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买卖

听到荆棘女王的推测，卢丹嘴角的弧度翘起了更为厉害了。“谁说，北境之王一定是罗柏.斯塔克或者那位野人之王了？”

奧莲娜女士听完卢丹的反问之后却是渐渐收敛了笑声，露出了一位女王该有的威严，“那么，老太婆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消遣我，消遣提利尔家族吗？嗯，说出你的来意，年轻人。”

“当然，我没有消遣您或您家族的意思。”卢丹微微欠身，向座位上的奧莲娜女士行了一个从奈德.斯塔克那里学来却做的还不是特别标准的七国贵族礼，“只是您的回答确实是不够完善。北境之王，在我的眼里，只有那一位！”

“准确来说，所有提到北境的人，都绕不开那一位！”卢丹的语气渐渐开始变得庄重。

奧莲娜女士也在卢丹的庄重语气开始思考卢丹嘴里的那一位是谁，显然奈德.斯塔克作为一个只活了一季但是引发后面六纪争端的男人，他在奧莲娜女士这里的认可度还是高于罗柏.斯塔克的，所以，这位女士仅是思考几个呼吸，就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是奈德.斯塔克派来的？”奧莲娜女士微不可查地挑了挑自己细长的眉毛，“他确实无愧北境之王这个称谓，可惜，这个迂腐却正直的家伙就这么死在君临了。那么，这位前国王之手有什么信息想要传递给我这个糟老太婆子？”

“也许他只是想和您叙叙旧。”卢丹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轻声笑了起来。

随着卢丹这句话语的落下，一直站在卢丹身后一言不发的奈德.斯塔克神色尴尬地取下了自己的兜帽，说道，“好久不见，奧莲娜夫人。”

这？奧莲娜.提利尔原本想要发出的呼叫声变成了惊疑不定的质疑声，但是这样依旧引来了门外巡逻的守卫。

“夫人，出什么问题了吗？”手持雪亮长剑，身穿坚固盔甲的守卫推门进来，同时恶狠狠地盯着卢丹以及奈德.斯塔克。只待奧莲娜女士一声令下，就要将这两个惊扰夫人的狂徒拿下。

可谁知，反应过来的奧莲娜女士却是朝着守卫训斥了起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赶紧出去，记得告诉伊芙，今天不用准备小憩的房间了。”

“谨遵您的意愿，女士。”守卫收起长剑，低着头就退出了房间。

卢丹和奈德.斯塔克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却是没有轻易出声，直到守卫退出了房间，奧莲娜女士才终于是从震惊的状态回过了神，于是她朝着奈德.斯塔克问道，“挂在君临墙头的不是你？”

“当然不是。”奈德.斯塔克明白这是奧莲娜女士尚不相信自己是奈德.斯塔克本尊的节奏，毕竟任谁突然见到已经被传闻死去的故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都会有这种反应。

就在奈德.斯塔克与奧莲娜女士叙旧的时候，一边的卢丹也是细细打量起这间房间起来——毕竟他们聊得话题他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

“哈！兰尼斯特家族的那几个蠢蛋，除了老泰温，其余都是蠢蛋！只是老太婆子从没想过老泰温的女儿能蠢到这个地步，结了仇还没杀对人。”当卢丹第三次数起墙壁上挂画中的少女身前有多少水果的时候，奧莲娜女士终于是停止了与奈德.斯塔克的交谈，把话题引回到了一旁卢丹身上。“这就是救你的那位年轻人？”

“当然，女士。”卢丹打断奈德.斯塔克回话，“虽然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是我就是从红堡地牢将斯塔克大人救出来的年轻人。”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恕老太婆我眼拙，实在是看不出你有什么本事能将奈德.斯塔克从守卫森严的红堡地牢里救出来。”奧莲娜女士的怀疑早就在卢丹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丝毫不显慌乱。

“女士，您应该明白，压箱底的技艺可不能随随便便展现给别人看的道理。”卢丹话里有话，充分展现自己奸商的本质。

“嗯，那我们的斯塔克大人付出了什么才得以获救呢？”奧莲娜看了眼身旁的奈德.斯塔克，有些好奇问向卢丹。

卢丹颔首笑道，“也就是等同于北地价值的金币罢了。”

“那你们来老婆子这干啥？”奧莲娜女士接着问道，卢丹也是答得极快，“斯塔克大人付不出这笔金币，只能跟着我南下，而我来您这儿，就是想看看闻名天下的奈德.斯塔克在您这能值多少钱。”

“你是想把奈德.斯塔克卖给老太婆子我？”奧莲娜女士听着卢丹的回答，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她一边冲着奈德.斯塔克说道，“没想到，我们的北地之王，前国王之手居然会被人当做货物。”

奈德.斯塔克神色尴尬，却没有打算反驳的意思。反倒是卢丹不依不饶地接着说道，“那么，您认为这位北地之王，前国王之手，斯塔克家的上一任家主，在您这儿，到底值多少呢？”

“有趣，实在是很久没有见到你这样有趣的年轻人了。”奧莲娜女士乐不可支，然后冲着门外招呼了一声，“进来，有些事情需要吩咐。”

门外的守卫听到奧莲娜的招呼走了进来，而奧莲娜女士看着守卫进来就朝卢丹说道，“你想要多少，现在说出来，守卫就会去取给你。”

真是狡猾的老狐狸。卢丹看着含笑看着自己的奧莲娜.提利尔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暗骂了一句，不过好算这种情况他也考虑到了，于是说出一个与奈德.斯塔克商量过后的数字，“三万金龙。”

守卫似乎是惊呆了，在卢丹报出这个数字之后，不仅没有行动，反倒是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奧莲娜女士等待她的决议。

“还不快去取？”奧莲娜女士不愧为她荆棘女王的称号，不仅没有被卢丹所报的数字吓到，反而催促守卫去取金币拿给卢丹，接着她又朝着卢丹说道，“这笔生意做下来，你知道你损失了什么吗，年轻人？”

“当然。”卢丹看着眼前如此爽快地奧莲娜女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坑她了，所以卢丹就接着问道，“您认为蓝礼.拜拉席恩会带着金玫瑰家族真正走向巅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