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一与莫度

曼哈顿，13号街。

这是一条商业街，距离斯塔克工业大厦也就几分钟的车程。

当然，顾青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找托尼·斯塔克，而是为了给奥托买衣服。他那是异界风格的服饰，再现代话的都市里显得有些怪异。

但是，已经半夜的缘故，大部分商店都关门了，只有零散的24小时店还亮着灯光。

“要不明天来吧！”

顾青四处忘了下，没有看见开着的服装店，准备随便吃个夜宵回去。

突然，他感应到了累那边的情况……他和人偶之间是可以共享感知，但可以屏蔽。

顾青对无惨和十二鬼月下达了快速获取祈愿值的任务后便任由其自行发挥，同时屏蔽了漫威熟悉角色以外的感知。

而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想看见鬼那残忍的行事作风，同时担心他们的行为引来超级英雄，进而引发出失控的事态。

漫威的一系列大事件似乎是从钢铁侠诞生以后才开始频繁发生，但并不意味着漫威的大佬们也是在钢铁侠之后才诞生的。

作为宇宙中转站，地球承载了太多的秘密，其强者也是无数，即便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其次，强者的情绪能为他提供更多的祈愿值。

遭遇漫威里的熟悉角色，然后演戏、编故事，学习神秘客做导演，吸睛，引发共鸣、愤怒、正义……等各种强烈情绪。

因此，当刀锋战士闯入累的巢穴时，他就知道了，并以此思考，透露更多的信息，让刀锋战士对此产生更大的反应。

但天不从愿。

就在顾青编排剧本时，一位不速之客打断了他的思考。

那是一条截鞭，萦绕着金光从黑暗中抽来。

正在思考问题的顾青下意识偏斜身体，让开截鞭，使其抽打在地上，将其迸裂。

而顾青也斜眼瞥向黑暗中的袭击者，那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抱歉，对方太黑了，还穿着低调颜色的麻布衣袍，仿佛整个人都融进了黑暗中。

顾青能看到的只有一双明亮大眼睛。

但即便没有看清袭击者的具体样貌，他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没有丝毫犹豫，心肺功能最大化，深呼吸。

空气汇聚成流被吸入腹中，然后随着血液流动进入四肢百骸，化作具有太阳属性的能量。

“日之呼吸，四之型·幻日虹！”

蓬！

火焰自刀身燃烧，照亮了黑夜。

顾青握着这把凭空出现的日轮刀，借助身体偏向的惯性，用力一斩，于空中划出曜日般的火焰之轮，炙热的火焰令空气都为之焦灼。

袭击者右手一抖，截鞭迅速缩回，连接成一体变成长棍，横挡在身前。

“噹！”

刀斩在棍身上，迸发出重重的金属音。

借助火光特效，顾青终于在面对面中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一如想象中的那般，是一短寸头，穿僧侣服的苦行修士……来自卡玛泰姬的法师，未来奇异博士的师兄「卡尔·阿玛迪斯·莫度」！

而他手中的棍子，正是生命法庭权杖。

两人手持兵器，互相角力，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他们打算抽兵器后退，使用其他招式或魔法对战时，两只手搭在了兵器上。

“到此为此吧！”

声音淡定，从容。

顾青心里一惊，骇然的抬头望去……只见穿着米黄色僧侣服的光头女人站在旁边，微笑的看着他们两。

——古一！

尽管一开始就知道古一会找上自己，尽管从莫度出现时，就猜到了古一也在。但在看到她的瞬间，顾青还是差点叫出了这个名字。

好在提前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他终归没有在这位至尊法师面前表现出破绽。

“至尊法师！”

莫度瞬间收起兵器，对古一恭敬的行礼。

而顾青也抽刀后退，装作不认识一般，警惕的看着两人。

古一先是对莫度微微点了下头，随后才看向顾青，“年轻人，不用害怕，我并没有恶意。”

闻言，顾青心中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暗道：看来我的计划成功了。

自己将来的人偶必定会越来越多，导演的戏剧乃至其产生的影响力也会越来越大。

而作为至尊法师，古一能观测到过去、未来乃至平行宇宙，他必然会注意到自己。

尽管系统可以通过神秘手段屏蔽古一用时间观测等方法发现自己与人偶之间的联系。但自己既然要学习神秘客当导演，那必然会在与人偶们频繁接触，甚至在自导自演的戏剧里扮演重要角色。

这样一来，即便无法直接发现真相，也可以通过推理发现一些问题。

那么，试探就是必然。

而要怎样才能不露出破绽，被古一当做异域纬度的害虫清理掉呢？

那就是「英雄」！

顾青给自己立下了规定，无论诱惑有多大，自己与扮演坏人角色的人偶的联系都是远超联系、操控，唯一接触只有是「消灭他们的英雄」，即便是间接提供情报，也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

这样一来，无论是观测未来，还是其他什么手段，即便有疑点，他们也只能看到超级英雄「顾青」。

当然，顾青已经过了中二年龄，也不是正义感爆棚的家伙，让他扮演正义的使者，他可扮演不来，甚至会因此成为暴露的破绽。

所幸，他也不是邪恶之人。

于是就本色出演，扮演一个不拘泥于法律，在心中对善恶有自我判定的黑暗英雄。

古一此时这般态度，恰好证明了未来的自己也严格遵守了当初定下来的规矩。

“你们是什么人？”

顾青心里放松的同时，面上却喜形不露于色，依旧警惕的看着他们。

“我们是卡玛泰姬的法师……嗯，这样说你可能还是不懂，那换一种说法，我们是在暗中守护地球安危的超级英雄！”

“嗯，我确实懂了。”

顾青点点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讽刺道：“那么，作为超级英雄大人半夜袭击我，也是为了守护地球和平吗？”

“只是心中有些疑问，所以出手试探了下。”莫度将生命法庭权杖折叠起来，对着顾青道歉，“你的力量充满了太阳一样的光辉，不可能是那些黑暗生物的同伴，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