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过去。

在夜时。

十一点左右。

张封策马顺着道路,径直来到了耀城南门。

按照郑会长所言,他们商会是在城西,距离这里不远。

并且张封第一趟,就选择先去商会宅子。

如若找不到人,再去他们府邸。

来到城内。

张封扫视两边,看到城边的街道已经有些安静,路上只有三三两两行人裹着外套褂子。

人少是好。

等会做完事了,直接策马出城行去。

听到马蹄声,附近行人也看了一眼进城的张封。

‘看他的衣着,应该是才游玩回来的哪家少爷..’一名行人瞄了张封一眼,目光中带有许些羡慕。

但更多人看到张封,目光中却没有什么好奇。

平常来来往往耀城的人多了,没什么好在意。

张封打量附近一圈,却是一路疾行,按照郑会长所给的位置,途中问了几名行人,在夜时十一点半左右,来到了五条街以外的耀城商会附近。

最后策马在沿着街道走上百米。

张封最后把目光望向了前方大约八十米外的一处宅子。

那里建在街角,两侧是几间小民房,中间还有一条巷子。

但是如今门前有五名护卫,不时还有几名护卫从宅子院外的左右巷子两边巡逻走过。

并且有的护卫好似补了一觉,刚从附近的民房内出来。

民房内住的都是护卫。

张封见到这一幕,把骏马绑在了不远处的树木旁。

稍后。

张封向着前方院落行去,也看到了牌匾上写着‘陈府’二字。

看来,戒备这么严,名字也对了,地方是没错了。

张封离的近了,又打量附近,看到这院子既然这么小,四周又都是戒备,好像也只能硬杀进去。

耀城商会选的这个地方,倒是一个不错的地。

等下次巡逻的人交叉而过,进入巷子。

张封继续向前走近。

“什么人?”

门前的护卫见到张封走来,又瞧了瞧张封腰侧的唐刀,霎时间提起了戒备。

张封望着院内,“商会的人,想找陈会长说些事情。”

“商会的人?”护卫好奇看了看张封,觉得陌生。

张封忽然抽出唐刀,刀光在夜色下闪过,护卫握着脖子渐渐倒地。

“敌袭!”其余护卫猛然高喝一声,四周正在巡逻的人听到喊声,都在向着院子口赶来。

张封一刀横斩而过,切断了另一个拦路护卫的脖子后,冲进了院内。

“来人了?”

屋内的陈会长听到喊杀声,却是有些疑惑,又有些肯定道,“没得到什么风声..难道是一个人?”

“是..”管家放下窗户,“院内有商会十五名商会好手。谁来,都是送死的人。”

“嗯..”

陈会长点头,站起身子,推开房门,想让手下留个活口,想问问这刺客是不是郑会长派来的人,以及更想问问他所心系的缪雪尘生死。

但随着院内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迎面。

映入陈会长与管家眼前的却不是商会护卫把刺客制服。

反而是那名刺客把十几人杀的齐齐后退!

张封横刀在前,身前无一人是张封的对手,皆横尸院内。

短短片刻间,脚下已经有十几具院内院外的护卫尸体。

“有此武艺..”陈会长见此情景,却是一惊之后,忽然露出笑容,

“这人难道就是良城连雁楼的张封?!没想到良城商会不是谣传,而是世间真有如此武艺之人..”

“陈爷..”管家见到张封一步步向他们杀来,却是连连劝道:“陈爷先离开这里..”

陈会长却是不听管家所言,反而向着正在厮杀的张封喊道,

“张小哥有如此武艺在身,不如来我耀城跟着我。我在此保证张小哥一辈子的荣华享受不尽!”

陈会长话语中不知真假,或许只是为了干扰张封的心神。

张封割断了身前一名护卫的脖子,眼角余光望向了陈会长这里。

管家看到张封血红的眼睛望来,却又在张封招架身后刀芒,背向他们的一瞬间,直接抽出身侧利剑,不言不语,向着张封的背心扎去!

管家能身在陈会长两侧,也是有一身武艺在身。

可是张封听到身后脚步声,却是前踏一步,弓身一弯,反身一刀穿过管家胸口。

管家刺去的动作顿止。

陈会长看到管家的尸体,又望着张封杀人犹如割草般的身手,却是眼神中露出复杂的神色,最后化为狠绝,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瞄向了张封,

“这武艺,枪一响..可惜..可惜呐~”

话落,枪口瞄准张封的瞬间。

张封时刻注意陈会长,此时见到他拿出枪械,便猛然掷出手中唐刀,放弃了杀死左侧护卫念头,同时朝右侧闪去。

嘭—

一声枪响在夜色中炸开。

唐刀刀刃打偏了枪口,打掉了手枪,余力贯穿了陈会长的右侧胸口,把他身子带倒在地。

张封闪避的身子顿了一下,踏走一步,右手横为炮拳,砸断了一人的脖颈。

夺来他手中的长刀,反身抹断了另一人的喉咙。

杀死了院内最后两名护卫。

院内二十四具残缺尸体,脚下的泥土地面都被鲜血浸的泥泞。

张封走到陈会长的前方,

“路不同。张封只能辜负陈会长的好意。”

陈会长半仰着身子,望着张封渗出鲜血的左侧肩膀。

他手指动了动,偏头望去,看到手枪散落在了旁边,

“可惜..这一枪没杀了你..”

‘咔嗒’

张封抽出他胸口的唐刀,下劈斩断他的脖颈。

捡起枪械。

张封提着他的人头走回屋内,左右打量一眼,拽掉桌子上的丝绸桌布,‘哗啦’桌上的壶碗碎了一地。

撕下一条丝绸,用剩下的桌布把陈会长的头颅装起。

走出院落。

门外还有十几名护卫赶来,在院外聚集着。

张封望了他们一眼,提着头颅向着树边骏马走去。

丝绸渗着鲜血,‘滴答’落于地面。

他们望着院内的残肢,走来的张封,慢慢退开。

张封走至骏马身旁,把人头挂起马侧,又撕开肩膀胳膊处的衣袖,用唐刀划开伤口,用刀尖把卡进血肉内的子弹硬生生从肉中剜出来。

‘吭嗒’子弹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封左手接过唐刀,右手拿起丝绸桌布在伤口处缠上三圈,右手抓紧绳结一端,牙齿咬着另一端丝绸,系紧。

跃于马背。

张封拉紧缰绳,偏头望去。

众护卫望着地面上星点连绵的血迹,前方夜色下的一人一马,没一人敢追逐阻拦、大声喝止。

驾—

张封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