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仰这边没有了动静,薛越欣等得着急。

按理说应该有动静了,都过去好多天了,最后她决定去找沈仰问问情况。

她又一番盛装打扮,去了将军府。

沈仰行君臣之礼,然后把她请进大厅,坐主位。

“参见公主。”

薛越欣很心急,她不知道姜音那边是何情况。

她赶紧问沈仰,“这几日没有听到那边的动静,她怎么样了?酒楼还开么?”

言外之意,就是问沈仰有无对姜音施加压力。

沈仰怎么会不明白薛越欣的用意。

此时他陷入两难,一边是太子给自己施压,另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哪边都得罪不得,沈仰一个头两个大。

薛越欣见沈仰如此为难,知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沈仰认为还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薛越欣为好。

这样一来,或许她能理解自己的难处,不再让自己为她出头。

“我已经派人去了酒楼,也给她制造麻烦,可是她处理事情过于机智,并且她还找了太子殿下。”

薛越欣明白沈仰为难的原因。

沈仰是怕得罪边青,这怎么行,边青都插手了,这音江还真是不简单,是自己小看她了。

“太子怎么了?又不是皇上,父皇那么多皇子,将来谁是准太子还不一定,再说了你如今战功赫赫,他一个太子能耐你何,朝中早就有人不满他了。”

沈仰虽然有些惊于薛越欣这话,但在她的面前他不能怂。

他决定再次对音江下手,这次一定要狠。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

薛越欣相信沈仰不会让她失望,便满意地笑了笑。

沈仰留她用餐,可是她的心里装着谢澄,现在只不过是在利用他。

她委婉地拒绝沈仰,然后离开沈仰的将军府。

送走薛越欣,沈仰开始思考怎么去对付姜音。

这时候,门房的小厮匆匆来报,谢澄来访。

沈仰本来想拒绝谢澄的来访,可是毕竟同朝为官,不好驳他面子。

他只好接待谢澄,谢澄为了姜音的事开门见山,直接陈述一些利害关系,沈仰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只好罢手,打算不再对姜音不利。

九江酒楼平静了一些日子,生意也是蒸蒸日上。

可是好景不长,酒楼里再次出事。

一天中午,由于客人太多,姜音正在后厨帮忙,打杂的小二匆匆跑到后厨来。

“东家不好了,我们酒楼门口出人命了。”

姜音纳闷,怎么回事,门口怎么会出人命。

她放下手里的活赶紧向门口跑去,还没有到地方,就听到有人哭。

“你们酒楼里的菜有毒,我家相公吃完你们的菜之后,就中毒身亡了,你们这是在谋财害命,我们要报官。”

酒楼门口聚集许多看热闹的人。

姜音差一点就摔倒,要不是旁边有栏杆护着,恐怕此时她就受了伤,她微皱眉头,心中若有所思。

“怎么回事?”

姜音来到那人面前,那一家人看到姜音之后,就如疯子般将姜音围起来。

甚至有人对姜音大打出手,幸亏姜音反应快,轻而易举地躲过他们。

“让开,让开,谁是这里的老板?”

姜音走到官差面前,毫无畏惧之态,“是我。”

官差上下打量了一番姜音,她穿着打扮不差,况且受害者围着她,确实不可能有人冒充。

“带走!有人告你菜里有毒,已经把人毒死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话音一落,旁边两个官差上前要给姜音戴手铐脚镣。

姜音当然不愿意,这件事情和她毫无关系,他们凭什么妄下罪论。

“你们没有调查清楚,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

官差怎么会听姜音辩解,他们抓住姜音,强迫她戴上脚铐手镣。

“有人告你菜中有毒,现在证据确凿,人都抬到酒楼门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音顿时哑口无言,事实胜于雄辩,她是有口难辨。

官差哪里容姜音辩解,他们强行把姜音给带走。

带到衙门之后,根本没有升堂审讯,就把姜音给押入了大牢。

姜音被押入大牢之后,九江酒楼陷入困境。

局面一度混乱,生意开始下滑,客人逐渐减少。

如今酒楼只有赵雅芝能主持大局,花言也不知道去何处,一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按说出这么大的事情,花言不应该沉默,早该站出来为音江撑腰。

“不好了,主子,听说音姑娘被官府给押走了。”牧昀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生怕误了时间。

听着声音,谢澄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他看向牧昀,心中担心,怎么才两日没有去那里,她就出事了。

“走!赶紧去酒楼。”

谢澄快步走出书房,牧昀紧跟在他身后,他们一起向酒楼走去。

来到酒楼,便见赵雅芝站在门外招呼客人。

看见谢澄来了,赵雅芝主动上前迎接,面上毫无担心之色,“谢公子来了,里面请。”

谢澄脸色难看,他冷漠地看着赵雅芝,“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雅芝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都告诉谢澄。

谢澄听了之后,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一定要为她洗清冤屈。

赵雅芝为了洗脱嫌疑,她引导舆论,为姜音辩解。

同样为姜音的事情着急的人太子边青,这件事情他暂时无法插手,只能干着急。

他派人找到谢澄,让谢澄赶紧去把姜音给救出来。

谢澄也不敢怠慢,他连夜就去调查这件事。

姜音被关进大牢之后一直没有得到花言的消息。

但是谢澄却打通关系去了一趟大牢,牢里的守卫已被他买通的人给灌醉。

谢澄找到姜音所在之处,但尽管如此他也无法劫狱,只能另想他法。

“你再忍几日,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姜音点了点头,十分镇定,“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花言去哪了?怎么没有见他?”

“这件事说来蹊跷,我也没有见到花言,莫不是他也出事了。”

谢澄猜测,否则怎会多日都没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