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了?谁允许他出现的?”

“先别乱叫!你看看那匹马!我感觉怎么好像是外面随便牵过来的一匹野马?”

“野马怎么了?我感觉好像比刚才的什么歌剧院更有魄力啊!加油!我看好你!”

当姜海出现在赛场的那一刻起,顿时现场就如同掀起了一股波涛汹涌的热浪。

人们本来就因为刚刚的小波折,而情绪处于极为不稳定之中。

有的人觉得自己的钱被骗了,有的人则单纯只喜欢看赛马,希望能够马上比赛。

现在看到有人骑着马出现,顿时就将注意力的焦点,从彼此间的谈话转移到了这里。

即便丁宗光再不希望姜海代替歌剧院和那名巴西赛马师参赛,也来不及了。

毕竟雅典娜的情绪已经被调动了起来,观众们也开始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居然真的骑了一匹野马来参赛……呵呵,这个姜海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丁宗光心中冷笑连连,在他的眼里,此时已经把姜海判了死刑,必败无疑。

当他得知姜海带过来的是一匹野马时,刚刚所有的担忧全都化为了无形。

因为他明白,在没有经过调教过的野马参加比赛的案例之中,鲜有获胜的记录。

即便有,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赛马这项运动还没正式推广之前的事情了。

果然,雅典娜的表情也微微变了变,似乎对于姜海骑着野马出现,也有些不解。

“亲爱的丁,你知道姜海他报备的这匹马,名字叫做什么吗?”

雅典娜苦笑着看向丁宗光,“你确定这不是他临时派人从野外带过来的吗?”

丁宗光强忍着笑意,“他说这匹马的名字,叫做赤兔,是华夏古代一匹宝马的名字。”

雅典娜摇了摇头,坐在了沙发上,她的双眼之中难掩巨大的失望,毕露无疑。

她虽然很感激姜海能够让比赛继续进行,但她的目光此时已经从他的身上转移。

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几匹安达卢西亚马的身上了。

此时在赛场之上,六匹马一字排开,全都站在了起跑线之上。

刚刚的那五匹马现在的战意十分高昂,为方才没有尽兴的战斗而燃烧起了热血。

尤其是十分好战的安达卢西亚马,眼神里更是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意味。

很显然,不只是这几匹马,就连赛马师们也都鄙夷地看着姜海,不把他放在眼里。

“赤兔,今天是你第一次崭露头角,务必要做到一鸣惊人,知道吗?”

“现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你,你才愈发应该让所有人刮目相看,证明他们都是错的。”

姜海轻抚着这匹伊比利亚野马的头颅,低声细语,不知道在对它说着什么。

赤兔也仿佛能够听懂姜海的话似的,发出阵阵低吼,眼神里充斥着昂扬的战意。

这么长的时间里,它一直被关在薛木涵的庄园之中,鲜有机会出来放肆奔跑。

也只是很偶尔的时间里,姜海会骑着它跑一跑,转一转,完全发挥不出它的全部实力。

今天,它骨子里的热血告诉它,再也不会有任何的顾虑,只需要往前冲。

姜海是和刘钰明学习的国术,尤其是其中的形意拳,记忆极深刻的便是马形。

古战场便有着一招龙马回身枪等战术技法,可以说每一匹马都是天生的战士。

但如果说在场都是一边倒地不看好姜海,倒是也不尽然,有人不这么认为。

她就是薛木涵,此时她和雅典娜等人站在落地窗前,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神采。

这批伊比利亚野马有多么的凶猛,只有她最为清楚,也最为了解。

哪怕是那些技艺最为精湛的赛马师,也无法驯服这匹马,它浑然无惧的野性与生俱来。

只有姜海,能够以他更为强势的气势,让这匹马甘于让它骑在自己的身上。

她对于赛马这项运动也颇为了解,她明白,赤兔的战斗力不亚于歌剧院。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要胜于歌剧院,有着它所不具备的天生战斗基因。

“呵呵,华夏人真有趣,居然骑着一批野马就来参赛了,也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我看他是基本上已经选择放弃了,简直就是上帝和我们开的一场玩笑。”

“哎呀算了算了,你们也不要叫嚣了,这场比赛,我们肯定是赢定了!”

那几个赛马师以为姜海听不懂英语,所以肆无忌惮地聊着天。

姜海到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心和赤兔交流着,等待着发令枪响。

其实也不怪那些赛马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不只是马不对,衣服也不对。

他们都穿着标准的国际赛马服,而姜海则穿着非常装逼的一身高定西服。

这些人心里都在想着,恐怕是不知道谁家的暴发户在这里体验生活吧。

既然想要来感受生活的残酷,请不要怪我们给予你一场生活对你的痛打。

“各就各位!预备……3……2……1开始!”

裁判员大吼一声,伴随着发令枪响,六匹马如同游龙一般冲了出去。

可就在几乎所有人都在为那五匹马加油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姜海与他身下的赤兔,宛若是一道流光一般,立即一马当先冲到了最前面!

伴随着赤兔的阵阵低吼,它身上的野性彻底被释放了出来,勇往直前。

看到这个场面出现,几乎所有人的下巴都直接掉在了地上,瞠目结舌起来。

尤其是雅典娜,直接瞪大了双眼,满是惊叹与不可思议,久久无法平息。

只得目送着这匹马如同流光一般向前奔驰,释放着前所未有的动力,一鸣惊人!

从此刻开始,再也没有人会小看这个穿着西装的骑马男子,以及这匹叫做赤兔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