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仰光国际机场。

张铁军和他的五名队友跟随。

张一身着一件灰色全棉短袖、灰色长裤,抬脚走出仰光机场。

烈日当空,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不待张一仔细打量仰光的街容街貌,一个身着白色衬衫、黑西裤、黑皮鞋。

蓄着短胡须、碎发油亮的中年人,走到跟前微微躬身。

用不算标准的英语介绍道,“您好张先生,我叫新兵卫,入江理奈小姐派我过来接您。”

新兵卫,太阳国人、入江理奈的狗腿之一。

长的挺帅,酷酷的。

“谢谢。”

新兵躬身伸手邀请,“请。”

众人蹬上两辆白色丰田霸道。

接着汽车驶上一条水泥公路,进入车水马龙的闹市。

之后转到一个闹中取静的别墅区。

入口保安身背步枪,检查通行证才被允许进入。

“这里是清水小区,仰光最贵的别墅区,安保是业主集体雇佣的。”

新兵卫开车侧头向张一介绍一句。

沿着两侧绿树成荫的羊肠小道前行,不久后汽车停在一栋别墅黑铁大门外。

一个安保员打开院门。

身着白色衬衫、黑西裤,寸发、大眼的入江理奈站在门后等。

待汽车停稳,入江理奈替张一拉开车门,微微一笑道:“BOSS,欢迎来到仰光。”

打量四周,张一心生感慨。

“我有一种感觉,仰光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城市,但它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是的,这座城市水面下充满混乱和黑暗。”

张一气笑,“理奈你学坏了,你是暗指我内心黑暗吗?”

“不敢。”

入江理奈再躬身。

“别躬身了,外面太热,有没有啤酒...”

别墅外立面为土黄色,四周生有许多成年树木,显的绿意青葱。

进入别墅内部,装修风格为白色地中海风格。

加上冷气十足,感觉像穿越了似的。

“那些雇佣兵怎么样?”

坐在棕色皮制沙发上,接过入江理奈递过来的啤酒,张一问她。

入江理奈拿起摇控器按下,电视机亮起。

类似监视器总端,二十多个镜头下,明显是一处军营。

此刻士兵正在室外练习枪械。

镜头虽然离的远,也能感受到现场打靶的热烈。

“这处军营怎么回事?”

“向军府租的,每年100万米元租金,不是您安排好的吗?”入江理奈反问。

张一眉头跳跳,他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率是毅良平在背后插手。

“条件是什么?”

入江理奈坐到张一对面,“必要的时候保护仰光军府。”

张一微微点头,这就能理解了。

“马加丹送过来的武器接收顺利吗?”

“顺利,武装两千人的装备,从步枪到装甲车,还有近防系统。”

“好像所有东西都齐了。”张一笑问入江理奈。

“是的,如果您允许,我可以和练油厂投资人见面。”

“不急,我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

我们在海上的生意,是被人遗忘了?还是敌人在后面憋着大招?”

入江理奈摊摊手,“BOSS,你觉的他们会忘吗?”

张一不加思索摇头。

“利润太厚了,厚到我不好意思。”

以一艘载量200万桶油轮计算。

市场价值70米元每桶。

每桶成本10米元。

低于市场价10米元,也就是60米元卖出。

利润50米元每桶。

50*200万,刚好是1亿米元。

不用交税,运输成本忽略不计。

这只是一艘船跑一趟的利润,现在几乎每天都有油轮在缅南靠岸。

试想这么厚的财富,米国人怎么可能忘记?

网上有个段子,波朗一家银行地板下面冒石油。

网友戏称米国人正在来的路上。

可见其中利润之厚。

“缅南外国人不多,仰光的外国人更不多,把你的人派出去...”

“我们已经发现,有太阳国人和本地人为米国人工作,区分肤色不是办法。”

张一语塞。

想想自己的员工,也是一样。

彼得、杰里他们肤色明显,临行前把他们遣回农场。

用的也是入江理奈,和她组建的团队。

“对了。”张一突然想到毅良平在香江时交给自己的任务,“我发你一张图片,在仰光把这个人找出来。”

入江理奈拿出手机。

这是一个中年人、体瘦、大背头、身高一米七八的样子。

“这个人是...”

“这个人叫武彬,其它我也不知,要求抓活的。”

入江理奈点头,“如果他在仰光,这会很快,我们控制了一个为站街女提供保护的黑帮。”

“好,这件事情处理完,然后再讨论见炼油厂投资人,我总感觉他们是钓饵,我们是鱼...”

入夜。

外面淋淋沥沥下起小雨。

后半夜,台风来了,变的风雨交加。

凌晨三点,张一从床上睁开眼睛。

心灵之眼看到别墅入门驶来一辆黑色长城SUV。

三个表情凶悍的男人,把嘴巴被封住的一男一女从后备箱里拖出来。

像猪仔一样,随手丢在雨地里。

然后再拎起来交给别墅守卫。

当,样貌、体型、身高普普的张铁军来敲门时,张一主动从里面打开卧室门。

张铁军愣了一下,旋即退让开身体。

他有种错觉,好像张一什么都能提前知道。

“BOSS,你要的人抓来了。”

“走吧。”

“要不要遮面?”张铁军试着问。

“不用。”张一摇头。

张铁军立马明了。

以张一不张扬、不显摆、不涉险的习惯,那两个人...

来到客厅,武彬和一个体态仟盈的女人狼狈跪在电视机前。

入江理奈和她的狗腿新兵卫也在。

两人站在一旁,对张一躬了躬身。

张铁军上前撕掉武彬嘴巴上的胶布。

“我们不认识,为什么绑架我?”武彬故作镇定问。

张一不理,坐在沙发上播通毅良平电话。

“你要的人抓住了。”

“送给你的礼物,别留活口,啪~”

对方挂断电话。

张一呆了呆。

开天辟地头一次,毅良平居然说‘别留活口’。

回想过去,每一次都是极力阻止张一乱来。

这说明什么?

十恶不赦?

以毅良平老好人的性子,能说他说出‘别留活口’这四个字,比中彩票还难。

想到这里,张一看向入江理奈,“这个人看上去嘴巴很严,先让他尝一下水刑和电刑。”

一句话差点把武彬吓死。

立马进来两人,一左一右把武彬拖走。

临到门外反应过来连忙喊,“绕命,我嘴巴不严...我嘴巴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