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姜蠡和沈云初就偷偷潜伏在了虞王府,一直等到巳时三刻,才听到大厅外面的院子里有所动静。

“不是说好了今日巳时三刻嘛这王爷怎么还能迟到呢?难不成是在耍我们?”

赵荠有些郁闷,特为急躁,一直走过来走过去。

反观段旋,他就平静许多,悠闲的坐在院子里的一座小凉亭桌子旁,一直在品他刚才亲手泡的茶。

“赵兄,你不要着急嘛,王爷既然说了,那他就一定会将宝刀带来,只要能见到破空刀,多等一会儿又何妨呢?与其在那里着急,不如坐过来,品一下我刚刚泡的茶水,香甜得很。”

“段兄,你到还真有闲心在那里品茶?魔君已经在催我们了,倘若我们再耽搁些时日,魔君真的发怒了怎么办?”

“那你有什么办法?你能现在马上就把破空刀带到魔君面前?”

“我……”

“既然不能,那干着急也无用,赵兄啊,我看你最近火气大的很啊,来来来,多喝些茶,降降火。”

段旋说着就拿一个新杯子,满上一杯茶水,向示意赵荠。

赵荠把头一扭,他现在哪里来的心情喝茶,昨天被砍一刀子,差点要了他的命,今天这王爷还不守约,到点了,人却迟迟不出现。

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虞王爷才匆忙赶到,手中抱着一个大箱子,满脸汗水身上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两位先生,真是…真是不好意思,本王迟到了这么久,还望…两位勿怪。”虞王爷此刻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

赵荠本身是很愤怒,一肚子的火,可是见到虞王爷抱来的这个箱子,瞬间火气全无,非常期待箱子内的东西。

“哈哈哈,我们怎会怪王爷呢?王爷搬着这么重的箱子赶来,还是一身的汗水,衣服都被浸透,就算是有火气,也不能怪王爷啊!只是王爷为何不让士兵来搬呢?”

段旋连忙站起,眼神不自觉的多瞟了箱子几眼。

“那么珍贵的东西,本王怎么放心让别人来碰呢?自然是要亲力亲为了。”

“嗯,这话不假,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放心让别人来碰的,王爷,此刻也无他人,是时候打开箱子,让我与赵兄见识下箱内之物了。”

“诶——段先生,先不要着急吗?今日我能把宝刀带来,那就自然不会违约,只是两位先生难道就不好奇,我是如何得到这把宝刀的吗?”

“虞王爷此话何以?难道不是像外界传言那般外出时意外捡到的?”段旋这时才反应过来,这里面绝对有故事,毕竟那可是七杀器之一,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容易就获得呢?

段旋之前一直没有在意虞王爷手上破空刀真正的由来,外界说什么,他倒也信了,他只想着自己怎么拿到破空刀。

“哈哈哈……段先生,你觉得那种话真的可信吗?意外捡到,那本王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既然有这么好的运气,为何还迟迟无法名正言顺的坐上国王的位置呢?”

“原来这里面还真有些故事?”

“故事倒也谈不上,人命倒是有一条。”

“人命?莫非王爷指的是老国王?”

“没错,杀了老国王其实并非是本王本意,更准确的来讲,应该算是误杀,因为本王也没有想到老国王竟会丧命。”虞王爷边说边不快不慢的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哈哈哈…看来这其中的原由,要比外界所传的更为精彩啊!王爷不妨仔细讲来听听。”赵荠越听对这里面的故事越心奇。

“当然,本王正是打算向两位先生说清这里面的故事,不然也不会提起。”

虞王爷说着便坐在桌子旁,段旋和赵荠也跟着坐了过去。

“最早老国王纳妃,宫中设宴,本王也有前去,在宴会上多贪了几杯酒,略有醉意,后感到尿意,便离开宴厅,解完手时后,竟一时迷了方向,一路上误打误撞竟摸到了新妃的婚房中,看那新妃竟生的那般貌美,一时冲动上头,没忍住就……”

后面虞王爷竟无脸再说下去,不过段旋和赵荠也猜出了大概。

“王爷是想说,一时醉意冲脑,便强上了那个妃子?”段旋把虞王爷没说出来的话接了下来。

“没错,但其实也不算强上,刚开始她确实有些不愿意,但是后来她还是很顺从的,也不再乱叫和挣扎了。”

“哦?看来王爷还挺有魅力的,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将近入土的老头子怎么跟王爷相比?恐怕轮谁都知道该怎么选吧!”段旋的话意,有些像是在打趣虞王爷。

“段先生就不要再说笑了,之后我猛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瞬间便清醒过来,我害怕被发现,害怕事情败露,更怕那个新妃指正我强迫她,所以我便直接拿刀杀了她,并且跳窗逃了出去。”

“王爷,你这就有些糊涂了,你如果不杀那个妃子,她或许会害怕牵扯到自身的名誉和利益,从而隐瞒这件事,可你直接杀了她,不正是将这件事情彻底的摆露出来吗?”

“本王的头脑自是没有段先生那般聪明,一时也想不到这么多啊!我一路都偷偷避开所有人,连看到路过的侍女都绕道而行,最后为了躲避一队巡逻卫,藏身在了马厩的粪堆角落堆处,等巡逻卫离开后,正顺便出来时,却发现了这个马厩的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