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封天扭了扭脖子,笑的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我把其他几亩地都烧了,大家就公平了!”

老不死的,还真当小爷怕你们人多?

来啊!人多又咋滴,照样虐打你们!

岑封天此话一出,全场的人一片震惊。

被村长拉来的花落先,他的目光不由得也放在了岑封天的身上,很是好奇的看着他。

村里都知他恢复了心智,却不知还有这等胆量。

“你敢烧个试试!”岑老爷子拍桌而起怒叫。

“俗话说的话,狗急了都会跳墙,我们可是活生生的人,既然你们不仁,我便不义,别跟我说什么一家人,自从奶奶要打死我拿银子,我们再也不是了。”

岑封天说的很是斩钉截铁!

再在这个时代,那些人往往因为表面上的家事不可外传,爱面子吞苦水而饱受不少的折磨。

她岑封天可不是这样的人。

向来只有自己折磨别人,谁敢动自己一根手指头试试,她绝对打的你爹妈不认。

管你是谁,照打不误!

岑卢常陷入了沉思,在他的心中,那些厌恶和反感的情绪逐渐升起。

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的天儿很是勇敢,她的理念都是对的。

“我赞成天儿的话。”岑卢常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

岑老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岑卢常,他从小到大,是那么孝顺,居然敢忤逆自己。

委屈他一下,成全他三弟,还当真不行了?

“咳,岑老太,这地你还是换成后院的那块儿地吧,面积和之前那块儿也差不多。”作为一个外人,作为一个村长,当真是看不下去了,提点道。

周围外院也围看了不少的人,看看热闹图个八卦。

花婶也来了,正大光明说是来看自己孙子的。

花落先的父亲以前是一名夫子,只是可惜,染上了疾病去世了。

花落先小时就跟着自家父亲学过不少的学问,父亲走了,家里没有经济来源,也就不能读书。

所以,他现在在村里写写信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岑老太看着他们一群人,眼圈里一阵气的透红。

这么多人都看着,要是自己真不换,岂不是又要被说是非了?

好吧,为了三郎,她忍!

“那就换吧。”岑家老太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的这句话。

“屋子的话,还是一样,偏方的那间茅草屋。”岑老太努力让自己情绪不要过于激烈,这些忍耐都是为了三郎。

“不行,我阿爹回来了,一共四个人,住不了。”岑封天几乎在岑老太说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冷道。

鬼知道那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能坚持多久!

真担心哪天下暴雨,直接垮了怎么办!

“偏方那所茅草屋,也有几间屋子了。你爹你娘一间,你跟你弟一间,不正好?”岑老太很是不屑的看着岑封天。

四个人,还想占其他的屋子?想得美!

岑宿航的脸颊微红,看了看自家姐姐,心中有些不安。

好歹自己也都十一岁了,只是身子骨的问题看着很小,男女有别他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