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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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练武的短衣,手上拿着一把剑,额上还有些细密的汗珠,看样子是刚刚练完剑法。
少年的身型渐渐变得结实粗壮,熊吕此刻的体形和几年前比,实在是胖了许多。
他的五官张开了,和爹娘越发的相像。
月牙儿后来为了灵根草又去了一次黑云谷,善恶兽死了之后,黑云谷更加荒凉了,封印已破,但那些魔兽却还是被禁锢在了黑云谷内。
破了的是内部的结界罢了,但整个黑云谷被下了永远的禁锢令。
如今那地方处处都能看见高阶的魔兽,不过几年的功夫,现在人人一提黑云谷即变色。
但出乎意料的,哪些凶恶无比的大家伙,在看到她时却一个个温顺的如同一只家猫。
月牙儿疑心这是神印的威力。
而很轻易的,她拿到了灵根草。
熊吕服下后,几年前就已经生出了灵根。
只不过,虽然有了灵根,但熊吕却一心想着玩闹,对修仙并无甚追求。
月牙儿打过无数次,次次见血,日日训戒,狠逼他上进。
近日才好了些,月牙儿还以为是弟弟终于懂事听话了,便渐渐宽了心。
没人能保护谁一辈子,就算她想要一直保护着熊吕,却也总是力不从心,而修仙界生存则更是艰险。
但熊吕的反刺是长在心上的,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早将月牙儿痛恨了千万遍。
“小吕...这是…”
淳玉打断了她的话,道:“如你所见的这样。”
熊吕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我不过是方才身体不适,现在好多了,放我下来吧。”
月牙儿强撑着站在了地上,虚汗直冒。
“让你看笑了。”月牙儿对着熊吕露出了一个微笑。
但她此刻双颊若霞,眼中含着水光,虽极度掩饰,却还是难掩其中媚态,这幅样子,怎么看也不正常。
熊吕心中转过千万种想法,此刻却知趣的不再去问,他隐去眼中的光芒,道:“恭喜姐姐,方才仙鹤来报,姐姐这场又获大胜。姐姐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月牙儿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好好庆祝一番。”
月牙儿道:“并非什么大事,过后再说吧。”
“我还要回去去研究一下对付其他人的策略,就先走了。”
月牙儿转身,汗水从她的额角划了下来。
紧握在袖中的手,指甲已经深深掐入肉中。
“姐姐,”熊吕突然喊了一声“姐姐不是说今日要教我天幻剑法第二式么?”
月牙儿应声回头,微光散落而下,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竟没有了眼白。
熊吕心头一跳。
月牙儿的眼眶内漆黑一片,看不见眼珠。
但再眨眼,又一切恢复正常。
“还是....以姐姐的比赛为重,日后再训练也是来的及的。“熊吕强笑了笑说道。
月牙儿没有再说话,那股阴暗的黑气在体内四处乱窜,她直觉浑身疼痒难耐,她怕一出口,会是她无法抑制的□□。
故作冷淡的转身,每一步都是煎熬,好似踩在针尖上。
终于,熊吕渐渐远了。
在林道间,脚下的落叶铺了一地。
再也忍受不住,她反身看向淳玉,看了一眼,而后快步上前,不顾一切的报住了淳玉。
紧紧的,像是要让自己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体内暗气气息稍平。
月牙儿眉间舒缓了不少。
但身下的人的气息却好似最强烈的罂粟,时时刻刻都在诱惑她。
干净,纯净的,可以舒缓疼痛让自己舒适。
用脸蛋摩擦着他,舌舔着他的修长的脖颈,湿热的舌,带起一阵酥麻。
连呼吸喷吐间,都能引起淡淡的的红晕。
淳玉不为所动,眼神渐深。
“你要在这里吗。”
月牙儿嘤呜一声,抬起眼看着他,唇上的泛起诱人的水光。
她的理智渐渐模糊,只想着,将自己狠狠的贴紧他,让他无尽的洁白,将她的肮脏洗净。
淳玉摸了摸她的脸颊,低下头吻住了她。
像是将自己浸入一片冰水里,清凉的温流渐渐注入她,浑身的燥热都浅浅消散了。
没了无尽的疼痛,一切都好似在云间般轻盈。
“为什么不告诉他。”身上的人一下一下撞击着,像是在惩罚,动作大到让她感到疼痛。
月牙儿用手遮住眼,落叶沾上肌肤。
她感受着体内汹涌的情潮,一下一下,她仿佛是海滩上搁浅的鱼,窒息的快感让她极尽疯狂。
但身体的极度快乐,却让她觉得内心越发冰凉。
这样的自己,要如何开口告诉他。
那股悲哀直叫她眼睛发涩。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之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_=
☆、晋江
怀中的人睡的很沉, 她不自觉地朝里,双手蜷缩在胸口。
淳玉捡起衣衫。
天色渐渐亮了。
他起身,走到屋外。
沁凉的空气,一扫胸中的郁结。
他揉了揉眉心,脸色在晨光中却显得越发苍白,几近透明。
凉风吹过, 他不由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感受着体内的空虚和羸弱, 他知道他已经离开深渊太久了, 加上之前强行冲破那道封印留下来的后遗症, 若不完全将封印解开,过不了不久,他就便必须重回深渊。
那时, 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出来。
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孤寂黑暗和冰冷。
他此次回去深渊,让他在外面的时间略微延长了一些。
但是尽管如此, 若他不有所行动, 还是逃不过被深渊禁锢的命运。
而咒术已然成熟。
再不采摘花朵, 就将枯萎。
他细心呵护了许久的花终于盛开了,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但他心中却无一丝喜悦。
窗外传来几声莺啼,那片他种的田地上已经长出了菜苗,湖光山色, 宁静美好的让人不忍打破。
淳玉看向远方,眼神悠远。
济渎咒一旦启用,所受者,必死无疑。
为何, 一想到她会从此消失在这人世间,他的心中会传来一阵阵的钝痛?
明明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他即将得到他渴望了千万年的自由,世上再无任何枷锁能束缚住他,这世界任他遨游。
淳玉回头看着仍在熟睡的月牙儿,她只留给他一个单薄的背影。
她会求着他予欢,会对他无比渴求,只是因为他动的一点点小手脚罢了。
他希望完全的掌控这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掌控她的欲望,掌控她心里最脆弱害怕的地方。
她红着脸乞求他的样子,她在他身下无法抑制的呻|吟时,让他感到一阵扭曲的快感。
但,她却是如此厌恶她自己的这幅模样。
淳玉蹙了蹙眉,心中竟觉出一阵深深的无力。
他尽心为她稀释体内的阴暗之气。
虽说他的本体是深渊内所有阴暗的集聚体,但在外,他不过是一块玉罢了。
因此,他才会虚弱的如此迅速。
她却那般厌恶和他交好,甚至这么多年,和他越发冷淡。
没错,他是掌控这个人,却无法掌控她的心。
她不再亲昵的抚摸他的发丝,甚至几乎没有在他面前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