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弟弟,我们现在,还分什么你我吗?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三个人共同拥有的。臭弟弟,你还和我分你我,好气人!”金燕一边说,一边把报纸打开。

“啊,弟弟,你这能是破烂吗?全是宝贝呀!”

“金燕,是真的吗?你也说这些东西好?”

“弟弟你看,这个小盘子,是宋代的紫定,而且还包有金边,这是皇家御用之物,我们看看有没有款。”金燕翻过盘底,尚食局赫然出现在面前。

“宋欣,你也过来看,这落款你可要好好见识下。弟弟,这可是好东西,能看到都是缘分,别说你还能拥有。这哪是破烂,分明是珍品呀!”金燕感叹。

“金燕,这小盘子真的很值钱吗?就这么一个小盘子,它的价值在哪里呢?”宋欣对古董并不是很精通。

“宋欣呀,你可别小看这小盘子,它可是北宋皇家用御用之物,定窑可是五大名窑之一。完整的器物,存世没有几个,是大玩家的首选之物,你说它价值大不大呢?”

“我告诉你们啊,这小盘子,目前在我们这边,价值不算太高,但也值千、八百万左右。要是国外拍卖公司上拍,卖几千万绝对没问题。可是弟弟呀,你却当成了破烂,真是个小败家子!”金燕笑骂道。

“金燕你说,这个小盘子真的值上千万?我的天哪!”韩野真的不敢相信,被惊到了。

“弟弟,你还真别不信。紫定,这种盘口包金边的小盘子,价值少则几百万,多则几千万,这很正常。是你不了解外面的行情。”

“宋欣应该和你说过,我们家是做古董生意的,这方面比你知道的多得多呢!就拿这小盘子来说吧,如果我们现在要把它变现的活,我随时都可以打电话,联系买家,五,六百万,马上就有人要。”

“喜欢宋代器物的人,我认识有好几位,出手一点不是难事。”

“金燕,听你这么一说,这小盘子真的价值很高。对了,这样的小盘子是一对,应该还有一个,我记得是两个。”韩野动手把小炕上,用报纸包着的碗盘,一个一个的都打了开来。

“在这呢,我记得是一对,还真的找到了。”韩野把纸包打开一半,露岀小盘子的半面,他递给了金燕:“你看看和那个是一样的吗?”

金燕接过韩野递过来的纸包,打开一看:“弟弟,这还是真是一对呢,大好了!小盘子能是一对的机会很少,一对价值也会高很多,因为这些宋代北宋的器物,完整、成对的极少见,碰上也是缘分。”

“弟弟,你真是有福之人,能得到常人,所得不到的宝物。我真没想到,在这大山深处,能有如此完整的北宋器物。太好了,这一对小盘子,我们多少钱也不出手,我要留下来,作为我们家的第一件珍品收藏起来!”金燕兴奋地说着。

“金燕,这可不是我们家的第一件藏品。咱们这弟弟,还有其他收藏品,那才是了不起的宝贝呢!你呀,不要拿着这小盘子当宝了,在他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哦?那弟弟还有什么宝贝?宋欣,你赶快告诉,我想看!”

“我跟你说一样东西,你就明白,这小盘子真的不算什么。唐寅的《月泉图卷》,真迹就在他手里。”宋欣说道。

“金燕,宋欣,我手里不止有唐寅《月泉图卷》,还有黄公望的《丹崖玉树图》,这两幅真迹都在我手里!”

韩野刚说完,金燕猛地站了起来,两眼瞪得大大的,心怦怦地乱跳。她直勾勾的看着韩野,也不说话。她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什么了。

“怎么了金燕?你不会傻了吧,你可是古玩世家出身,不就是两幅画吗?这就傻了呀!”韩野看着愣愣的金燕,调侃着。

“韩野,你手里真有《月泉图卷》的真迹吗?图卷上有题跋吗?是何人所题?你快点告诉我!”金燕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拽着韩野的手臂,声音急切。

“金燕,你不要急。图卷上有文征明的题跋,有什么问题吗?”

金燕一听有文征明的题跋,突然紧紧地抱住了韩野,用她那娇艳的红唇,在韩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弟弟,真是太好了,我算找到你了!不对,是我总算找到你和《月泉图卷》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金燕边说边向窗外拜了三拜。

韩野看着金燕,有些懵了。“宋欣,金燕这是怎么了?她没事吧?不会是过于激动了傻了吧?”

“臭弟弟,你才傻了呢,你才脑子有问题呢!臭地弟,坏弟弟,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月泉图卷》呢?对我还保留啥?”

“金燕,你这都是,哪跟哪呀!这些身外之物,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宋欣要是不说,我根本就想不起来,再说这些东西也不算什么嘛!”韩野挨了金燕一顿批,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果然是小女子难养也。

“弟弟,你口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唐寅和黄公望的画不算什么?难道你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你说说看,你还有什么东西,比他们俩人的画还重要?”

“金燕,我还有一幅字贴,但到现在,还没打开看过。时机不到,我不能打开看,这是传我字贴的人,特别交待我的。我只知道,是唐代一位大书法家的字帖,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我没动过那字帖。”

听了韩野的一番话,金燕心里一下就明白了,韩野手里的字帖更加珍贵。金燕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叹道:“宋欣呀,咱俩这弟弟,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这些东西,怎么都到他手里了呢?哈哈~~哈哈~~”

“金燕,你问我也没用,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呀!怕是他本人也不知道吧!他十二岁就失去父母,这些年,他除了上山放羊,什么也没做过。”

“没人来见过他,也很少有人关心他。早起上山,晚上归来,就他一个人在这小院里。没人陪伴,没人说话,独自面对一切,艰难地渡过了他孤独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