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自上次宴会就发现姜音的不对劲,她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很大,迫不及待地想远离自己。

难不成在她心里,我连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难道她喜欢的人是边青?

谢澄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边青是否在她那里说了自己什么坏话,为何几天之间,她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会如此之大?

一想到边青,谢澄的心里就不舒服,他在姜音那献殷勤的模样,让人看了恶心。

若是就这么被他抢走音江,那必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想到这,谢澄眉头紧皱,拳头也渐渐地收紧,青筋暴起。

谢澄转身披上自己的衣袍,用脚一踹门,拂袖而去,只留下一抹蓝色衣袍的衣角还在空中飘扬。

谢澄从马棚中牵出了自己的爱马,他摸了摸马匹的头,为它顺了顺它的毛。

饲养马匹的小厮看着谢澄一转身,便骑到了马背上,扬长而去。

“主子!主子,您去哪儿?这马还没喂呢!”

此时只剩下小厮一人留在马棚里,一脸疑惑,他挠了挠头,只得将剩下的饲料喂给其他的马匹。

谢澄马不停蹄地来到边青的府上,脸上全是怒气,一想到他站在姜音身边的模样就十分不悦。

“等一下!等一下!我们还没通报呢!你不能进去!”

门口两个守大门的人根本拦不住怒气冲冲的谢澄,他心里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要见到边青。

“来人!来人!有人乱闯府邸!”

两个下人见自己根本守不住那大门,无奈之下只能喊人来帮忙,他们十分着急,生怕出事后主子会怪罪自己。

谢澄根本不顾两人的阻拦,将两人往旁边一推,就往正殿冲。

“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边青正在屋里喝茶,完全不知道外面吵吵嚷嚷地干些什么,听到声音的他,只能出来看看,是谁在自己的府上闹事。

“你们放开他!让他进来!”

边青刚抬脚出门,就看到一群下人围着谢澄一个人,拦不住他。

谢澄抖了抖自己的衣袍,便大步流星的朝着边青的方向走去。

“不知谢丞相之子来访,下人们多有得罪!”

边青看到谢澄也没有什么好语气,只是表面上寒暄一下,他并不欢迎此人的到来。

“得罪?我可不知太子殿下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

谢澄一上来就满脸阴狠,对着边青完全没有好脸色,也不跟他寒暄些什么,直入主题。

“不知殿下暗中调查我有什么意思?若是你想要知道些什么,大可直接来问我,何必在地下搞些什么小动作,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澄双手背后,看着门外,完全没有去看边青的脸色。

听到这番话,边青有些惊讶,怕是他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太子调查你干什么?怕不是你搞错了?”

边青没有一丝的慌乱,沉着冷静的应对着。

“我有没有搞错,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不必多说!今日我来此,就是要告诉你,以后离姜音远一点,她不是你能接触的人!”

谢澄丝毫不留情面,他只想要自己喜欢的人能够与自己长相厮守,而她的身边决不能有第二个男人。

“你说音儿啊!我为什么要离她远一点,她与我可是好友,岂是你说让我远离就远离的?前几天她还给我亲自做下酒菜呢!”

边青见谢澄如此,怕是也喜欢姜音,要与自己来一番争夺,他定是不会退缩。

谢澄听完边青的话,更加的生气,就连额头上的那青筋也突了出来,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音儿,这也是太子殿下能叫的?她以后只能是我谢澄的女人!”

谢澄转身看着边青,气势上一点也不输。

“你的女人?谢澄,你怕是自作多情了!她可从来都没有中意过你!”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开始在大厅里争执。

气得谢澄不轻,他骑上自己的马扬鞭而去。

薛越欣自从上次的计谋被拆穿后,谢澄对于她的态度也有很大的转变,压根不屑于理会这种阴谋诡计多端的女人。

薛越欣坐在自己的闺房内,自己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音江,你这个狐狸精,也不知道给我的谢澄哥哥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对你那么上心!”

“你有什么好的!长的也没有我漂亮,更何况你只是个平民,没有我的身份高贵,你就是个低贱的戏子,根本与我无法比拟!”

薛越欣摸着镜中的自己,那嫩白的脸庞,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丝血气,显然被姜音气的不轻。

她将自己面前桌子上的胭脂水粉打落一地,噼里啪啦东西碎落的声音响起,吓得站在外面的奴婢们不敢吭声。

“公主,公主!您……”

丫鬟们跪了一地,现在薛越欣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拦。

这位公主可是出了名的难缠,一句话不对劲,怕是自己的小命都得搭上。

“都给我滚!”

薛越欣将茶杯往地上一摔,那碎片溅的到处都是,就连跪在地上的丫鬟的脸也被划伤了。

但是她们不敢说话,只能颤颤巍巍的退出殿外。

“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敢惹本公主,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来人!”

薛越欣朝着门外吼了一声,丫鬟们才刚刚退出殿外,她们互相看了几眼,谁也不愿意进去。

“来人!都死哪去了!”薛越欣见到半天没人进来,又喊了一声。

站在外面的丫鬟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公主。”丫鬟声音颤抖着,也不敢大声出气。

“你去给我找几个靠谱的杀手,武功一定要好,这件事情要暗中办,你懂我的意思吧?”

薛越欣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她将头都埋在地上,似乎很怕自己的样子。

“是!奴婢一定为您办好!”丫鬟收到命令,颤颤巍巍地退了出去。

此时,薛越欣的脑袋中已经计划好了该怎么处置音江。

音江平时自己打理酒楼比较多,经常自己外出,这些事情薛越欣早已暗中打探过了。

“这可是你先惹我的,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若是你去了,我必定会给你烧纸!”

薛越欣暗自握紧了拳头,肉眼可见,那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