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叮铃铃——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沈敬一收起桌上的试卷,准备回家。

距离上次书店见面已经有一周之久。沈敬一想去找她,可是快要期末考试,学校管得严。打开手机微信。聊天页面还停留在他每日的早安晚安上。陶之微也从未回复过……

沈敬一心中郁结,每天都想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是没看到还是不想回复。她这样没头没尾的撩拨让沈敬一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他想趁明天放假,今天熬夜把作业写完好明天去找她。收拾完书包出了校门。

他在的德育高中离他家的书店很近,慢悠悠走在路上,规规矩矩背着书包。暖黄的路灯洒在他颀长的身上,脚边长长的影子也遮不住的落寞。

他低头翻着她的朋友圈,不怎么更新,为数不多的几张自拍快要被他翻烂。手上不停刷着,几乎倒背如流。

碰着红绿灯,关了手机低声叹了口气,插着校服兜踢着脚边的石子。

对面刚停下的出租车与周围格格不入。沈敬一抬头扫了一眼,怔住。僵硬的身体只有手还有力气,快要捏爆手里的手机。

这就是她不回复的理由吗?

他看着跟她一起下车的男人,因为开始缓缓行驶的车流,亲密地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血液一瞬间变得冰凉,流窜在身体里,扩散到皮肤。手上白的只能看见暴起的青筋。

沈敬一气得发抖,眼睛猩红,看着远远走着的人。舔了舔干涸的唇,浑身气压低的叫人惧怕。大步上前跟去。

还是那家酒吧,柯玉她们一众人在外等着。陶之微最近常来,跟大家混得熟了不少。不远不近跟着她上楼,眼看着她就快要进去,沈敬一给她发了条微信。

前面的人从怀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就知道,她怎么会收不到消息,明明就是不想回复!他再也找不到理由自欺欺人。亏他一直想方设法的立人设,博好感,甚至为她的不理不睬做开脱。

手机震动了一下,沈敬一看着聊天界面。

-“你在哪儿”

-“怎么了吗”

-“我想见你一面”

沈敬一发出消息静静等待。他隐在柱子后面,任是她哪个角度也不会看见他。陶之微脚步慢下来,跟柯玉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先进去。

-“在学校,不是很方便,有事需要帮忙?”

沈敬一盯着这句话看的怒火贲张,她骗他!她骗了他!她好大的胆子!他居然天真的以为可以靠着温柔的手段慢慢将她收入囊中,是他想多了……他就不该手软。

陶之微半天没等到回复,关了手机准备进去。心里隐隐不安,有些烦郁。抬脚的一瞬猛的被人扼住手腕一扯,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黑乎乎的连灯都没有。

被人抵在墙上,手被攥在身后,还未反应过来,肩膀上一阵刺痛。

“嘶——”这人属狗的吗?!

想用那招顶胯绝招的膝盖也被压制住动弹不得。陶之微来这么多次酒吧还是头一次遇见变态。正想大声唤人过来就听见那人埋在她的颈间委屈地控诉。

“你骗我……”低低的尾音环绕在她耳边,缠绵着迟迟散不尽。

陶之微听出来是谁了。即使没说过多少话,她发现她对他的敏感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陶之微噤了声,心跳慢慢恢复正常。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但她骗了他是真的。

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动了动被他箍得紧紧的手腕,“有点疼,先松开。”

她的挣扎让他愈发不安,声调高了几个度,这次带着怒火却是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你骗我!”

不但没有让他松手,反而被压的更严实,两个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的贴在一起。沈敬一一米八几的个子就这么蜷缩在她怀里,柔软的头发让陶之微发不出来脾气。

沈敬一不停在她身上蹭着,像炸了毛的小崽子,急需人顺毛。“你骗我,你明明不在学校。你还不回我消息。”

默了默,又极小声地补了一句,“还跟别人一起坐车……”自顾自的委屈,没有人理他,他越说越难受,心里卡着石头一样,上不来下不去。

急得跳脚。又是一口咬在嫩嫩的皮肤上发泄,“为什么不理我!”

“疼!”陶之微快要没耐心了。

抬眼终于看向她,“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一双桃花眼氤氲着湿气,绵绵的,湿漉漉的,看着就叫人心里一软。

软软的语气带着讨好,让陶之微溃不成军。目光不由得宠溺了几分。

见状,沈敬一捡着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地细细舔咬他留下的齿痕。

一点一点的,滚烫的舌头绕着软肉,刺激的陶之微气息都乱了几分。

“你怎么跟过来的?不用上课?”

