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疯癫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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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疯癫老头
那是一个年近半百的小老头，那天表姐差点遇害围观的人里面有他，医院里面的清洁工也是他，这次在酒店我碰到一个服务生好像也是他。
如果说他不是故意跟踪我的我就吃屎。
那个人好像还在这个酒店里面，我也不管凯西姐那个借裸条的了，撒丫子就在走廊里狂奔。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我推开一扇扇员工间的门，惊扰到了好几个正在换制服的服务生妹妹，终于在大厅里面的厕所里找到了他。
他刚上完厕所，我一把把他拽过来，然后把他抵在墙上，把他的手背在身后面，别住了他的胳膊。
“说，你是谁，谁派你来跟踪我的。”
“我没有跟踪你...啊啊啊啊”他才一张嘴我就把他的胳膊给往后扭了一下，疼得他大叫起来。
“老实点，不然我对付你的方法可不是只有这点。”我恐吓他。
“你有能耐就杀了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老头用一种至死不屈的与其说。
“我当然没有那个胆子，不过我可是有别的胆子。”我笑了笑，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他提溜了起来，他瘦瘦小小的，根本没有多少重量，以前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没有对他生起什么怀疑的念头。
我提溜着他来到一个厕所的隔间，把隔间门打开以后把他的头摁在了马桶上面。
“马桶水喝过吗，想不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你玩真的？”老头的语气开始迟疑了。
“他妈的你还以为我再跟你开玩笑不成？”我按住他的头就想往马桶里按下去，不过他挣扎的力度有些强烈，一时间我居然没有办法按动他的脑袋。
“你别搞我了，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成吗。”老头和我僵持了一会儿以后开始叫嚷起来。
我把他送开来：“说，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刚才是不是你报的警，还有就是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他摆弄了下刚才被我弄得褶皱的衣服，见我又要揍他才抓紧解释“其实我不是你嘴里面那个跟踪你的人，跟踪你的其实另有其人，我倒是见过那个人。”
“不是你？那你怎么会到处出现，别狡辩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的话我就让你知道屎是什么味道的。”
他脸色变了变，我知道我成功的吓到了他。
“是真的，我没打什么报警电话，事实上我在做一个实验。”老头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什么实验？”我问。
“你跟我来。”他一边说一边想推开我往外走，我可没那么傻，出去之后他不知道会用什么方式来叫人，我现在重伤能勉强打过他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再来一个估计我就是被喂屎的那个了。
我拦到了他的面前，让他乖乖的站在这里别动，让他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
老头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开始说。
“我真的是在做实验，你就是我的其中一个样本，因为需要保持样本的鲜活性和正常性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告诉你，就只是在旁边默默地观察，跟踪你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脸上带着墨镜的男人，你要是想知道他在哪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你刚才一直在说实验，到底是什么实验？”我现在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毕竟就这么个糟老头应该不会被罗斯家族给拿来当成监控人的棋子，连我都打不过岂不是太废柴了点。
不过这个老头都说了他也是在观察我的，虽然和跟踪相比让人感觉不是那么舒服，但是一个老头每天都在默默观察着你，这也是很恐怖的事情行不行。
“我把它叫做上帝的失误，也可以叫做漏洞。”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你没有过这样的体会，就是很多事情你在认识他们之前他们是根本不存在于你的生活中的，当你近距离接触以后才会猛然惊讶叫到哇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然后你猛地发现这种东西其实一直都存在你的身边，只是你一直都没有发现。”
“有，怎么了？”
“这样的情况呢？就是你会在某一刻感觉自己曾经来过这里，或者是自己曾经经历过某件事情，现在又在经历以前的事情，不过你以为你作出的决定可以改变掉以前曾经做过的选择。”
“也有过。”
“还有就是你会不会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在不断的下坠，像是从高处落下来一样一直悬浮在半空中，你感觉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然后在没有落地的时候猛然惊醒，然后心想幸亏只是个梦。”
“有”我现在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
“这就对了，你就是漏洞。”老头信誓旦旦的说。
“我还是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撇了撇头说。
“从你垂下来的手弯曲的弧度看来，你应该是对计算机很有研究吧？”老头突然无厘头的抛出来这么一句话。
“确实有些研究。”我看了看我的手然后插到了口袋里面。
“知道代码吗？”
“知道。”
“代码经过人为的编译以后会产生一系列的规则，然后数据就都在各种各样的规则里面各自进行着各自的职责，如果有数据不遵守规则的话..”
