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要出差吗?”

小束拎着肉松小贝的手微微收紧,领证这一年半里宁呈日日归家,冷不丁要去外地,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将菜塞进微波炉里调好时间,宁呈敷衍地嗯了一声,全程都没回头。

小束瞧得出宁呈还窝着火,上前两步将肉松小贝放在宁呈眼皮底下,“先生要吃这个吗?我领卷卷吃三明治的时候买的。”

一提到卷卷,宁呈的头就嗡嗡作响,他叹了口气又重复一遍车轱辘话,“束安聆,明年这个时候宁隽就该上幼儿园了,你如果不想让他被老师嫌弃,从现在开始最好克制住泛滥的母爱,别把他惯坏了。”

“我知道了,今天就当是给孩子一个缓冲好吗?”小束又把肉松小贝往宁呈手边推了推,“我是希望先生和卷卷的父子关系能像朋友一样,先生如果一直板着脸,卷卷长大了很容易跟先生不亲的。”

小束讨好地用手肘蹭了下宁呈胳膊,强调说,“这是专门给先生买的,卷卷嚷嚷要吃一个我都没答应,咸味的。”

同吃同睡五百多天,小束早已摸清宁呈的口味,由于蒜香法棍售罄,可以往家里带的只有海苔肉松小贝,宁呈正好饿了,该不会拒绝的。

他抬眼看向宁呈,忐忑的心脏在宁呈打开白色手提袋的刹那落了下来。

手臂碰触的这一下令宁呈气顺不少,他瞧了眼纸袋内六个一组的小蛋糕,识抬举地松口道:“拿到餐桌一起吃吧,我还有饭,吃不完这些。”

“好的先生。”

气氛缓和些小束嘴角重新扬起浅笑,他拎过肉松小贝送到餐桌,又折身回来接宁呈。

宁呈总共热了四道菜,盘子满满当当,一看就是未动筷子的,他心里咯噔了下,接过其中两盘,“晚饭是还没吃?”

“嗯。”宁呈端着菜往餐桌走,路过冰箱时随口问了句,“要喝点吗?”

“不了,你赶早上的航班喝酒会影响状态。”小束放下菜后并未立刻坐下,他眨了眨眼睛问道,“白天都没听你说要出差的事,卷卷要是想爸爸怎么办?”

“怎么会?卷卷巴不得爸爸出差,好跟妈妈在家里无法无天呢。”宁呈打开肉松小贝的盖子,拾起角落的一块塞进嘴里,挑眼打量小束呆呆的脸。

“先生说话一定要这么尖酸刻薄吗?”小束对宁呈远没有对卷卷的耐心,因为宁呈是大人,大人得讲道理,“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倒是往下挪一挪啊。”

“我尖酸刻薄?”宁呈完全想不出这话能从唯唯诺诺的小狗嘴里汪汪出来,他怔怔地看着小束,半晌回了个“好”字。

“又冷暴力……”小束忍不住剜了宁呈一眼,扭身走向冰箱取酒。

宁呈耳聪目明,白眼他收到了,抱怨他也有听清,用纸巾抹了抹指尖上的肉松碎屑,宁呈走到冰箱前抽走小束拿在手里的微醺,旋即用冰箱贴款式的开瓶器将盖子掀开。

“先生要喝不能自己拿吗?”小束不惧遮蔽灯光的高大身影,抬头与之硬刚。

“可以啊。”

宁呈沉着的黑眸忽而闪过一丝狡黠,他拉过小束衣领的同时手滑般将半瓶微醺倒了进去。

小束根本来不及反应,瞳孔猝然一缩,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连连后退。

始作俑者强势上前一把搂住小束的腿,将人挪到餐柜,继而隔着纯棉t恤亲吻透出的淡淡酒香。

不多时,白t被酒液染成淡粉色,冰冷中揉进小束的体温,宁呈仅仅轻嗅,千杯难醉的酒量便成了“当年勇”,他漫不经意地与小束对视,按在小束大腿的手前移了半分。

小束一整个石化住,宁呈嘴唇碰过的胸膛起伏跌宕,他逃似的别过脸尽可能持稳声线,“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热暴力,你不是喜欢吗?”宁呈左手捂住小束的嘴,不怀好意地在纤长脖颈种下一颗草莓。

“唔别——”

小束被腿上宁呈的右手捏得一激灵,险些没将手边的花瓶碰掉,他眯着眼睛求饶的摇头,含糊不清道,“回房间吧。”

“哦?回房间做什么?”宁呈得逞挑眉,松开小束撤步,“火也点了,气也消了,该吃饭了。”

“宁呈!”

小束抄起手边去刺的玫瑰抽向撩完不负责的后背,花瓣如雨悄然散落,留下少许妩媚的红在白衬衫上。

跃下餐边柜的小束正要再报复,下一秒,宁呈将完全解开纽扣的衬衫丢到了他脸上。

若非担心方才玩过火让小束着凉胃疼,一丝不苟的宁总绝无打赤膊的可能,他坐回餐椅重新捏起肉松小贝,下口前道:“换好,吃饭。”

小束不想穿宁呈的衬衫,也不想吃饭,他夺过肉松小贝塞在自己嘴里,跟着顺走整盒,以及顺走吃肉松小贝的男人……

“先生自找的,回头肾虚别怪我不懂事。”

【📢作者有话说】

番外补完~

准备存稿下一个小故事了,这回不存完不发,要不太累了,这任务……

换攻|活泼小狗受&轮椅伪干部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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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舔狗》第1章

黎白卫&谈执|27x35/年上

注:洁党退,受(黎白卫)有过男朋友,攻这个年纪还没做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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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正值酒吧街最热闹的时刻,一辆惹眼的重型机车在躁动的轰鸣中稳稳停在daylight club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