么地他能开心起来就奇怪了!

“放开我,菜要糊了。”他推了推她。

茹小囡却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青墨颜,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想故意瞒你,我就是觉得……”

青墨颜抬手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再说下去。

怀里的小人眨巴着大眼睛,满眼的疑惑。

“囡囡,你要学着相信我。”他摸着她的脸,声音里带着些诱惑的意味,“你以前不是说,最信任我吗,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不相信我呢?”

“我……”她刚吐出一个字,又被他把嘴捂住了。

“你以为我知道了于静祺的事后会不开心,会把他挫骨扬灰?”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介意这样做。

“囡囡,你太小看我了。”他弯起眼睛,细细亲吻着她的额头,“你已经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茹小囡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要解释什么,被他吻的晕乎乎的,只知道他把灶台上的火关了,然后把她抱回了正屋。

青墨颜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中,两人衣衫尽褪。

他纠缠着她,不允许她有任何的迟疑或是退缩。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准瞒我。”他诱惑着她,用嘴唇在她身上兴风作浪,“我相信囡囡,囡囡也应该相信我。”

就算对方是于静祺又怎样,在夜夏国时,他已经败给自己一次了,这一次,他仍然不可能赢过他。

因为他的小东西,注定只能属于他。

滚烫的血液咆哮着,冲淡了所有的理智。

茹小囡只记得在最后关头他退开了一阵,紧接着她听见了铝箔纸被撕碎的声音。

就算在这种时候,他仍是没有忘记他的承诺。

在他们正式领证前,他绝不会让她面临未婚先孕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