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食其果

伊尼娅向温彻斯特兄弟解释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今天见过，记得吗？当时我是隐形状态，而你们当时正在假扮警员，不过我认识你们。”伊尼娅比划着解释，“我是幽魂女，休斯敦的义警。你们是怎么进入这栋房子的？我记得我封锁了所有门窗……”

“我们是从地下室进来的，地下室的门只上了一道锁而已。”山姆耸肩，“原来那些看不见的封印是你做的，我们还费劲破解了半天。你是幽灵吗？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幽灵。”

“我是女巫，但不是你们经常杀的那种。”伊尼娅简单介绍了《哈利波特》里的巫师体系——不是温彻斯特兄弟经常猎杀的那种邪恶女巫，而是世界上一小部分会魔法的普通人。

但温彻斯特兄弟似乎早就知道巫师这个群体的存在，在检查了一遍她的魔杖，又让她用了几个魔法后，山姆绅士地给她拍了拍裙肩上的盐，迪恩则漫不经心地吹起了口哨。

看来是没认出她丢出的不可饶恕咒……伊尼娅松了口气。

“我记得你们有规定，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魔法。”山姆温和地问，“我记得流程，等会儿会有人来给我们施遗忘咒，但那对我们并不起效。”

“不会有人来的，放心。而且……你们算普通人吗？”伊尼娅诚恳发问，“现在的超级英雄都这么谦虚的吗？”

不知道spn的剧情进展到了哪里……哪里都一样，反正这对兄弟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伊尼娅还嗑过他俩的骨科cp，不得不说，真是太好嗑了。

“超级英雄？我们？我们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我们要收费的。”

“可是你们不是拯救过世界吗？”伊尼娅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算了，既然要收费，那你能替我保护一下……”

“等等等等，嘿，小女巫，你当真的？”迪恩说，“我们只收美金……咳，不是，我们可不是谁的私人保镖！”

伊尼娅沉默片刻。

“……那能卖我一点圣水吗？”伊尼娅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大额钞票，“还有银制子弹，能卖我点吗？呃，还有，我想问问，巫师能不能用你们的方法制造圣水啊？拿着十字架念段咒语往水里一丢就行了吗？我们巫师信仰的是梅林而不是上帝……”

最后伊尼娅掏钱向经验丰富的猎人温彻斯特兄弟买下了一些圣水、巫师不能用的制造圣水的方法和工具，以及几盒银制子弹。

制造圣水的方法巫师因为信仰问题不能用，看来只能让嘉莉用了，出于家庭原因，嘉莉对圣经倒背如流，想来制作圣水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她留下了温彻斯特兄弟的联系方式，顺便送了他们一些蓝火做成的、里面附魔了几道防护咒语的护具，作为他们解决这栋房子里的怪物的谢礼。

这桩交易双方都很满意。伊尼娅顺便给他们介绍了一家物美价廉的旅店，旅店老板娘被幽魂女帮助过，毫不犹豫地给幽魂女带来的温彻斯特兄弟打了折。

同温彻斯特兄弟挥手作别的时候，伊尼娅想：spn都有了，这世界果然危机重重，她得未雨绸缪。

说起来这些银制子弹……呃，是要用枪才能发射是吧？

所以她还得学会用枪。

但现实是，没有任何枪击俱乐部愿意教那么小的女孩射击。

而e小姐和幽魂女也没有能够证明自己成年了的身份证件。

本就是无名之人，没有来历不知去处反而能更好地隐藏自己。伊尼娅也没有把给两个马甲登上户口这件事做任何打算。

算了，让蓝闪蝶去学枪吧。伊尼娅想。

梅莉丝牵着一脸遗憾的伊尼娅走出枪击俱乐部的大门，陪同她们出门的保姆瑞贝卡试图用漂亮的娃娃和新裙子之类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会喜欢的东西逗她开心。

伊尼娅很感谢瑞贝卡的好心，但她的衣服已经够多了——尤其是梅莉丝小时候那一衣柜几乎崭新的衣服——重点在于，有了不会脏也不会破的系统服装，她对于买新裙子这件事实在是兴致缺缺。

