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了掏耳朵,“哦?可你之前不是这么叫的。”

女人疑惑,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似乎在想,之前怎么叫的。

瓦西里诺夫刚熄灭的邪火,又窜上来了,“蠢得要命,赶紧洗,浪费我时间!”

他噙着几分冷意,从洗浴室退了出去。

晏卿氿桃花眼闪着疑惑的光芒,拿着手里的毛巾,往脸上擦,洗了脸之后,走出去,发现男人站在窗前,背影有些孤寂。

“诺夫,你....你去忙公事吧,我自己可以的。”

他转身,带着侵略性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的脸,“我叫你卿卿可以吗?”

晏卿氿蹙着娥眉,“诺夫,我不是什么卿卿,你不是说我叫京娜吗?”

“闭嘴!你就说可不可以。”

她吓得一抖,颤着声音点头,“嗯,只要你不生气,怎么叫都行。”

瓦西里诺夫呼吸微乱,“你这么听我的话,是不是其他任何男人都可以把你带走?他们想对你做什么你都同意?”

晏卿氿捏着小手,不施粉黛的脸上是对他的恐惧和害怕,她抿唇不语,似乎在控诉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说话!你哑巴了?”

虽然她很不想流泪,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后退几步,拔腿就跑。

男人狠狠皱眉,三两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禁锢在怀里,“说好了不哭,你又哭个什么劲,眼泪流不完的吗!”

话音刚落,一滴热泪滴到他的大掌上,灼烧了他的心,那一刻,瓦西里诺夫在心里唾弃自己,对一个女人发火算个男人吗?

更何况,是他混蛋,摇摆不定,把她当做其他女人,后来又发现她就是她,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

“好了,别哭了,这么漂亮的眼睛,要是哭瞎了怎么办,我带你去参观克里姆林宫,好吗?”

晏卿氿现在已经不相信他了,就像不信一个暴君可以从良一样,“不用了,我就在家,哪里也不去。”

挣脱了男人的臂膀,擦了擦眼角的泪,很自觉的又去洗了脸,裙子打湿了,撇了撇小嘴,哀怨的看着他。

男人扶额,向她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换。”

她走了过去,小声道,“可不可以让家里的女佣姐姐给我换。”

瓦西里诺夫嘴角微勾,“不可以。”

“那我不换了。”

“由不得你。”

侧腰的拉链拉开一半,小女人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推搡,“不,不,我自己来。”

男人挑眉,“你自己来?可以啊,叫声诺哥哥,我就出去怎么样?”

她咬了咬牙,“诺哥哥,你出去吧。”

听到想听的称呼,瓦西里诺夫脸上的阴云尽褪,捏捏她滑嫩的脸蛋,“真好听。”

然后很守诚信的转身出去了。

虽然他是出去了,但是晏卿氿根本就搞不懂这裙子的构造,低头捣鼓了好久,都没能脱下来,眉头皱得厉害。

实在捣鼓累了,就歇了会,坐在床上神游物外。

瓦西里诺夫就知道她不会脱,安排了两个女佣进来,知道她不习惯这样的装束,还特地在全城买了古驰和香奈儿的各种套装,短短一个小时,就送到了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