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你呢,木,可吃过饭啊,锅里给你热着呢。”

“我也吃过了,在厂子食堂吃了肉菜,老板请的呢。爸,你先睡,我去洗个澡,身上臭得不行。”

陈爸在chuáng上哎了一声,心好歹是放下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陈木在院子的小澡室里把衣服脱掉,水热了就站在蓬头底下,他身上一块好皮没有,热水一激疼得他呲牙咧嘴,尤其是奶子……属狗的,那个Alpha绝对是属狗的。

陈木揉着胸口,那两团肉上全是一圈圈的牙印,吻痕,rǔ晕更是一层叠一层的印子,陈木拿香皂打着泡沫,越洗心里越难过。

他妈去世得早,他和他爸相依为命,是他爸一手把他拉扯长大的,他们村里人老实淳朴,他爸从小就教育他要洁身自好,没结婚前不要出去乱搞,尤其是像他这样没钱没本事的Beta更要脚踏实地,诚诚恳恳,以后也只能娶个Beta女人,生个娃娃,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下去。

因为他家实在穷,说媒的人都不愿意来,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心水的人。

村子里的刘美莲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那是个老实巴jiāo的Beta女人,和自己一样长得普通,但是心地善良,他俩每次打了照面都各自红着脸低下头,陈木知道美莲是稀罕自己的,他也稀罕美莲,俩个人上次村里组织看电影还坐在一块偷偷牵了手。

刘美莲的家里人不好说话,之前听她说她爸要十万的彩礼钱,陈木家的这个情况刘美莲不是不知道,家里爸爸病着,早年中风落下病根,腿也瘸了,陈木挣的钱全给他爸治病买药了,根本没攒多少,刘美莲说不急,等陈木钱够了再来提亲。

刘美莲是个善良的姑娘,可是陈木心里有愧啊,两个人眼瞅着三十了,自己是个男的,三十就三十,可是人家是个姑娘,在村子里不结婚门都不敢出,刘家父母天天bī着刘美莲相亲,陈木也不想再耽搁她,那次还说让她去相,俩人闹了很大的不愉快,最后刘美莲是捂着脸哭着跑开的。

现在陈木心里的愧疚更深了,别说他没钱去提亲,就算有钱了,他还怎么提,他对得起人家美莲吗,他能跟美莲说我被一个Alpha给捅了屁股了,你还嫌弃我吗。

他觉得自己忒不gān净了。

陈木努力抿着嘴,抬起胳膊使劲儿擦了擦眼眶。

他不能洗太久,他爸要起疑的。

可是屁股真的好痛啊。

陈木并不知道Alpha的发情期会这么恐怖,这三天里他真的都不敢想自己是怎么过下来的,忍着羞耻心伸手去摸屁股缝里的xué口,被男人硕大的性器捅得现在已经闭不紧了,微微张着小口,周围一圈软肉都肿着,而且好像撕裂了,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壮实男人被个年轻白净的读书人给欺负了,村里的公狗听了都要吠两声笑话他的。

陈木慢慢蹲在蓬头底下,撅起屁股,哆嗦着手把里面的东西清理gān净,洗完以后,又蹲在院子里把衣服也洗了,裤子后裤裆那里脏了一大块,红的白的黏糊糊沾在布料上,陈木两只大手用力搓着,就好像想把心里那块伤心难过的地方一块搓gān净一样。

他把洗好的西装外套晾在晒衣绳上,借着月亮光呆呆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扔了吧还是。

第二天一早陈木就去了电子厂,老板果然劈头盖脸把他一顿骂,说他旷工三天,把他开了。

“不能开啊,老板,我,我那是有事,我……你知道我情况的,老板,我家里还有个要治病的爹,就指着这工作了,你开了,我和我爸都活不成了。”陈木弯着腰低声下气。

电子厂老板矮他整整一个脑袋,肥头大耳的bào发户,挺着一个大啤酒肚,手指差几厘米就戳到陈木的鼻头,“我管你家里有个爹还是有个娘,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厂子里的规矩不能坏,你旷工三天了,自己去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

陈木着急地说:“老板,你行行好,我在厂里gān几年了,从来没惹过事儿,我真的是有苦衷,以后,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老板你别开行吗,求你了!”

老板看他那窝囊样,叹了口气,“陈木啊,你也是厂子老人了,咱们厂里属你最老实,gān活也勤快,但是实话和你讲吧,厂子这几年效益不好,我都没挣着几毛钱,估计撑不了多久就huáng了,我也养不起你了,再说了你回来,厂里其他员工怎么想,我这说话也不算话了,不能服众啊。”这老板一副惋惜嘴脸,其实前阵子就一直想着裁员了,这下倒好,拿陈木开这第一刀了。

陈木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