但是说到新裙子……

“嘉莉的毕业舞会是什么时候？”

“后天啊。”

“后天？！”

“对啊，六月中旬。我已经准备好混进去啦。”梅莉丝兴致勃勃，“现场那么乱，我就混进去看一看……”

“你没有参加过舞会吗？”

“参加过啊，但妈妈带我去的那些都好无聊。”

“……”

这段时间玛丽极其忙碌，都快半个月没回家了。想一想，夏天，竞选，象党纷争，群魔乱舞的时候到了。

有超级英雄的世界和没有超级英雄的世界一样癫狂，尤其在政治问题上。

在哥谭警局窝着的人形自走buff机蓝闪蝶都能经常听到投票之类的话题，但她明智地选择了不参与。由于bau成员都过于忙碌，她就只能拜托戈登教她用枪。

戈登：“你不会用枪？！”

伊尼娅：“呃，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戈登：“没有，我只是有点惊讶……在哥谭，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该怎么开枪。”

伊尼娅：“……”

不愧是民风淳朴哥谭市。

于是，虽然不合规矩，但蓝闪蝶还是顺理成章地蹭到了警局的靶场，从新手开始一点点地练。

后天就是嘉莉的毕业舞会，既然梅莉丝都打算混进去，那伊尼娅也有这个打算。

她看过了嘉莉自己做的裙子，粉色的，针脚还不错，几乎看不出是自制的。伊尼娅穿上暮色哥特，用流动的蓝丝给裙子做了些花纹点缀，又做了项链和手镯给她，她对宝石的结构也很熟悉，所以她做的首饰看起来华美而典雅，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最后，被梅莉丝和伊尼娅簇拥到镜子前的嘉莉，看着手法娴熟的瑞贝卡为自己画好了妆，一头漂亮的红色长发被仔细编织盘起，让她的颈项显得格外修长。

最后，梅莉丝为嘉莉的头发上点缀了一朵粉玫瑰作为装饰。

“你真是漂亮极了，嘉莉！”梅莉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她也穿着方便跳舞的裙子，一头卷曲的金色短发上只别着嘉莉送给她的水晶发卡，“真漂亮，来这边看看全身镜！”

伊尼娅也穿着蓝色的小礼服，漆黑长发编成蝎子辫，也推着嘉莉往全身镜面前走，“美极了，嘉莉，你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

事实上，在毕业舞会当天，嘉莉的舞伴汤米来到霍普家门口的时候确实大吃一惊。

这一块是富人区，但嘉莉平时的穿着打扮……实话说，完全看不出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出现在门口的嘉莉更是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是……这真的是嘉莉·怀特？

嘉莉步伐从容，抬头挺胸走在前头，这段时间的禁林锻炼让她养成了一种奇异的自信——对自己能够帮助别人的能力的自信。

伊尼娅保持着两天一次禁林的频率锻炼着她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嘉莉说话已经不再犹豫和吞吐，她笑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现在化过妆后，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她和瑞贝卡的关系很不错，瑞贝卡教她准备晚餐，烤蛋糕，制作甜点，也教她和别人相处的时候要怎么做，教她基本的礼仪，还教她跳舞。现在的嘉莉已经不是以前的嘉莉了，她变成了钮钴禄……咳，变成了更棒的嘉莉。

嘉莉提着裙摆，行了个屈膝礼。汤米迷迷瞪瞪地，机械地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他和嘉莉已经坐在车后座上了。

原本他邀请嘉莉是因为女朋友的请求，以及对嘉莉的同情心，他是抱着做善事的心态来的，但现在，他认为嘉莉是一个很好的舞伴。

“汤米少爷，后面有一辆车在跟着我们。”前排的司机有点迟疑，“是一辆……兰博基尼。”

“那是我的朋友。”嘉莉解释说，“她们也想来看看舞会，所以才跟来的。”