“那会出现BUG，会出现异常。”我抢着说。
“非常正确，那些不遵守规矩的代码就会出现异常，然后无法被编译，无法被运行，但是这样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只要程序猿发现了这个BUG，并且重新编写这段代码，那么那些代码原先反抗的记忆就都被抹杀掉了，就算出现BUG，程序员也不过是重新编译一次的时间，短短几分钟就能改正过来，但是那几分钟对代码来说就是一声。”
“你想说什么？”
“我们就是被程序猿创造出来的代码，以前那些似曾相识的记忆就是曾经被注销过的证据，现在你又成为了BUG，很快程序员就会发现你的异常然后注释掉你，你的生活就会重新开始，但是你的记忆还是连贯的，就像你从来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但是那个时候的你已经不再是你了，那个时候你就成了别人，你就成了众多代码中最平平无奇的那一段。”
“我就是来告诉你们这些异常变量你们存在的价值的，想要得到解脱就只能破坏掉这段程序，破坏掉所有代码，这样你才能回归一和零，你才能知道自己是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老头这段话里面的意思，厕所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然后一个人的声音传过来。
“找到了院长，他在这里。”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冲了进来，然后架住了那个老头，想要把他往外面拉。
“对不起先生，他是我们精神病院的病人，以前是个程序员，总是把自己幻想成一段代码，给您带来不方便真是对不起了。”
我茫然地看着老头狂笑着被他们拉走，这才发现我的前胸口袋里面被老头放进了一张纸。
我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花园小区203地下室。
原来是个神经病啊，我松了口气，但是没有把纸条丢掉，我想知道这老头想让我看到什么。
他说的我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过，在我小时候我就曾经思考过所谓的宇宙什么的，其实就是某人用来获取能量的产地吧，宇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人类，宇宙中众多繁星就是人体里面无穷尽的细胞，正如人体每秒都有数以亿计的细胞死亡一样，宇宙每秒钟也有数以亿级的星星因为寿终正寝而化为空气中的尘埃。
不过这些只是想想，就算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或者说我们人类也无能为力，该生活的还是要生活，这个世界依然是依靠金钱和权势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要依靠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不然的话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死了都有人讥笑，那可不是我要的。
我要的，是不断变强，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往下看。
如果不是这个老头的话，那么跟踪我的就是老头口里的那个戴墨镜的西装男了，可是在我的印象里面并没有西装男的存在啊，难不成老头是蒙我的不成？
我出了厕所以后叹了口气，这么一来就又回到了原点了。
张家那边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他们做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把我爸从监狱里面给救出来。
每天都行走在生死边缘的线上真的好难受啊，我心想，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一天又过去了。
在黄河酒店开的房间还没有退掉，我就直接在这里睡了一觉，睡着之前一直在心里面想老头告诉我的事情，越想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天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服务员小妹已经来打扫卫生了，我一看表居然已经是中午了。
我拿起手机来，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好几条短信。
都是徐倩打过来的，我先看了看未接电话，然后点开了短信。
也都是徐倩发过来的。
十几条短信从早上发到现在，内容就是告诉我已经过了被停课的时间，让我赶紧来上课，不然的话辅导员也要生气了，因为这次返校的机会是李姐给我争取过来的，好说歹说才说动校里面给了我个留校察看的处分，不至于被开除。
学校啊，那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