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妮子还真没说谎,就凭这把剑,也看得出她应该有两下子。”王婆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有功夫的女子可不同于一般女子,性子一般都刚烈的很。

“不行,我得去找段绳子将她绑了,否则一醒了,咱们就控制不了了。”王婆说着就往外走。

“哎,还有,我走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碰她,这小丫头是个极品,能卖不少银子,到时候有了钱,娘就给你买个媳妇。”

王婆又叮嘱了几句,才出去借绳子去了。

王虎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田云落,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们母子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以前都是王婆出去勾引男人回来,然后下药迷晕后,再卖去做黑工。

开始几次还因为下药下的太重,药死了几个,干脆就切了肉做汤,反正也不能浪费。

但如田云落这般漂亮的姑娘可是从来没见过。

“妈的,这辈子估计也不可能碰到这样的姑娘了,不上白不上,那样就是死了也值了。”王虎说服着自己,然后气喘如牛的上前。

蹲下身就准备解开田云落的衣服。

可等他手刚碰到田云落的衣角,本来人事不知的田云落突然睁开了眼睛。

王虎被吓了一跳,往后一蹦,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

然后就看到田云落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漠然。

王虎咬了咬牙,可能自己母亲下药的时候没控制好剂量吧,让这小娘们提前醒来了。

趁现在她还没完全清醒,王虎就想上前扑倒田云落。

可他刚一动,田云落一把抓住桌上的长剑,一道剑光闪过,王虎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红线。

王虎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脖子,下一刻,鲜血就从红线中迸涌而出,手都被染红了。

“你……。”王虎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倒地死去。

田云若静静的站着,脸上无悲无喜。

这时候王婆从外面借来绳子,急匆匆往家赶。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生怕他再把持不住,玷污了田云落,那样可就不值钱了。

可刚走到房门口,王婆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细细一闻,脸色大变。

是血腥味。

王婆转身就想走。

田云落却已经听到了声响,木然的转过头,正好看到了王婆的背影,然后一道剑光闪过。

王婆惨叫一声,后背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便扑倒在地。

田云落提剑慢慢走了过来。

王婆浑身都在颤抖,“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可田云落却似没有听到一样,到了跟前后,神情木然的一剑将王婆的脖子刺穿。

王婆抽搐了几下,便死了。

田云落拔出剑来,擦干血迹,重新用包袱包好,然后神情木然的走了。

一直到王麻子收摊归来,才发现家中的惨状。

王麻子吓得嚎哭不止,却不敢去报官,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家做的那些事都够死十回了,这要是一报官,连自己也跑不了。

他连夜埋了母子二人,然后便跑了。

田云落,从王家出来后,一直低着头往前走。

虽然有很多人好奇她是做什么的,可因为她身上的诡异气息,所以也没人敢阻拦。

一直走到了天黑,也快到泉州城了。

田云落猛然一个趔趄,然后栽倒在地,过了好半晌才慢慢爬起来。

同时一脸的茫然。

自己这是到哪了?

怎么浑身酸痛呢?

等想了半天,田云落才想起头晕倒前的事情,神情不禁有些紧张,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并没有受辱,才松了口气。

至于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田云落并没有多想。

反正她经常这样,有时候晚上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却发现已经走到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小时候,她也是因为这个才走失的。

只记得自己叫田云落,其他都不记得了。

进了泉州城,田云落准备先找个活干干。

毕竟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连住店的钱都没有。

可从哪里去找呢?

田云落摸索出了些经验。

一般杀手肯定不会和雇主直接接触,都有中间人牵线搭桥。

而干这个的,一般都是开酒馆的。

当然,也不是说,开酒馆的都干这个。

不过只要在幌子上扣着一个碗状印记的,都是兼职做这门生意的。

田云落便留心起来,很快便找到了一家,进门后,也不理会上前热情招待的伙计,只是伸出三根手指。

伙计一愣,便将田云落让进了后宅。

“你……是杀手?”掌柜的还以为伙计搞错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田云落点点头,“当然,如假包换。”

“可你……。”

田云落也懒得废话,手里的剑猛然出鞘,一剑便将掌柜面前的茶杯削成两段。

茶水从裂缝中流出,掌柜的都愣住了。

“好剑法!”

“过奖。”

“看姑娘面生,不是泉州人吧。”

“不是。”

掌柜的眼前一亮,“不瞒姑娘说,现在还真有个活,没人愿意接,但银子可谓丰厚,您要是有意,我就让你和雇主谈谈。”

“要见雇主?”田云落皱了皱眉头。

“是啊,雇主不放心,而且这件事小店也不打算掺和。”

田云落点点头,现在只要有钱挣,她才懒得管是什么事。

无非就是杀人么。

见田云落同意,掌柜的心中高兴,赶紧派人去请陈东圃。

陈东圃听到说有人愿意接下了,立马赶了过来。

可等一看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心里那个气啊。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杀手?”

“是啊,陈少爷,您别看是个女子,可剑术极为了得呢!”

“我呸,一个弱不经风的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本事?弄回去暖床行。”陈东圃气愤难平。

田云落冷笑了下,然后剑猛然出鞘,瞬间就砍落了陈东圃腰间挂着的玉佩。

除此之外,陈东圃毫发无伤。

这秒到巅峰的一剑,让陈东圃闭上了嘴巴。

“出个价吧。”

田云落思考了会,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

“好,一千两,可必须要快!”陈东圃立马点头答应。

田云落手都有些僵了,她的意思本来是一百两的,这一迟疑就是十倍啊。

“可以,但我……要预支十两银子。”

“嗯?”

田云落低下头,让头发挡住微红的脸,“我得先找个地方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