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和花言飞奔到崖边,看着那消失的人影,下面似乎还有朦朦胧胧的雾,让人摸不清下面的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她为何会掉下去?若是出了事情,怕是会怪罪到我们身上。”姜音淡淡说道。

对于赵雅芝的生死,她虽然没有太多的波澜,但这也是一条人命,虽嘴上说的轻松,但心里还是有点慌张。

“这……恐是想用自己的性命让我们背锅罢了。”花言又看了一眼那望不到底的悬崖。

她的死,或许对他们的计划还有些帮助,毕竟这个人总是出些坏主意在中间阻挠。

“咱们去崖底看看,若是还有救的话,也能让这件事情和我们撇清关系。”

姜音的眸底升起一抹冷色,那原本嘴角的微扬,在看到她坠入崖底的那一刻便已消失不见。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在山上寻了一条小路就往崖底奔。

刚走到山脚,他们往里面走了一段,崖底的树木葱葱,就连野草也长的十分高,里面的土地湿润,明显跟山顶那风吹日晒的情况不同。

“等一下!”

花言正往前走着,突然发现前面的树木似乎有被人拨开的痕迹,他双眼注视着周围,生怕会有什么不知名的生物蹦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姜音跟在花言的身后,她驻足脚步,听到花言的声音,也不敢再动一分,就连声音也变得十分轻。

花言没有说话,一个侧身,指着面前那被什么东西动过的痕迹,面色凝重。

“这么高的悬崖,难道她还活着?”

姜音满脸不可置信,别说十几米了,就算是几米,人掉下来不是半残也要晕一会儿吧,难道她还可以在这里行走?

他们二人带着疑惑跟着那痕迹往前走着。

突然,花言听到声音,似乎有东西与树木摩擦。

还没等他反应,脚底的大网突然升起,将他们牢牢的罩在里面。

“中计了!”

姜音的双手不停地扒着网子,想要从中间找一个出口,花言则是努力的撕扯着,但那张大网丝毫没有动静。

渐渐地,二人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消失,那身体有种软弱无力的感觉,就快要站不住了。

“你们别挣扎了,这网子上已经被我涂上了软骨散,越挣扎,你们就会中毒越深。”

薛越欣不知从哪边的树木后面冒了出来,那声音冷冷的,似乎还有点得意。

“你……你想要干什么!”

姜音的眼底升起一抹怒气,但是身上没有力气,只能抓着网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能够站立在那里。

“音江,你也有这样的一天,落到了我手里,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薛越欣得意,嘴角擒着的那抹笑容,让人看了就生气。

姜音冷哼一声,不想跟她多费口舌,怕到时候惹怒了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去那边搜搜!”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听着那脚步声,似乎有很多人。

“你们别动!”薛越欣让所有人都住了嘴,她仔细听着声音,是那么熟悉。

“谢澄,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你这个狐狸精通知他来的?”

薛越欣说着,还朝着姜音的网子踹了一脚。

脚步声越来越近,薛越欣一下子慌了,若是让他知晓音江落在自己手里,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突然,她急中生智,不知从哪拔出一把匕首,她抬手便将网子划破,可见那匕首的锋利。

她将匕首塞到姜音的手中,自己朝着匕首一撞。

“啊!”

一声尖叫穿越树林,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将林子里的鸟都吓得慌张而逃。

谢澄听到尖叫的声音,辨明了方向,一个劲儿的往那边冲,却看到了薛越欣受伤的一幕,鲜血吧嗒吧嗒往下掉,姜音愣愣的站在原地。

“音儿,音儿,你怎么样了?”

谢澄上前去,将她手中的匕首夺过扔在地上,那眼中尽显关心之色,对于旁边的薛越欣只是淡淡瞟了一眼。

“我……我没事。”

姜音虚浮的脚步一看就不像是正常的模样,就连声音都虚弱无力。

谢澄的眼底升起一抹怒气,那周身都是冰冷的气息,用恶狠狠的目光看向旁边的薛越欣,让她浑身一颤。

“来人,将公主带走好生安置!”

那句话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谢澄面无表情,俊美的脸庞顿时犹如修罗一般。

他转身将姜音抱在怀中,看向她那温柔如水的眼神,跟刚才截然不同。

两支队伍一起朝着皇宫的方向行进着,三个伤员被保护起来。

皇宫中,一位太监匆匆地跑到皇上的书房中,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皇上眉头紧皱。

“叫御医,走!去那边看看。”

皇上起身就往公主的寝殿方向走,连步撵都没有坐,那步伐之快。

“欣儿,贵为一国公主,怎可如此莽撞,你可知自己是金枝玉叶之身?”

皇上看向薛越欣的眼神都变了,看到她那包扎的伤口,十分心疼,长这么大,全是宠溺过来的,从无人敢伤她。

“父皇……是音江,她眼里从来没有什么皇室之分,今日敢伤我,明日说不定就敢造反!”

薛越欣略带哭腔,坐在床头,那失血过多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更让人心疼。

皇上眉头一皱,姜音那个人,他也见过,绝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平白无故伤人更是不可能。

“去传音江,让她来书房见我。”

皇上对着身边的太监淡淡的说了一句,只见他小跑着出了殿门,而薛越欣的脸上却是一抹稍纵即逝的邪魅之笑,十分得意。

皇上的宣诏快马加鞭地传到了九江酒楼,姜音也只能服从安排,不敢不去。

她刚坐着马车离开酒楼没多久,只见周围似乎有些陌生人朝着酒楼里涌,人数还不少。

“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蒋璇看到这群人,就知道来者不善,也不像是寻常来喝酒的客人,必定是来捣乱的。

带头人听到蒋璇的话,冷哼一声,一掌劈了下去,只见她晕倒在地,没了反应。

御书房中,皇上坐在椅子上,边婉儿则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抬头看了她一眼,“起来吧!你可知我喊你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