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与光明相背需要多大的勇气,站在黑暗里,就不要妄想直视阳光,老公,我的愿望是永远在你身边,其次就是,世界和平”。

晏南犰黑瞳氤氲着别样的色彩,他搂过小女人,安抚着她,“好,我的卿卿真的很勇敢,是老公错了,你别难过,我心疼。”

晏卿氿在他怀里蹭了蹭,“嗯,我听话,但是哥哥也要给我一点自由。”

“会的,卿卿乖。”

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相比乔依影孕吐得厉害,晏卿氿就没有那么多的反应了,该吃吃,该喝喝,跟没事人一样。

翌日一大早,在医院的吴管家打来电话。

“先生,老爷子,去了。”

晏南犰被这则消息砸得有些慌神,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晏卿氿,呼吸都停了片刻,“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才告诉我”。

吴管家痛心疾首道,“他一直都不乐观,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罢了,走得很安静。”

这下,晏南犰终于不能等了,哪怕她接受不了,哪怕怀着孩子,还是要面对。

“卿卿,醒醒,爷爷病危了,我们要赶去医院。”

晏卿氿本来迷迷糊糊的,一下就清醒了,她睁着眼睛,盯了晏南犰好几秒,平静得令人发指,“走吧,去送一送爷爷。”

男人皱眉,“你想哭就哭出来,宝贝,不要憋着”。

她迅速的穿衣,抓了一把头发扎起来,把包拿上,在晏南犰心疼的目光下,她还提醒他不要忘了多穿一件里衣。

车上,晏卿氿很安静,眼睛一眨不眨的,也没有开口说话,晏南犰忍着心痛,将车开得四平八稳,速度不快不慢,半个时辰,到了医院。

女人的步伐略显凌乱,表情始终如一。

重症监护室。

吴管家迅速的迎了上去,“大小姐,老爷子已经,没了气息一个小时了。”

晏卿氿点点头,将视线落在满脸平和的晏道东脸上,差点软下去,被晏南犰扶住,坐在了椅子上。

她平缓的视线落在已经双目紧闭的老人身上,语气听不出起伏,“看来爷爷是不想见我最后一面了。”

“不过没关系,你把我养大,我给你送终,我的亲人相继离开,宠我的哥哥们反目成仇,最后留在我身边的,是你一把手教出来的孙子,其实我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有一天,爷爷离开我,我会不会哭得昏天暗地。”

“爷爷一直在教我不要做一个爱哭的孩子,我不听,希望我现在听了,你能欣慰。”

“我没有告诉爷爷的是,之所以会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八岁那年,看见你拿着战友的照片偷偷抹眼泪,后来的无数次,有紧急事,还得你一把老骨头亲自去解决,你的战友是缉dujing,反hei组,野生动物保护专家,反tan局的核心人物。”

“一起并肩作战的所剩寥寥无几,所以你更加珍惜战友情。”

“季临殊,是我想学跆拳道空手道的一个借口,得冠军也是我目标中的一小部分,我真正的目标,是站在一个权利的巅峰,让那些罪恶无处遁行。”