怀里的人哼了一声,“都几点了,早下自习了。”意思是提醒某人,都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鬼混。

陶之微轻声笑了一下。

沈敬一偷偷抬头,借着门外细微的灯光看她。凤眉明眸,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顾盼流离。唇色朱樱一点,挺翘的鼻头上也泛着红。

明明最是风情万种的模样,却透着一股子清纯。

往下看去,白皙细嫩的挺直玉颈下,浑圆光滑的香肩,有自己刚刚留下的痕迹,充血的红色娇嫩欲滴。

羞的不敢看她,带着攥她手腕的力道都轻了许多。又埋了头在她发间嗅着,“好香。”

陶之微这会儿能动弹手了却又懒得动了,任他握着,感受他时不时偷偷摩挲两下。

两人就这么静静待着,沈敬一贴的太紧,她的浑圆随着呼吸似有若无地,像是邀请。

这月份天气凉,酒吧里却暖着。陶之微外套里只一件白色短装,修身的紧。外套敞开着,还被他惹得半褪香肩。

偷偷瞄了两眼,那处鼓鼓的,悄悄在心里比着大小,不知道一手够不够握住。

沈敬一还两手还攥着她的,将她反在身后。自己的胳膊自然的就环着她,像是将她圈在怀里。修长的手臂就落在紧致的小蛮腰上。

好想摸摸……

又要控制不住了,闭了眼慢慢的呼吸。“没有别的要跟我说了吗?”小心翼翼的问她,带着期许。

陶之微知道他想听什么,但是她心里乱,她虽然不介意他们才只见过两面,但是他才高二。

许久没等到回答,沈敬一气结,“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他压的她胸口闷闷的,哑声道,“知道。”

他故意带着鼻音想让她心疼,“那你讨厌我吗?”他其实想问的是,那你喜欢我吗,到底是不敢问出口。

绷紧了身体想听到答案,这次没那么快,按耐不住的往她锁骨上落下一吻,拇指撩拨着她手上的腕骨。

勾着她,“陶陶…”像是催促,又像警告。

心里叹了口气,陶之微绕开他的手,反握住他的。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不讨厌。”

享受着她的靠近,却还是不知足的试探,“那你…”

“沈敬一。”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居然这么好听,如果可以忽略其中的疏离。

“陶陶!你,你知道我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这就够了。”他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总归不会说什么好的。

“你才高二……”

沈敬一只当没听见,自顾自说着,“那天太短了,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悄咪咪勾着她的小指头。

他赤裸裸盯着她,毫不掩饰的迷恋撞进她心里。和那天一样,小崽子不受控制地只想亲近她。看他眼眶红了一圈,委屈巴巴的期望,她就是唯一的安抚。

她给他最后的机会,“你再说一次。”

“陶陶,我要你亲亲我。”毫不犹豫地说出最直白的欲望。

轻易就搭上他的肩,圈着他的脖子吻上去。碰着他的唇吸了吸,正要退回去,怀里的人就嚷着“不够不够。”

陶之微彻底打开了心防。安慰着又亲了亲,探出舌尖让他含着。

情欲一点就燃。周遭的温度急速上升。

沈敬一越来越渴,顺着水源就探到了她嘴里。轻轻搅着,急切地汲取她的甜蜜。缠着她的舌头不放,等她气息弱了,就松开咬咬她的唇。

沈敬一钻进她的外套里,没有任何阻拦的就碰到了她的小腰。手上不轻不重的捏着,不着痕迹的跟她贴的再紧一点。

一手抬起来在她脖间摩挲,捏了捏肉肉的耳垂。嘴上也不松开,就是任她喘气也要贴在一起。

“好甜…”

缠绵了许久,陶之微被他惹得身子软了大半,堪堪倒在他怀里喘着。嘴还被他不停蹭着,就是要不够。

沈敬一按着她后腰,身下硬的不行,清楚地叫她感受着。陶之微不做声,沈敬一舔着她有些红肿的唇,放在嘴里吸允着。他没什么经验,全凭着大脑,就想这么亲近她,想舔舔,咬一咬,缠着她的舌头在嘴里,气息的交换快要融化他。

终于松开她,额头抵着。

用鼻尖胡乱蹭着。两人的呼吸融为一体,沈敬一太喜欢这样的亲密了。

黑暗的空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沈敬一将她散乱的发丝拨到后面,露出她干净的面容。看她的眼睛也充斥着情欲过后的迷乱,忍不住在她鼻尖亲了亲,捧着脸往上,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

继而不可收拾的密密麻麻的都落在脸上。像是要把之前没亲到的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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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一:我想开车……

陶之微:终究还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