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几里,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

却唯独有这间酒楼大门敞开,必有古怪。

能不惧乱世匪寇,要么是这酒楼势力庞大无人敢扰。

要么,就是酒楼中住着贵人,安全得很。

和老板娘一番对话下来,缪昔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

所以缪昔才废了好大一番功夫,特地跑来演这一出戏。

果不其然,立马就

只是出乎她预料的,这条大鱼,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亦欢公主,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多了。”江子墨似笑非笑看着,眼前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女人。

他墨发漆黑,面容精致,与江衍君眉宇间到有三分相似。

如果说江衍君适合黑暗,那么江子墨就是光明。

身上不仅没有半点阴郁气息,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倒更像是文质风雅的世家公子。

“三皇子也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见他戳破自己的身份,缪昔也不遮掩。

毕竟天盛公主赐婚番邦的消息,早就传遍了。

再加上,她们逃出来已经一日有余,消息要是传不到江子墨耳中,那才是有鬼呢。

联想她出手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缪昔盯着他瞧了半晌。

三皇子嘴角始终噙着笑意,眼神对视间,空气中似乎噼里啪啦弥漫着烟雾。

缪昔一声娇笑,顿时打破僵局:“一个身份卑贱的质子,都能将三皇子逼到这样的地步,我倒是真该好好考虑考虑这新皇人选了。”

提到江衍君,江子墨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

他倒是小瞧了那个小野种,若不是一时不查,怎会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被逼到这种犄角旮旯。

“凤亦欢你看看眼前的局势,现在是你的命,拿捏在我手里。”

缪昔轻狂的态度,让江子墨有些恼怒。

就算他现在杀了她,也更本不会有人知道。

毕竟是番邦弄丢了公主,与他有何干系。

缪昔被面具遮住大半容颜,暴露出来的红唇,却始终勾着嘲讽的笑,“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和亲的吧?”

“什么意思?”

缪昔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氤氲的雾气弥散升腾在空中,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神秘莫测起来。

“江衍君在我天盛受了几十年的屈辱,若这皇位让他夺得,与我天盛有何益处,反倒是三皇子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缪昔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江子墨。

“当真?”

江子墨狐疑地盯着缪昔,看到的也只有一张面具,难辨话中真假。

缪昔抿了抿唇,“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大可去天盛打听打听,江衍君可是恨不得杀了我,更何况现在能得到天盛的支持,你的胜算不是更大吗?”

脏脏简直惊呆了,这女人张口胡来的本事,厉害得不是一点半点啊。

要不是它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被她这么一顿忽悠。

恐怕还真的,要被她蒙骗过去了。

“怎的是你,凤宿眠呢?”

江子墨心中的疑虑,并没有被三言两语打消。

夺位之争,天盛出力也会来个厉害的人。

而据他所知,这凤亦欢的心智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