“你的朋友？”汤米很惊奇，因为他不知道嘉莉居然会有朋友。

那可是性情古怪的嘉莉·怀特啊！

“是的，两个小朋友。”嘉莉笑了笑，“在我们隔壁小学上学的。”

“好吧，两个小朋友，实话说我真的很惊讶，你看起来……很好，就是，很好，你改变了很多。”汤米夸张地举起手，“嘿，要是等会进场，我一定要向所有男孩炫耀我有一个漂亮的舞伴！”

嘉莉张了张嘴。

“请你告诉苏，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她。”嘉莉轻声说，“也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邀请我。”

“我觉得你本来就值得被邀请。”汤米说，“你居然认识幽魂女，那个行侠仗义的幽灵诶，超酷！你能帮我要到签名照吗？”

“我会跟她说的。”

嘉莉笑了笑，不打算告诉他幽魂女就在后面那辆车上坐着。

果不其然，和梅莉丝混进舞会后，伊尼娅在舞会礼堂的木制横梁上看到了一个铁桶。

造成一切悲剧的一桶猪血。

她扯了扯嘴角。

无聊的高中女生和小混混的小把戏。

如果不出预料的话，那个想要羞辱嘉莉的女孩克丽丝就在幕后拉着猪血捅的绳子，等待嘉莉成为舞会皇后以后，就把绳子拉下。最终，那桶猪血会泼在嘉莉身上，让她当众出丑，而铁桶本身会砸在汤米脑袋上，把他直接砸死。

她指给梅莉丝看，“那里有一桶猪血，是有人想要捉弄嘉莉准备的，梅莉，我们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你试一试能不能把它平稳地挪下来。”

“好！”梅莉丝干脆地答应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梅莉丝的魔咒熟练了很多，她尽力控制着那捅摇摇晃晃的猪血。

“挪到那边去，对，就是幕后那边的横梁上。”

伊尼娅这人可是记仇得很，克丽丝，敢欺负嘉莉，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做得很好，梅莉，现在我们去跳舞吧！”

[检测到舞会模式已开启。]42-4在伊尼娅脑中说，[自动模式已开启，请选择舞曲。]

……啊？

[就是游戏里的舞会啊，舞会！]42-4说，[你根本跳不过五星的那个舞会！]

[……42，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跳五星？]

[你的游戏记录里写着啊，不过现在没有星级了。]

[咳，那就选最简单的……探戈：夜幕深沉。]

“梅莉，我们要开始跳舞了哦，42说是自动模式，所以你的身体自己动起来也不要奇怪……”

“诶？好的……哇！”

她们的身体自动跟着乐队的节奏动了起来。

“好神奇！”梅莉丝开心地笑，“这样跳舞一点都不累诶！”

不少人注意到了舞池里的那对孩子，猜测是谁把自己的妹妹带了进来，但好在没人驱逐她们。

“还要跳！再来一首！”梅莉丝欢欣鼓舞，“跳嘛！”

[宝箱开启进度，四分之一。]42-4说，[还记得吗，伊尼娅？跳四支舞就可以开一个宝箱了哦！]

伊尼娅就换了首曲子继续跳。

直到伊尼娅跳开了两个宝箱，梅莉丝也还闹着要继续跳舞。

……放过我吧小祖宗。

等到评选舞会皇后的环节，和电影剧情里一样，投给汤米和嘉莉的票数最多，而且也许是嘉莉看起来太漂亮了，或者她经过瑞贝卡训练的舞步太优雅了，这次居然没什么人质疑投票结果。

就在嘉莉戴上舞会皇冠的时候，众人听见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尖叫。

他们好奇地扯开幕布一看，看见了被禁止参加舞会的，浑身上下都被猪血浸透了的克丽丝。

嘉莉脸色惨白，她意识到那桶猪血本来应该倒在谁的身上。她怀疑的目光立刻看向了汤米，但汤米惊讶的表情不似作伪。在汤米的再三保证下，她总算相信了他。

她又看向伊尼娅，伊尼娅朝她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嘉莉突然就觉得开心起来了。

现在，她可不是孤身一人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