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遥现在所使的这套针法,乃是造化医经中专门用来疏解患者心结的一套针法。

叫恕难针法。

这套针法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恐怕要用在孟奚雨晴身上,李路遥正好借今天这个机会试一下。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看着自己父亲哭得跟个小孩子一样,张小凡立刻就红了眼睛,慢慢的,他的脸上也落下了泪水,这么多年来风雨兼程,披星挂夜,她的心里有多少酸楚,从来没有跟人说过。

因为他明白自己是家里唯一的支柱,要是他再倒了,那他们张家就完全没有什么指望了。

农村有句谚语说得好,突逢大难最好能哭出来,哭的越大声,以后的日子就要好过。

而他们家的事情发生之后,无论他用尽什么法子,父亲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他也一直硬生生的撑着,一撑就是这么多年。

但是父亲现在哭了,哭得如此伤心,如此内疚,如此自责,又如此的后悔。

张小凡几乎可以看到他们以后的日子,经过这一遭之后,父亲肯定能从打击中走出来,慢慢的重新适应生活,接受改变,然后撑起整个家。

“这下不用担心了,病人心里的郁结已经散了,等待一会儿,我先开一副安神的方子,你让你父亲好好的睡一觉。”

“至于中风瘫痪的治疗,可能需要一个礼拜的时间。”

李路遥看着眼前眼眶通红的张小凡,缓缓抿了抿唇。

“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医馆的宿舍里,我会叫人给你安排好,其余事情等你父亲的病好了之后再说。”

听着李路遥的这番话,张小凡心里其实感动又是感激。

他的眼里噙着泪水,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最后竟然直接一下子跪倒在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冲着李路遥就磕了一个响头。

“李大夫,人家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可如果没有你,我们家的天也就塌了,多谢你的帮忙。”

“以后我张小凡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李路遥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张小凡的肩上拍了一下。

“不要胡说八道,你的命就是你的,没有人可以替你做决定,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你。”

李路遥说着话的同时,已经坐在了桌子前,拿着笔刷刷刷的开出了一个方子。

递给了交流会现场的工作人员,交代他到后头去熬药。

前后经过了两个病人,现场原本对李路遥还颇有微词的很多年轻中医,也都已经非常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从今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人敢跳出来质疑李路遥不配被媒体大肆报道,讽刺他沽名钓誉。

“李大夫果然大才,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恐怕我这个中医协会的会长都要让位了。

说起中医协会的会长之职,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并不是实力最突出的,而是最有家族底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