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紧紧地将姜音抱在怀里,此时的姜音非常虚弱,根本听不到她的喘气声。

谢澄被吓坏了,怎么会如此严重?难道会有生命危险!谢澄加快脚步。

花言气得甩了薛越欣一巴掌后,担心姜音就赶紧离开公主府,追上谢澄。

“你把音儿送到酒楼去吧。”

本来他打算要带姜音回谢府,可是听花言这么一说,他改变了方向。

谢澄此时似乎明白花言为何那样说了,他可能是看出自己要去何处才那样说。

不过想想,他说也对,若是将她带回谢府去,这对她名声不好。

“好。”谢澄虽然有点不情愿,可是还是照做。

很快他们就到九江酒楼,花言打开门,谢澄抱着姜音直接去了她的闺房。

花言赶紧把姜音的床铺给铺好,谢澄小心翼翼地把姜音放在床上。

姜音气若游丝,出的气比吸的气多,谢澄心中一怔。

“牧昀,你回去把那颗千年人参拿来。”

谢澄想起府中父亲珍藏的人参,刚好能给姜音吊命。

目前还未找到大夫给姜音医治,要是不先保住她的命,等找到大夫也是枉然。

牧昀明白主子的意思,那颗千年人参可是当今皇上御赐给谢家的,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没有想到主子竟然拿来给音江续命,可想而知音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这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对一个女孩那么上心,就连当今的公主都未曾有这待遇。

他不敢怠慢赶紧施展轻功快速地离开九江酒楼。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牧昀就把那颗千年人参取了回来。

“主子,你要的人参。”牧昀把人参双手递给谢澄。

谢澄把人参接过,“带我去厨房。”

他要亲自给姜音煎汤,花言把谢澄给带到厨房,然后又去前面照顾姜音。

不大一会功夫,谢澄就端着参汤来到姜音的卧室。

他赶紧用小勺舀了参汤喂到姜音的嘴里。

姜音能够吞咽,但只是喝了几口,就咳嗽得厉害,不能再喝。

谢澄怕呛着姜音,就不再喂她。

“牧昀,你去宫里将医术最高的御医请来。”

“是。”牧昀点头答应离开。

人参只能续命,但不能治病救人,目前最重要的是找人来医治身上的伤。

不到半个时辰,牧昀就将御医请来。

这御医和谢澄的关系甚好,因此牧昀将他请来不费吹灰之力。

御医见到谢澄刚要客套,就被谢澄给阻止。

“赶紧给她看看,救人要紧。”

于是,御医就开始给姜音号脉。

可是她的脉象很弱,简直就是一只脚已踏进鬼门关。

御医的脸色不好看,这脉象很奇怪,这是他行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的情况。

怎么会如此?御医心里纳闷。

看她的样子,已经是毫无生命迹象,可是她的脉象却慢慢的在恢复。

这除非她是吃了千年人参,否则不可能如此。

“她是不是吃过千年人参了?”御医一边号脉一边询问。

谢澄点了点头,“是,刚给她喝下人参汤。”

御医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要不是这参汤,估计她已见阎王。

“我给她开个方子,看看如何。”御医说完之后,起身就去开药方。

谢澄按照药方去抓药给姜音煎药,可是姜音吃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好转。

姜音还是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怎么办?还是不见好转。”谢澄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姜音,心里很是担心她。

“牧昀,你去贴告示,寻求天下明医。”

皇宫里的御医都难以治好姜音,现在只能昭告天下,寻求民间高手。

告示贴出去,却无结果,一直无人问津。

谢澄很无助,他一直守在姜音的身边,一刻都不离开。

薛越欣在卧室里来回走动,她的心砰砰直跳,这下完了,谢澄救走了音江。

自己这么长时间在他心中伪装的形象就这样被破坏。

也不知道如今她情况如何,可千万别死了,薛越欣在心里祈祷。

“小翠,去丞相府打探一下,看看那个小贱人死了没有。”

薛越欣一边祈祷姜音不要死,又一边希望她死去,那样谢澄就没有希望了。

“是,公主。”小翠转身就出了薛越欣的卧室,匆匆的向谢澄的府邸走去。

薛越欣从卧室来到了客厅,她心神不宁,坐卧不安。

很快她的贴身丫鬟小翠回来了,“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

看到小翠回来,薛越欣赶紧询问。

小翠摇了摇头,“谢府大门紧闭,好不容易有个小厮来开门,他却是一问三不知,我银钱也使了不少,可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真的是白瞎了我的银子。”

小翠气得直跺脚,薛越欣听了之后,心里愕然,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没有一点信息。

不行,这肯定不是个好兆头,莫不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薛越欣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要赶紧躲起来。

谢澄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他肯定会把这件事算到自己头上。

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皇宫了。

“小翠赶紧随本公主进宫去避一避。”薛越欣抬脚就向门口迈去。

“你这么着急去何处了”

听到这个声音,她刚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心里一惊,他怎么来了。

“原来是皇兄驾到,怎么不先通知一声,好去迎接你的大驾。”

薛越欣没有办法,只能说些客套话。

此时的边青脸色不好看,“你怎么能如此?实在是失你公主的身份,你知道么?她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这样对她!”

薛越欣脸色愈发难看,恨不得将姜音千刀万剐。

她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把你们一个个迷得神魂颠倒,她究竟哪里好了,以至于你们都替她说话!

“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公主,身份也比她金贵。”薛越欣气不过,她为自己辩解。

可边青那里吃她这一套,他心里还是担心姜音。

“少说那些,要是音江有个三长两短,你怕是自身难保,你最好祈祷她安然无恙。”

话音一落,边青气愤地离开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