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趁着谢澄离开的时间赶紧离开都城,当谢澄好不容易从药谷才到草药回到都城之后,就发现之前那个住处没有了人,再来到酒楼就见九江酒楼也已经关门了,里面没有一个人。

“又是这样。”谢澄手里捏着采来的草药,脸上带着苦笑。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姜音第几次的不告而别了,可是没有哪一次让他感觉到这么多心慌意乱,看到酒楼关门之后,他也清楚的知道,姜音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把这几株草药好好保管起来。”谢澄把草药递给身后的侍卫。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想着把好不容易采来的草药给扔掉,依旧担心姜音的身体状况。

“公子,你这是打算去哪?”身后的侍卫见谢澄又重新上马,赶忙问道。

“去齐国。”谢澄拉了一下缰绳,马匹飞奔起来。

侍卫听到谢澄的话,赶紧跑回丞相府,找到盒子把这几株草药给保管起来,这才跟其他人一起跟着谢澄身后,离开都城。

经过三日的路程,姜音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齐国。

“这里。”元子青看到姜音他们的身影赶紧伸出手喊到。

与元子青会合,他们就跟着元子青来到了他置办好的私宅里。

“这地方十分隐蔽,寻常人不会发现这里,很适合我们居住。”

元子青把他们带进宅院之后便解释道,这里的风景当然不比都城,可现在他们的处境也不好再热闹的地方住下。

“这里挺好的。”姜音本来就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只要有一软榻她就可以心满意足。

“这边的情形怎么样了?”姜音问道。

元子青已经在这边待了好几日,应当已经对这边的情况摸索得差不多了。

“暂时看起来非常平静,不过唯一的一件大事就是太子要选妃了。”这也是他在齐国城内听的最多的一个消息。

至于其他的他还没有打探出来,就是不知道这齐国到底是真的平静,还是风暴来临的前奏。

“不急,我们有很多的时间来调查。”既然她已经来到了齐国,那么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

原本谢澄已经在去往齐国的路上,可半道上却被谢之衡的人给截了下来。

“你们给我让开。”谢澄的语气非常的暴躁。

他认出来面前的几个人是他父亲的属下,这时他怎会不知他父亲想要做什么。

“公子,还请不要为难我们,请你回府。”面前的几个侍卫丝毫不让,他们只听从谢之衡的命令。

最终的结果就是谢澄被那几个人强迫性地带了回去,他回到丞相府之后怒冲冲地想要去找谢之衡,可却扑了一个空。

“这几日可有音江的消息?”看到谢澄孤身一人,谢之衡的第一反应就是姜音已经死了。

不然的话,他这个儿子怎么可能离开姜音的身边。

“回大人,这几日手下没有听到四号关于音江的消息,不过前日九江酒楼关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侍卫恭敬地回答道。

谢之衡的神情微变,“你说九江酒楼关门了?你们没打听到酒楼为何关门吗?”

这件事和他预想的走向一点都不同。

“没有,之前在酒楼干活的伙计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们没有找到那些人。”侍卫又回。

谢之衡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原本他以为姜音中毒根本就不可能活命,现在看来姜音可能没有死。

“赶紧去给我查,不管他是生是死,都要给我一个结果。”谢之衡怒斥出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就不信姜音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

“是,大人。”侍卫领命退下。

谢之衡端着茶杯一个人在沉思着,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由远到近的传了过来。

“公子,大人现在有事要忙,你不能进去。” 门口的侍卫拦住谢澄的脚步。

谢澄当了他一眼,直接伸出手挥开他,声音厉色,“走开。”

他推开那个人来到谢之衡面前,他看着谢之衡一脸平静,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地冒出来。

为何在他伤害了姜音之后还可以这么平静的面对他,难道他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之心吗?

“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谢澄压制着自己的声音,让他努力的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和自己的父亲彻底翻脸的时候。

他怕到那时,父亲会不留余力对付姜音,到时候就算是他想要保全姜音应该也会很艰难。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谢之衡挑了挑眉,像是不明白谢澄的问题。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非得让她死你才能甘心?”谢澄低吼道。

一个是亲情,一个是心爱的女子,夹在这两者之间的他真的觉得快要崩溃了。

“你有空来问我何不去问问她做了些什么?你觉得我会平白无故的针对一个女子?澄儿,在你心里我这个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谢之衡严厉地看着谢澄,十分失望。

谢澄被谢之衡的话给惊得愣了一瞬,“因为你,她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怎么可能告诉我发生何事?”

“父亲,就当是我求你,放过她们吧,现在她们已经离开周国,对你也造成不了影响,你何不就此罢手?”

谢澄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似讽刺又像是哀求。

听了谢澄的话,谢之衡心中更加确信姜音应该已经没事了,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说出这番话。

想不到他们居然可以找到毒药的解药,当时他会选择给姜音下毒,就是知道解药难寻,而且毒发的时间也快。

没想到他们运气这么好,居然化险为夷。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只要让她停手现在所要做的事情,我倒可以考虑放她一马,不然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你也怨不了我。”

谢之衡到底没有跟谢澄说出这其中的缘由,既然他想掺和进来,真相就由他自己去挖掘。

“父亲!”谢澄不死心地上前一步,可谢之衡却放下茶杯转身就走了。

他一个人立在主厅之中,倒是让一直守在旁边的管家看得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